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昏黄的光线照在了我的脸上。
而我的眼前,整个房间,却也是昏黄的。
一盏昏黄的吊灯,就挂在屋顶上,它的下面,却也有些老旧的家具。
我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沙发,不过沙发上并没有人,却是沙发后面墙壁上的一幅画,突然吓了我一跳。
那幅画,也很旧了,裱纸已经发黄,但是画中的女人,却看起来依然清晰。
画中的那个女人,乌黑的秀发流淌下来,正仿佛面对着我,在慢慢的梳理头发。
如果不是这房间里还开着灯的话,我想也许我会被这幅画吓昏过去的。
“您好?”
我站在门口,只好又向房间里打了声招呼。
但是很奇怪,仍然没有人应声。
就连那种“咯咯”的笑声,却再也没有听到了。
“您好?我进来了。”
我说着话,仗着胆子,然后慢慢的迈步过了门口。
房间里,很冷,冷的有点像个冰窖。
江面上的风在不停的从窗子吹进来,只因为窗子是打开的。
我走进房门,便转头向房间里面看去。
房间里面,并不是很大,只是摆放着几张陈旧的沙发,墙壁上有两扇打开的窗子,窗框上却已经锈迹斑斑,窗上的玻璃也并不透彻,上面满是污痕。
这里一定很少有人来打扫的。
不过这间很少有人来打扫的房间,竟然还是一间套房。
就在房间的深处,竟然还有一道门。
不过那道门此刻,却是关得严严的。
“你好?我已经进来了,有人吗?”
我又再次向着里面打了声招呼,但是依然没有人吭声。
我想,也许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希望我来打搅他。
也许,赵旭根本就不在这里。
我这样想着,便已经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个冰冷的房间。
但是就在我转过身去的时候,只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了“咔哒”的一声。
我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却发现房间里的那道本来关得严严的门,此刻竟然打开了一条缝隙。
那房门现在,只是虚掩着的,刚刚好像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你好?”
我再次尝试着去打声招呼,但是那道门后,却依然非常安静。
奇怪,难道那房间里的人,是个哑巴?
昏黄的灯光下,冰冷的江风,将我已经吹得有些瑟瑟发抖。
不过,我却还是慢慢的向着那道虚掩着的门走去。
房间的门,只是开了一条很窄的缝隙。
此刻,尽管我已经站在了门前,但却依然无法透过那条狭窄的缝隙,窥视到房间内的任何情况。
我发觉,这道门内的房间里,竟是黑着灯的。
“你好?”
这一次,我只是轻轻的打了声招呼。
和前几次一样,我现在已经并不期待会有人应我。
不过,这一次,那道门内的房间里,却突然传出了一个动静。
那声音不是有人在说话,而是好像什么东西突然掉在了木质的地板上所发出来的。
看来这房间里面,的确有人。
“你好,我是住在楼下的。”
此刻,我就站在门外,身体被江风吹得瑟瑟发抖。
不过那道门内,却终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能帮帮我吗?”
这声音,细细的,轻轻的,房间里的那个女人说起话来,竟也像是一阵幽幽的江风,从那窄窄的门缝里飘出来的一般。
“好……好的。”
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在门外答应了她。
然后,我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慢慢的用手推开了那道虚掩着的房门。
“吱嘎……”
房间的门,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像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打开过了一样。
房门打开了,我轻轻的迈步,然后又轻轻的走进了门后的那间房。
房间里,是黑暗的,是冰冷的,这里的墙壁上,甚至连窗子也没有。
我只能借着房间外照射进来的昏黄光线,才能恍惚看清房间里的陈设。
这好像是一间卧室。
卧室的中央,摆着一张气派的双人床。
床上的被褥平展的铺着,却在那昏黄的光线下,只是一片乌黑,很难看清上面的花纹。
床边,是两个床头柜,柜子也是乌黑的,却在靠近其中一个柜子的一端,有一座梳妆台。
她,一个女人,就正坐在梳妆台前,身旁,竟然真的还站着一个小孩。
只不过,她们两个人此刻,却都是背对着我的。
昏黄的光线,只能照在房间里的地板上,却无法照在他们的身上。
所以我只能在这昏暗之中,看清那个女人的背影,坐得直直的,却只是一片乌黑。
乌黑的长发,乌黑的衣裳,乌黑的背影。
她身旁的那个小孩子,也老老实实的站着,也站得直直的,就站在她的身旁,却也是乌黑的一片。
“你好?我……我进来了。”
我轻声说道。
但是她却用更轻的声音说道:“你能帮帮我吗?”
还是那句话,还是背对着我,不过那声音听起来,却像是在梦呓一般。
“好的,可是……可是你让我帮你做什么呢?”
我依然站在原地,他们一动不动,我也一动不动。
她却又用那种极轻的声音,幽幽的说道:“我的梳子掉在地上了,你帮帮我,把它捡起来吧。”
她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