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惊魂未定的看着我:“咋子可能?当年我给马老么儿子做棺材的时候,当时是亲眼看着他儿子被放进去安葬的!你……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摇摇头,苦笑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顿了下,我说了自己长大的地方,距离这里一百多里地的叶寨村。
王老头听了,满是皱纹的脸,一点点的舒展,随后平复了心情,重新坐了下去:“这就奇怪了,你知道自己是被谁带过去的么?”
“完全不记得了!”我也坐了下去,一筹莫展。
刑义思索了下,很平静的看了看眼前的王老头:“其实我们来的目的,就是想来这里找到答案,王叔你要是知道一些,就告诉我们!”
听了刑义的话,王老头神色变幻,嘀咕道:“我哪知道什么,我只是在牛头张村做了两年工,村子出事搬迁之后,我就回来了,哪知道这小子的事情?”
说罢,他忍不住看我一眼,神色复杂。
刑义呼口气:“那村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是啊,为什么要搬迁,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紧跟着问道。
王老头再次陷入沉思,脸色也再次流露出一种心有余悸的惶恐,语气都跟着隐隐颤抖了起来:“不好说啊,不好说……”
他一连说了几句不好说,随后就点了根烟,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好似在缓和不稳定的情绪,然后缓缓道:“事情还要从我们这里的水说起……”
我心里一跳,想起了刚来的时候,自己太热跑到这里,用井里的水洗脸,结果差点引起冲突。
然后王老头,开始慢慢叙述了起来。
几十年前,国内的大跃进时期,华夏各个地方,受到国家的号召,团结一心大力搞生产,那时候,乡村的每几个村庄称为生产队,依照每家每户的劳动力,类分配粮食物资,那个时候,东西都是大家的,没有一样是个人的。
不像现在,农村每家都有自己的土地,当然地还是国家的,只不过承包给了个人。
当时牛头张村在大山里面,耕种土地有限,当时的指标下来,村里的领导就带领大家开垦荒山。
据王老头说,当时他还没去牛头张做木工,对那里的人也不熟悉,不过还是听说了。
开荒没几天,牛头张的村民就在村子不远的山崖上,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
说是山洞,其实就是人为的,因为洞口还有水泥浆的痕迹,而且,这也就表明,不是古墓之类的东西。
发现了山洞,村民就报告给了队长。
队长其实也就是农民,没怎么读过书,见世面也少,查看了下,发现洞口被人用水泥封住了,就让村民找来了家伙,又派人去了镇上,找来了一些土炸药,把洞口炸开了。
炸洞的被炸开的时候,王老头听事后的人将,当时里面直朝外面窜冷气,而且,能用肉眼看到,从洞里飘出来一股股青色的烟雾,同时伴着一股股难闻的恶臭。
当时站在洞口最近的几个人,被那气体一碰触,大叫着就倒了下去,在地上捂着脸直打滚,赶上去的人看到,很快的功夫,拿一张人脸就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了。
等到队长惊慌失措的派人将几个人拉到村子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当时这件事,就惊动了县里,县领导得知消息,立刻就请来了省里的化学专家。
结果还没等到专家来,在洞口留守的村民讲,那洞里的烟雾散去后,又从里面流出了一些黑乎乎的液体,顺着山崖汇进了下面的的水泉。
当时这情况,村民只对村队长讲了,当时队长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没有及时上报,可能是觉得没什么。
等到专家来了之后,在山崖附近,以及洞口勘察了一天,最后有拿出仪器检车了下,得出了一个结果:那是解放前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面被封存了很久,含有危害的气体。
于是,村里队长就带着人,用砖将那个洞口封住了。
原本这件事,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可是等到专家走后,临着那洞口最近的牛头张村,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忽然暴死,要么就是浑身忽然浮肿,然后皮肤一点点的溃烂,死状很凄惨令人恐怖。
紧跟着,附近的一些村庄,也不断开始有人生病,轻者卧床不起,重者暴毙。
这件事又惊动了上级,县里领导亲自带着医疗队赶来,以为是瘟疫,在镇上驻扎了几个月,慢慢的也逐渐控制了疫情,只是如何引起的瘟疫,却是怎么也查不出来,等最后检测了水源之后,才发现里面含有了大量的有害物质。
得到消息,牛头张村的队长,也才恍然想起来,当时刚发现山崖神秘洞穴的时候,有村民跟他反映,有不明液体从洞口里流了出来,汇进了下面的水源。
这镇上所有的河道和池塘,谁都是从牛头张村旁边的山崖流过去的,而且,那个洞口下面正对着水源。
了解了这些,队长就赶紧跟领导汇报。
只可惜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不过了解到这个消息,县领导还是及时采取了措施,发动群众开始在镇里的每个村子,乃至每家都打地井,河里的水不能用了,只能吃地下水。
一切都弄妥善之后,医疗队又在镇上停留了半年,这半年镇上的疫情,算是被控制了下来,随后医疗队也都走了。
王老头说这些的时候,断断续续的,边回忆边说,是以讲的都是一些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