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你给这些老人一个重返军营的机会,就相当于给沙漠上又饿又渴的贝尔一条高蛋白质的毛毛虫,给欲火焚身撸管三十年的老吊丝一个貌美如花的*妹子,那对方自然是感恩戴德,跪下叫你爹的心都有了。
“女儿啊,你说完了没有,我还要跟女婿聊事情呢。”和悦儿一共才在阳台上说三分钟的话,老头就急的在客厅叫唤了,生怕这个教官的职位给别人夺去了似的。
悦儿吐了吐舌头:“你瞧我爸这出息,女媚都叫上了。”
我笑,哄死人不偿命的心理医生,玩转一个古板的老头,那实在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女婿啊,主面试官就是你?那你现在就给我面试!”
我进了客厅,和悦儿嘴都同时成了o字型,才几分钟的时间,老头已经换上了一身军装,笔直挺拨规规距距腰杆挺拨的坐在那里。
这老头可真是个急性子啊。
“好吧。”我存心戏耍老头,搬了个比沙发矮一截的小板凳坐在他眼前。
“贵庚?姓名?身高?体重?曾服役于哪一支军队?对薪酬有什么期许?”
“哎,女婿,你坐沙发上来。”老头终于感觉到主面试官不应该坐的比他低。
于是,我坐在沙发上高高在上,老头半个屁股蹲小板凳上,规规距距的回答问题。
“吃饭啦,这老头子有毛病是吧!”我丈母娘从厨房出来看到老头那谄媚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
“咱们吃饭先。”我也没什么问题可问了。
“那我面试成功了吗?”
“我还得回去考虑考虑啊,收了几十份简历呢。”
“小崔啊,你可千万别看我是丈人,就对我偏袒,咱们要公平公开公正,我对自己有信心。”
“那是一定的,阳光招聘。”
第一次见老丈人,圆满成功,酒都干了两斤多。尽管我走的时候天旋地转,但我仍能从眼角瞥到老丈人那红扑扑的笑脸。
几个月后,我在医院大院溜达,一个穿着整齐军装的老头蹭到我身边给我敬礼:“报告崔主任!新兵集结完毕,请您检阅。”
“哎哟,爸,你这是折煞我了,怎么能这么叫我。”
“在单位就要军事化管理,一切正规。”
“咱们去没人的地方说话,爸,婚期就定在国庆节那天怎么样?”
“崔主任,一切都听你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彩礼钱什么都不要,我和老伴商量着给你们赔辆车,喜欢什么牌子的?我就一个要求,多生几个孩子,最好有一个能跟我姓颜。”
“我不爱开车,我最近天天健身,跑步或骑自行车上班,钱你们留着养老吧。再说医院将来可能会给我配车,你们要是给我买了,医院就不配车喽,公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结婚那天,疯子来了,皮球来了,监狱里的朋友也都来了,所有认识我的人都来了。
结婚这事,就像一场大型的老友聚会,想不开心都难。
婚礼上的压轴节目是新郎我和爱因斯坦还有天线宝宝表演群口相声。
所谓群口相声,就是跟往常我们在医院时一样,一问一答,我是捧哏的,给出的答案总不正确,而爱因斯坦总能给出精准答案,寓教于乐,台下乐开了花。
天线宝宝问:“结婚是什么事呀,好玩吗?”
我答:“结婚这事,一千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答案太多了。从人类学上来说,这是人类要繁衍生息的必要手段;从心理学上来说,人类怕寂寞,需要一个伴;从数学上来说,1+1总是大于1;从社会学上来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从生理学上来说,结婚是阴阳调和,养生,长期单身对前列腺不好……从我崔冕个人来说,我在这个城市终于有了家,有了疼我爱我的媳妇,还多了一对父母来关心我。生活从此掀开了新的篇章,以后城市里的万家灯火,总有一盏是为我而留为我而亮,我再也不孤单。光买了房不算有家,还得有家庭成员填充好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家。”
好在这像是脱口秀,我随便怎么胡扯都没关系,但最后煽情的话,我看到了悦儿、我父母、悦儿父母,眼中都泛起了亮晶晶的东西。
爱因斯坦这一次没有给出比我更精准让我难堪答案:“结婚这事,就像喝水,冷暖自知,我不评论了,你们小夫妻开心就好。祝你们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底下掌声雷动。
悦儿穿着婚纱,旁边两个女童一直帮她托着拖地长裙,她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我很快就将有了新的身份。
我下了台,和她深情相拥,四目相对,在众人的见证下,吻了三分钟都不愿撤唇。
旁边的两个伴娘弯腰不知捡什么,露出了深不见底的沟渠,不小心瞥见的我控制不住,弯腰呕吐。
接吻接到吐,全场都很尴尬,只有悦儿不尴尬,她既深情又感动的看着我低声道:“你的催眠真厉害,这是我故意安排的,让我闺密亲自测试一下你。”
我笑,向全场解释:“不好意思,我对口红敏感,抽烟又导致慢性咽炎,一有刺激就容易干呕。悦儿平常不涂口红,今天我吃了不少口红,所以咽炎犯了。”
抽烟的朋友都表示理解,抽烟的大多有慢性咽炎,早上刷牙容易干呕,我的解释合情合理。
婚礼圆满结束,现代人因为都婚前同居,洞房花烛夜早就失去了以往的幸福意义。
过去的洞房花烛夜,作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