他能用的人不多，不过这点小事还是能办好的。
倚在马车里，一副懒散的模样，冷北月知道凤华去做什么了，并不在意。
她出了主意，有人去办事，也是好的。
至少可以将自己的敌人引开一些。
“后面的几位太医无事吧？”待到凤华回来的时候，冷北月随意的问了一句，一边抬眸看他，倒是十分的大方。
她一再的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凤凌，不是凤华，有些事情，看来必须得弄清楚才行。
“无事。”凤华坐在一旁的树桩上喝水，一身黑衣，显出几分低沉，面如玉冠，侧对着冷北月，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凤华的俊更参杂了几分妖魅，真的是夺人眼球。
“看什么？”凤华感觉到了冷北月的视线，他只是想不通，冷北月为什么会忘记与自己在一起的所有事情。
是选择性的忘记吗？
记得与苏语堂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真的让凤华无法接受，每每想到，都是心口撕痛。
“看你。”冷北月也不躲闪他的视线，直直迎了上去，然后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是凤凌？”
“还能有谁？”凤华的心口一紧，闷闷的疼了一下。
他只当是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你与凤华太像了。”冷北月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她总觉得面前的人就是凤华。
当然只是感觉。
“当然会像，我们……是双生兄弟。”凤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敢直视冷北月，一边移开视线。
话语也说的含糊其词。
“你很想为凤华报仇吗？”冷北月又继续问，直直看着凤华，不错过他的表情变化。
“如何说起？”凤华还是缓了缓情绪，看向冷北月。
“哦，我只是随口问问。”冷北月笑了笑：“其实你要为凤华报仇，才会想杀我的是吧？”
“我没有……”凤华矢口否认，他怎么会忍心杀了这个女子，随即想到那日在地道的事情，扯了扯嘴角：“我那天……情绪失控了，以后……不会了。”
像是发誓一样，虽然声音不高，却是掷地有声。
那种认真，让冷北月的心头有些震撼，愣了一下，才笑了笑：“希望不会。”
却是话峰一转：“不过……你皇兄真的是因为我而死的。”
她即使不是直接凶手，也是间接的。
这件事，早晚都要面对。
她就是想弄清楚，这个凌亲王在自己和凤华之间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我知道。”凤华当然是一清二楚的，当初他的剑就抵在冷北月的脖颈上，当时她说的话更是不着边际，他可能一生都不会忘记。
那一次，冷北月更是让他震惊不已，竟然抵挡得住封景的一剑。
那是他从不知道的冷北月。
“那你……”冷北月欲言又止，更是满脸疑惑：“你不打算为你皇兄报仇？”
“我……”凤华也知道，冷北月开始还疑自己的身份了，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话，垂了眸子，微一皱眉：“我下不去手。”
“你……”冷北月轻轻拧眉，思虑了半晌：“你对我有情？”
似乎没有其它的解释了。
“是。”凤华深吸一口气，他的确对她有情，只是身份不一样罢了。
只是，若说出实情，他是凤华，他的确有冷北月有情，无法割舍的爱。
他为了这个女人可以不顾一切。
一时间冷北月无话可说了，只是低了头，咬着唇瓣，手捏着衣角，她竟然觉得羞涩了，没想到凌亲王会承认的这么痛快。
“只是……”半晌，冷北月欲言又止：“我是……你皇兄的皇后。”
她只承认自己前皇后的身份，却不承认现在苏语堂贵妃的身份。
“夺回了天下，你还是皇后，好吗？”凤华突然就有些冲动，眸底一片柔情，更是眼满坚定，直直看着冷北月。
“你不是凤华。”冷北月僵了一下，这个凤凌似乎太过认真了，她竟然不敢直视，她的确放不下这个男人。
可是想到，他是凤凌，心头就隐隐的痛。
她不喜欢后宫，是真的。
凤华的心口再紧了一下，却没有疼。
嘴角紧抿，似乎带了笑意：“娘娘的意思……若皇兄没死，你还愿意随他离开？”
“这个嘛……”冷北月没有立即回答，笑了一下：“不是我想如何的问题，你可能不知道，你皇兄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死我呢。”
一时间凤华无言以对了。
那时候，冷北月在冷宫，他的确动过杀机。
他也是迫不得已，只是每一次他都无法下杀手，都是失败而归的。
“……”凤华半晌也没有说出一个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明白，即使自己告诉她真实的身份，她也未必会与自己离开。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不可逾越的仇恨。
只是他放得下，却是冷北月放不下。
“好了，我们该启程了，子默和子涵离开一段时间了。”冷北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不喜欢皇宫，也可以助凌亲王夺天下，却不会与他守天下。
即使她对这个男人放不下。
她甚至不知道喜欢的是凤凌，还是因为他与凤华一样的脸。
她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对凤华念念不忘，或者这个身体的心还没有死，她还是念着凤华的。
两人随后上了马车，一路向几州方向行进。
第二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