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秦申就倒在地上了，脸着地。
李思收回举起来的水线。好奇怪啊，秦申怎么说扑街就扑街了？
方茹甩甩被秦申拉过的手，将装着锅的背包拉到胸前，护盾似的紧紧抱着，另一只手拉住桐桐，回头招呼李思：“咱们回去。”
几个人一溜烟地赶到了公交车站。正好一辆车来。等秦申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他们几个早没影了。
公交车上没几个人。四个人坐成一排。
楚辞偷偷打量方茹。
刚见到方茹和秦申那会儿，他真以为他俩是一对。
队长经常提方茹怎么怎么厉害，而秦申又是秦家的嫡系的长子。两人的长相也都不错，配在一起，很是般配。
可不管是基地外，还是刚才，方茹都在刻意地跟秦申保持距离。甚至于刚刚由于秦申抓了她的手，到现在她的脸上依然有一丝愠怒尚未消散。
她到底有什么不知足的？
楚辞想不明白。要不要提醒方小姐一声，如今在北方基地，没有谁的大腿比秦申的更粗壮了？甚至连他们山路战队都比不了。别看他们抢秦家私兵的时候挺欢畅。
不过，当注意到坐在方茹身边的李思，楚辞默默地选择闭嘴。
司机问他们有没有人下车。车站没人在等车，要是他们不下，他就不用停了。
“有人下。”李思喊道。
楚辞奇怪：“还没到站呢。”
然后楚辞就被撵下车了。
“你先回营地。”李思对他交代道。
不多久，李思和方茹等人回到了那个小区。进门上锁，方茹问：“好吧，你想说什么？”
李思瞥了一眼方茹身边的桐桐。
“不用避讳他。”方茹笑道，“是不是要跟我谈药剂的事？”
李思从壁橱里掏出晚饭没喝完的红酒，大喇喇地给自己倒满一高脚杯。“你现在还能制作药剂？”
“能。”方茹回答道，“而且我现在，以此为生。”
李思头一回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们家的祖训？”
“我们家只剩我一个了。”方茹耸耸肩。“而且，我并没有暴露自己哦。”
然后方茹将自己怎么弄出个吴先生，还有怎么跟这个吴先生携手。让静安基地的高层跪下唱征服的事简明扼要地跟李思说了遍。
李思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如果你能帮我介绍下生意的话……”有山麓战队给她背书，日后肯定财源广进呐。
“五五分成。”
喂！
方茹很庆幸自己没喝酒，不然非喷对面的李思一脸不可。“你也太黑了点儿。”
“我可是活招牌。”李思惬意地仰在沙发中。翘起二郎腿。
方茹朝她瞪眼：“把视金钱如粪土的李思给我吐出来。”
李思嘿嘿笑。这要让楚辞看见了，非吓得魂魄出窍不可。
他家队长竟然笑了？还笑得这么猥琐？
方茹首先服软：“行了。你说吧，你到底什么地方这么需要用钱。或者是用晶核。”
李思一向很大方。对她来说，一箪食一瓢浆足矣，剩下的都能给别人。和亲兄弟明算账的方茹简直是相反的两极。
“我有我的兄弟们。”李思回答道。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可山麓战队还有其他人，他们可跟方茹没交情。“再说，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你这是求帮忙的态度？”先把我家猫还给我。
“我会负责你的宣传和安保，还有你的原料搜集。”李思说。
方茹敛容。也就是说，她只负责加工。
如此说来，她跟我要五五分成，真的不算多。
方茹思忖着，问李思：“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疫苗。”
疫苗？
方茹愣了一瞬：“丧尸的疫苗么？”
“或者解毒剂。怎样都好。”
李思脸上的戏谑也消失了。她眯着眼睛，好似看向渺远的记忆。“怎么样。能做到么？”
方茹一时语塞。
“李思，你知道我家祖传的药剂是怎么回事。”方茹思考着回答，“我虽然精通药剂，但我不是学医的。像这种病毒引起的病症，我可能……”
李思什么也没说，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却透着一股失望的味道。
沉默让方茹非常难受。“不管怎样，我会试试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呢，你们这儿的异能者和丧尸怎么这么厉害？”
刚见到秦家私兵中的异能者。方茹觉得他们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在李思面前根本不够看的。至于丧尸，在静安基地，从来没有人开着车还能被丧尸撵上。
“因为这里人多。”李思冷冷地说。“活人多，死人也多。”
所以……丧尸因为吃多了活人，进化得快。而活人杀多了丧尸，异能涨得也快？
等等，不对，前者能说通。但后者，人的异能不是在觉醒后的二十四小时之后便定性了么？
方茹刚想问，忽然有人敲门。
李思依然窝在沙发里。刚刚还满满一大杯的红酒呢，现在已经少到能让她摇杯晃酒冒充风雅的品酒师了。方茹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自己去开门。
竟然是秦申？
他怎么找来的！
秦申也不废话——他怕自己多说两句，那边方茹就把门关上了——直接递给方茹一只请柬。
“生日晚宴？”
方茹看不懂了。秦申你老妈过生日，邀请我干嘛。
“这其实是个聚会。北方基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