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味道也是一样的,可是他毕竟不是那个人。楠處趴在少年吴子越的背上唉声叹气的,道引起少年吴子越的注意:“师傅,你怎么了?”他还以为怎么了呢。
岂料楠處摇摇头:“没事,太阳晒得眼花头晕,胸闷气短。”一条腿还特别火辣辣的疼。少年吴子越生怕楠處有什么事情,所以加快了脚步:“师傅你坚持下,在向西一百九十里就是騩gui山了、到了那里你在休息下。”
少年吴子越走的很快,楠處其实是真的很不舒服、就是突然不舒服。所以也没答应,只觉得浑浑噩噩的一直走一直走。騩山山顶上没有普通的石头,只有玉石。
他们刚刚登上騩山就听到了悦耳的动听声音,好像钟磬敲击。这里是老童神住的地方,老童神是北方现任天帝颛zhuan顼的尘世儿子。
算起来,白帝少昊是他的尘世叔爷爷。但是现在都是羽化成神的人了,尘世里的事情就算了。少年吴子越背着楠處一步一步的慢慢向上爬,然后看到了九德。
然后应该怎么反应呢?少年吴子越哑然了,九德身后跟着一个可爱的神仙,看起来特别像人间的**岁小娃娃、那就是老童神了。“怎么了?你们看到我太高兴了?”
九德自恋的甩了甩自己的狗尾巴,拿着少年吴子越和楠處打趣儿。“长乘上神好。”少年吴子越呆呆地打着招呼。九德黑了脸:“这孩子,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但是看到了有气无力的楠處,九德也就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他慢慢踱步走到少年吴子越身后,抓起趴在少年吴子越背上有气无力的楠處的手腕给他把脉:“这是饿了几顿了?”
听到这么说,少年吴子越放心了。原来师傅是饿到虚脱了呀,但是在九德犀利的目光前、他心虚的小声嚅喏道:“从三危山出来后,师傅就没有吃过一餐、水也只喝少许。”
然后大部分吃的都是让给他吃了,听到这个回答、九德恨不得把少年吴子越给拎过来胖揍一顿,但是看他可怜巴巴样子、最后只是接过楠處并顺手赏了少年吴子越一个爆栗:“你是猪啊你!”
“师傅说……他要练习辟谷术。”少年吴子越怕怕的捂着额头,可怜兮兮的继续小声跟九德解释道:他一向不是好脾气么?笑面虎怎么瞬间变炸毛猫了?
九德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辟谷术,他都不练习的玩意儿竟然还真有人信了。“你,你不许欺负我徒弟。”楠處虽然晕晕的不知身在何处,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护短。
九德又忍不住想翻白眼了:都快饿死了,还有力气护短呢。他身边的老童神奶声奶气的解释道:“九德最近总是练习不好钟磬之声,所以脾气不好、你们别见怪。”
“呃——”少年吴子越不知说什么了,而九德没有在说什么、他麻利的掏出随身携带的琼浆玉液给楠處灌了下去,然后把楠處重新交给了少年吴子越:“向西三百五十里就是天山了、快点走吧。”
嘿,这是什么道理。少年吴子越不解其意:主人还没有下令逐客呢,他一个客人就下令了、太过分了吧。老童神还是一脸天真可爱的解释道:“九德他只是忍受不了外人看到他不完美的地方啦,木事木事。”
少年吴子越头皮发嗲,一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真想象不出为什么这个老童神永远一副孩子气、看起来他跟九德甚是相熟的样子。“徒弟,我们走吧。”楠處开口了。
他觉得自己好多了,所以就开口对少年吴子越说道:别看这次九德凶巴巴的,可是他依旧是本性里爱怜悯别人、琼浆玉液也不常见。
“好吧,师傅。”少年吴子越不高兴的看了看九德,又看了看执意要走的楠處。楠處索性也不用他背了,而是自己慢慢的走。
看着他们走远,九德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而老童神则是板起了脸,十分不赞同的说教道:“你不该那么做,你不该的。”
九德没有理会,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坚定:“不该?难道让他们像帝江一样?整日起舞却不清?”或者是像他一般,仁爱等于无爱。
“我们是神!”老童神在一次强调着:他们是众爱世人的神,怎么可以只对一个人付出爱呢?他见过那些为一个人痴心的神。
就比如帝江,只因爱上了一个魔女、得不到魔女的爱,宁愿放弃看清楚这个世界的双眼、变得面目模糊却自我沉醉的每天站在天山头起舞,自我陶醉着。
还有他那愚蠢的尘世父亲,明知母亲已经入轮回归为正常人、却不甘心的每日寻找,还差点因为这跟妖族打了起来:因为他有次怀疑母亲入轮回进了妖族。
所以只爱一个人,偏心天平有什么好的?下场就只有如同他们一样的悲惨、他才不要。
九德笑嘻嘻的转移话题:“说这个干嘛,你可是答应要教我钟磬之声的、到时候我可是丢咱们俩的人。”他看了看渐渐远去的楠處和吴子越互相扶持的背影,欣慰笑了
老童神知道九德是私心里想偏帮那二人,所以无奈的摇摇头,为了好友的冥顽不灵而叹息……
楠處和少年向西到达天山后,正是又一个落日十分、落日的余晖照在多金矿和玉石的天山上,十分锦绣灿烂。青色的雄黄石布满山谷,英水从这里出山像西南流出汇入汤谷。
楠處和少年吴子越远远的看到一个黄色的身形随着余晖晚霞翩翩起舞,好像燃烧的烈焰。走近了看,那神的皮肤红的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