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之上,此刻沉思。旖旎流转动心,脉脉含情动意;就在池莜出去的这段时间,敞开心扉的楠處和吴子越坦然透亮。
是风和煦还是云洁白?看什么都那么可爱,不过是心罢了。就像蒙尘多年的镜面被洁净柔软的湿布细细擦拭一新,以前的那些一心多疑岔两心都不见了。
所以两个人都心情舒畅,看什么都特别美好。可是多年的情愫,却流露的比较缓慢、至多就是脸红。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当池莜大包小包的拎着一大堆日常必需品,回到云舟后看到楠處和吴子越脸上皆流露出的可疑红晕问道。
吴子越脸都笑洋溢的接过池莜手里的东西去归置了:“没有没有、你回来的很是时候。”
而楠處,虽然津津有味的在看书、可是书后面的脸红的堪比熟透的红苹果,他尽量把脸缩在书后面、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打鼓的念叨着:天保佑呢,千万不要在看了。
而池莜,好像看出来什么一般的慢悠悠的收回关注楠處的视线:书都拿反了,字全在外面、书皮有那么好看么?
“原来是这样,”池莜的眼底闪过奇异的情绪,“那我去看看云舟前面的情况、刚才山民说有雷雨来着,你们俩准备开炊——”
说完,他放下背在身后重新装饰过的瑟、转身去了前舱照顾船舵了。
此时重新加了一块瑾玉做动力的云舟,已经到了濒临北海的北号山。这是东山最后一座山脉的最北端,他们本来可以直接快点穿过北号山的、但是高空中突然黑云滚滚
“不如,先去北号山上闭闭雨、等这雷阵雨过了在继续走。”楠處提议到,他们的云舟向来都是飞得不太高的、若是贸然传过雷雨云层,怕是要吃苦头。
“好。”池莜同意了,此刻吴子越已经把饭食端了上桌、开餐了,一时间三人寂然饭毕。池莜去照顾前舱,吴子越去后舱用清洁术洗刷餐具、而楠處则是负责泡茶温酒。
他看着吴子越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感慨:若是少年吴子越,吃饭时是不会那么安静的、他向来没规矩,吵闹;一会儿跟苍梧抢吃吃,一会儿偷着对缪华做小动作。
就在云舟刚靠上北号山后,天色顿时暗了下来、他们刚把云舟停在北号山的大树下,轰隆而至的雷声就随着闪电一起劈下。
他们身下的土地震颤了一下,紧跟着而来的就是哗哗的大雨、打在树叶上稀里哗啦的。他们躲避的这棵树,树的枝叶好像组成了一柄大华盖如伞的撑开了一片干燥。
这是一种形状像杨树的树,但是枝叶比杨树繁茂细密、开红花,此时雨打红花落,倒是可怜入泥了。它的果实像枣子,无果核、吃起来酸中有甜。这种果子可防治疟疾,只是他们到的季节不对。
有两只野兽发现了树下避雨的三人,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池莜明白了:这两种野兽都吃人。他戒备的紧紧盯着那两只野兽,万一它们扑过来、不至于手忙脚乱。
有了之前对付蠪侄的经验,三人此刻应对自若、就待来一个杀一个,一定不让两只野兽好过。但是此刻,那两只却停下了。
本来还一起进攻猎食目标的两只野兽,突然相对警惕的对着对方吼叫起来、有一只野兽:狼身子,红脑袋,眼睛像老鼠,叫声像小猪。
“那是猲狙,食人。”池莜认出了那种野兽。另外一只准确的说是鸟儿:
鸡身子,白脑袋,老鼠一样的脚,老虎一样的爪:“这是鬿qi雀吧,也是吃人为生。”吴子越说道,至于为什么停下来——楠處数了数三个人、又数了数两只兽。
“我们才三个人,分赃不均、它们就打起来了。”这是楠處推测的观点:鸟为食亡么,野兽亦然。就在他们说话间,猲狙和鬿雀已经打了起来。
虽然猲狙身形如狼一般敏捷,消瘦动作快、但是鬿雀会飞,它只要飞起来就能躲避过猲狙的攻击。饶是如此,那鬿雀也不敢大意、因为聪明的猲狙已经利用借物高跃,抓伤了鬿雀的翅膀。
不过还是飞的占优势,长久的体力消耗、最终让猲狙不敌鬿雀,最终它夹着尾巴哼哧哼哧的逃跑了。
那鬿雀打了胜仗,骄傲的展开翅膀、仰天长声尖啸着跑起来转了一圈,然后阴鸷凶狠的目光盯着三人看:现在这猎物是它的了!
正在此时,一只闪着银光的箭从百步之外飞快的直刺鬿雀而来、由于速度快,力道大。
那只鬿雀直接被飞插过来的箭带着连连后退,最终被深深地钉在他们身边的另一棵树上,震落无数绿叶。
三人一时间看呆了,池莜不由自主的一声大喝:“好箭法!”才把怔仲的另外两人拉回神来。他们看向百步之外,想知道如此高人是谁。
不一会儿,一个优雅翩然若芙蓉花落的熟悉身形背着弓、向他们走来。他依旧束着金黄色的月牙冠,白玉簪、发丝被箭气吹散几缕在肩头,一身黑色衣裳却不曾被沾湿。
那双智慧的双眸灿若繁星点点,只是神色脸却没有了如常笑意。“白帝少昊?!”池莜一脸震惊加崇拜的看着走过来的白帝少昊。
楠處和吴子越惊讶的神色也没有退去,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霸气冷冽的少昊呢。透过这管中窥豹的一瞥,仿佛可以想见他当年在远古洪荒乱世时的高贵风采。
“你们?”少昊看到三人也是吃惊,他只是跟柳相分头还人情追捕逃逸的害人鸟兽、拒捕的当场杀了,路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