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雨马上摆了个杀头的手势,“你要是不说,本姑娘有一千种方法令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慌忙郁闷的说:“我是真不知道!”
南辰摇头:“你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黑衣人郁闷,“小爷只记得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其他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那么你可知是谁在此炼药害人?”
黑衣人做了个鄙视的表情:“说好了只问三个问题的。”
叶疏雨磨了磨针,口中不断念道:“哎呀,钝了,也不知道刺进去会不会痛。”
黑衣人慌忙说道:“啊哈哈哈哈,姑娘你别呀!我记不清前尘往事,但是在这里的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曾听见头儿和一个老头儿交谈过,是要炼药人打仗。”
“打仗?”叶疏雨一惊,不过也明白了——活死人没有思想,不会痛,只会战死不会背叛。
只是哪里需要这样大规模的打仗?
忽然一惊:锦族!
南辰与她对视一眼,那黑衣少年忽然说道:“辰世子,留下我吧!带我一起出去,我跟在您身边给你做牛做马!”
南辰轻笑一声:“在下可受不起你这声辰世子。”
指尖剑光一挥,黑衣人顿时倒在血泊之中。叶疏雨一愣:“他……”
“哼。”南辰冷笑,“你确实装的不错,只是既然你失去记忆,只存在有这个山谷的记忆,那么是如何认识本世子?”
叶疏雨一想,对啊,这黑衣人是怎么知道的?
南辰不在理会那人,叶疏雨随着南辰走上去救人。
“那人是装的。”南辰道。
叶疏雨点头,“嗯。”
“我怕你觉得我滥杀无辜。”南辰说道。
“不会!”叶疏雨肯定道,南辰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却绝对不是什么滥杀无辜之人。
正在发愁要如何出去的时候,叶疏雨听见了有人在用轻功赶路的声音,猛的一个转头,“没人啊!”
南辰挑挑眉:“你居然听得到?”
难道真的有人?叶疏雨探头探脑的看过去,南辰由着她看。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他们面前出现一个人。
白发如雪,剑眉凌冽。
叶疏雨一个站不稳,“南辰,你师父!”
“嗯!”南辰对君执抱拳,“也是你师父!”
南辰似乎无时不刻的都在提醒叶疏雨,这货是你师父!
君执停住脚下步伐,仙人一般的落下来,快步走到两人面前,皱眉怒斥:“胡闹!”
叶疏雨摸摸鼻子——好凶啊!
南辰作揖,压下眸子低下的神色,“是我胡闹。”
“是你胡闹!”君执冷冷的一甩手,“但是叶疏雨更胡闹!”
叶疏雨身子一缩。
君执挥手将一颗拳头大的珠子投入那巨大的药炉中,沸腾的药液瞬间冷下来,顶端绿色的气泡也随之消失,缭绕的烟雾开始慢慢减淡,众人有了知觉。君执依旧冷声:“这地方你要进来就罢了!何必拉着南辰陪你送死!”
“我……”起初叶疏雨想进来探一探,一是因为想找到失踪的人,二是因为此地稀有的药味。被君执这样一问,反而答不上来了,而且确实,若是没有君执,说不定死在此地也是可能的,于是闭了嘴。
南辰扯开话题:“师父知道如何出去?”
“嗯。”君执冷冷淡淡应了一声,“幸好你们二人还有命出去!这药炉产生的烟气只要吸入一丝就会令人神志丧失,若你们没有雪莲丹又当如何?想过没有!”
叶疏雨低着头,丝毫不还嘴,君执大约觉得自己训斥太过了,便缓了口气,却还是冷冷说道:“真是什么都不如南枝!”
叶疏雨抬头看向南辰,眸中一冷——即使南辰说过无数次,今生叶疏雨才是他的唯一,可是君执说这话的时候,他却丝毫没有反对。
“师父还是快带路的好。”叶疏雨袖子上缀满各式各样的银针,现在没有危险了,她便将它们一一收好,然后对上君执冰冷冰冷的眸子,“南辰世子万金之躯,实在不适合留在这里。”
说罢叶疏雨抬脚就走。
走了两步发现自己不认识路,于是拐了个弯走到那些渐渐恢复知觉的百姓身边。
南辰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可是就算知道叶疏雨就是这样小心眼儿的人又怎样,疏雨就是疏雨啊。
君执探了其中一人的脉搏,“脉搏很弱,只能听懂部分语言,好在行走的能力还未丧失,走出去不是问题。”
君执带路出去,后面跟着叶疏雨和南辰还有那一群不知道有没有救的百姓。
叶疏雨回头看到没有毒雾而痛苦的晕倒在地的活死人,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有些于心不忍。
君执冷笑道:“妇人之仁!”
南辰温柔的轻笑,带着如玉般的声音,似春风拂过:“活死人无救,与其带出去传播病菌,还不如任由他们在此地自生自灭。”
叶疏雨直直对上君执的眸子,“我就看看怎么就妇人之仁了!”
“明知救不了还想救人,不是妇人之仁?”君执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
叶疏雨顿时无话,虽然知道这些人救不了,却还是有些觉得不对,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一跺脚,“哼!”
接着传来南辰如沐春风般的笑。
君执带众人走到一处几乎无路的岔口处,有一个小小的并不起眼的结界。
呈微蓝色,君执解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