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把自己灌醉,李东差点吓了一跳,李东以前曾见识过的,白雪喝醉了的样子就像神经,先是挥舞着双手又唱又笑,接着倒在自己的怀里唧唧歪歪地把皮鞋女包落了一地,然后被自己半扶半抱地弄到床上,最后一动不动地死死睡去,进化成一滩烂泥。
这样的第一次,能够让老子快乐?
李东赶紧穿了条大短裤,急匆匆地追去楼下,抢了白雪手里的红酒,把眉毛一竖,训道:“你傻啦!把自己灌醉,老子就会爽?”
白雪好一阵委屈,“小东,我只是想尽一下妻子的义务,我不想你不开心,我很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无性的婚姻,你不可能接受得了。”
“没错,这种婚姻没有谁受得了。”李东觉得有点恼火,心里头憋火,身体里也冒火,索性自个儿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酒,下一刻,才没好气道:“不过你把自己灌醉,我就受得了啦?你醉得不省人事,我他吗呼哧呼哧卖力气,你知不知道那叫什么?”又高声嚷道:“那叫尖尸,老子更加受不了!”
“……”被他一凶,白雪吓得一颤,一双凤眼楚楚地望着他,眼泪珠儿开始慢慢儿打转。
瞧着她一副可怜巴巴的娇柔模样,李东火气下挫,连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别提了,是我不对,不该冲你发脾气,咱们别为这桩破事伤感情,咱们慢慢来,不着急。”
“……”白雪忍住鼻腔酸酸的感觉尽量不哭,偎在他的怀里,轻轻抱住他道:“小东,那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李东忍住郁闷道:“我们两慢慢适应、互相熟悉、调整行为、找心理医生干预、等等等等,总之,要把你的心病搞好。”
“嗯。”白雪幽幽地说道:“明天,明天我就去找心理医生,我要改变,我要做一个正常的女人……”说着,又把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流着泪道:“小东,委屈你了,对不起。”
“……”李东苦笑了笑,拍了拍怀里的白雪,不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李东就带着白雪去了一家心理咨询机构,找到一个前台的秘书妹纸,询问咨询事宜。
李东不得不承认,仅凭着自己的能力,仅仅凭着白川留下的那本书,很难消除掉白雪的心理阴影,要成功改变白雪的心理状况,必须依靠她自己走出来,也必须有专业人士的引导。于是他两预约了一个该心理机构名气很大、曾经成功干预过好几例被性侵差点毁了的女性、开价每小时一千元的二级女咨询师,秦梦楼老师。
这位秦梦楼老师大概二十七八岁年纪,看上去很成熟,身材窈窕,气质也很好,是那种书卷味很浓的知识丽人,她先花了很长的时间聆听了白雪的自诉,又给白雪做了几类心里测试,再把李东一块叫到跟前,用委婉的语气解释道:“李先生,白小姐,首先我先向你们说明,从性格因子的测试情况来看,从白小姐少女时期的经历事件来看,白雪小姐的确存在着一定的心理障碍,但并不算多么严重。”
“在我看来,白小姐少女时期受到的实际创伤并不是白小姐心里障碍的单一原因,歹徒只是对白小姐施行了暴力殴打,以及言语上的恐吓,歹徒的性|侵目的并没有实际得逞。这些情况与我遇见过的性|侵案列相比较,白小姐算是最最幸运,也是最最轻微的案例,通常情况下,白小姐的这种性|侵程度,不会造成心理障碍,即便有一定的影响,也会自行恢复到一个相对稳定的心理状态,并不需要过多的心理干预。”
说到此处,秦梦楼话锋稍转,又道:“可很遗憾的是,显然少女时期的白小姐,曾一度把歹徒当做一个可以信赖、甚至有点青春期憧憬的男性朋友,而正是这样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殴打、恐吓、甚至差点强爆了白小姐,在白小姐的内心深处种下了很深的伤害,使得白小姐对身边的朋友都产生了信任危机,也对各种各样的友谊、示好、以及求爱产生了警惕,这也是白小姐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喜欢交朋友、一直排斥与人交往的深层次原因,白小姐的社交功能受到了影响,对周边人群的警惕性很高,安全感很低。”
“我们把白小姐少女时期的经历换一种情景对比,假如白小姐并不认识歹徒,会出现一种什么样的结果?”说着,秦梦楼微笑了笑,把目光看向白雪,柔声引导道:“请白小姐闭上眼睛想象一下,把歹徒的面容想象成一个电视里的人物,你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你,你们的生活没有半点交集,仅仅是陌生人而已。”
闻言,白雪依照她的意思,轻轻闭上双眼,随意想象起电视里一个片段:一个背着枪、相貌狰狞的日本兵,正在拖拽、殴打一个村姑,那呜呜哭泣的村姑就是自己,那可恶的日本兵就是歹徒,歹徒正在嘎嘎狞笑,扒自己的棉裤。
想着想着,柔软的女声轻轻地代入,像是一把天籁之音,娓娓诱导:“白雪,请想象一下,在你的画面当中,歹徒就要得逞的时候,突然有人救下了你,让你最终没有受到实际伤害……”
闻言,白雪的脑海中,画面虚构向另外一幕:日本兵把村姑扒光了后,正双眼放光、嘎嘎狞笑、tuō_guāng上衣的时候,突然一声娇叱响起,一个模样俊俏的女侠挺身而出,砰地一棍子,把日本兵打倒在地,打得他满地打滚,狼狈不已。
再下一幕,日本兵被打跑了,虚惊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