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了一顿早餐之后，时间还不到凌晨五点，李东便开了车将她们一一送回，趁着天还没亮，赶紧睡上几个小时。
因为韩青青所居住的公寓离这里最近，所以李东先开车把韩青青送到了楼下，然后掉头，与衣若兰一块，开车前往衣若兰的家里。
韩青青走了，车上只剩下李东和衣若兰两人了，李东的小心思开始活络了，而衣若兰，脸蛋儿也莫名地红了。
衣若兰转头瞧向窗外，一双迷人的杏花眼里，像是生出了一层轻雾，朦朦胧胧地，看似在注视着远方，实际上，她的眼光毫无聚焦，她正胡思乱想，她正心儿乱跳，血液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衣若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韩青青在车上的时候还没事，现在韩青青不在车上了，只有她和李东两个人了，衣若兰就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了那一晚上，和他在破旧的红砖屋里，在一张老旧的沙发上，想起了他粗重的喘气声，以及他结实而宽阔的胸膛。
很想很想，再和他那样。
“衣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李东突然开口，思绪突然打断，衣若兰微微吃了一惊，忙道：“没、没想什么。”
李东轻转方向盘，说道：“衣姐姐，这个星期六星期天，本来想去陪陪你和小薇薇的，但是韩青青叫我去郊外玩，所以分身无术，没去你那。”
“嗯。”衣若兰轻轻应了一声，眼光仍然瞧向窗外，心里在想：这算什么？两三天没见，电话也不打来一个，然后就这么一句解释？
李东偷眼瞧了瞧她，见她眼光静静地瞧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轻轻咳嗽一声，开起了玩笑道：“衣姐姐，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衣若兰脸蛋一红，说道：“谁想你了？你就是一个讨厌的小流忙，认真开车。”
李东笑着，继续口花花地说道：“衣姐姐，其实这几天下来，我白天黑夜都在想你，很想飞到衣姐姐的身边，陪着姐姐。”
“哄鬼。”衣若兰心里面甜滋滋地，嘴上却酸溜溜地说道：“你和你的漂亮女同学韩青青在一起，又是爬山又是看通宵电影的，你会想起我？鬼才相信。”
“咦？”李东奇怪地问道：“衣姐姐，听你这个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吃醋了？”
衣若兰一时尴尬，忙道：“谁吃你的醋了？别臭美了。”又移开目光，瞧也不瞧他地说道：“你别忘了，我们两是很纯洁的姐弟关系，我是姐姐，你是弟弟，不能乱了规矩。”说这话的时候，衣若兰自个儿都小心脏乱跳，觉得自己真是没有廉耻，能把一句假话说的这么端庄，什么纯洁的姐弟关系，有人信么？
李东果然不信。他一边慢慢儿降下车速，一边鬼鬼地笑着，把座车停稳在车位后，轻轻地捉住衣若兰的一只柔荑，眼光坏坏地说道：“衣姐姐，其实现在姐弟之间的关系是很多样的，像我们这样的姐弟关系，其实一直都是很纯洁的，至少我们两之间有着纯纯的感情，姐弟恋而已，也不叫乱了规矩。”说着说着，捉紧她的手，慢慢儿往怀里拖，一张嘴，也毫无廉耻地凑向衣若兰的红唇。
衣若兰有点着急了，赶紧推了推他，嗔道：“你干什么呢？这是小区楼下呢，邻居看见了怎么办？”
从她的话里判断，她好像拒绝的不是特别坚定，李东就当她半推半就了，便继续搂住她，说道：“我们两猫在汽车里，外面又还没有天亮，你的邻居们又怎么能看得见？”又朝边上茶色的车窗玻璃呶了呶嘴，说道：“这车上的窗户玻璃全是隐私玻璃，里面可以看见外面，但外面绝不能看见里面，就算有邻居们从车边经过，他们也看不见我两，完全不用紧张。”
“不行。”衣若兰赶紧拍了他一下，语气嗔怨地说道：“就算别人看不见也不行，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们两的关系不应该发展成那样，我们还是保持普通的姐弟关系好了，你有白雪和李小仙，还有韩青青，还有一个留学的苏雯，也许还有姐姐不知道的女孩子，姐姐不能搅进去，那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突然间，李东像是被激怒了，他一把捉住她的双腕，一并摁在她头顶的靠枕上，下一刻，盯着她道：“衣姐，除非你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我就听你的话，从此不再打扰你。”
衣若兰的双手高高地举过头顶，被他死死摁住，而且李东的眸子又透露出一股寒意，就在眼前，逼视着她，衣若兰不由生出一股怯意，偏开目光，红着脸道：“小东，你……你别这样，你这样很霸道，我不习惯。”
李东却步步紧逼道：“不要逃避，衣姐，今天在这车里，你必须把话说清楚，爱我，还是不爱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我就松开手，以后再不来找你，也不会打扰你，还你一个清静。”
衣若兰不自在了，扭动了动身子，不敢看他道：“小东，你别这样，姐姐不能爱你，姐姐比你年纪大，姐姐有个小孩，姐姐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女警察，姐姐想过很久，我们两那样在一起，幸福也许是短暂的，但痛苦也许会很多……”
“别说那么多废话。”李东直接打断她道：“不如干脆一点，喜欢，或者不喜欢，直截了当。”
然而，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够直截了当？衣若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理智在警告她不要，可身体的感觉却很奇妙，岂是言语能够说清楚？
衣若兰眼光闪动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