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国公府,贺群兴得知新婚儿媳一直未与儿子同房,还只身一人去了京城,颇有不满,索性在钟芙回来前,给贺云戟安排了几个容貌姣好的通房丫头,当然顾忌着许氏那面,也不敢做的多声张,全都安排在贺云戟的院子里,只等着金孙儿抱。

只是父子俩还没来得及高兴两天,钟芙就回来了,这回来时候的脸色瞧着可不大好,院里侍候的下人们不敢去触霉头,绕着走,偏偏那几个通房丫鬟仗着贺云戟喜爱,未作收敛的显摆到钟芙面前去了,贺云戟舍得在她们身上花钱,吃的穿的用的,也没比钟芙差到哪去。

“少爷说了,少奶奶平易近人,心地善,没有贵贱之分,还叫我们与少奶奶以姐妹相称,和睦相处。”女子身着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端的是妩媚多姿。

钟芙一瞧见那块玉登时就变了脸色,那块玉正是当初贺云戟与自己定情时所赠的信物,怎的就跑到了这小贱人身上,随即眼眸一沉,作势就要撩起耳光过去,孰料对方也不是个软茬,握住了她的那只手,挑了一抹嗤笑道,“哟,这不问缘由的就打,是什么道理?”

钟芙怒急,想抽回手,却被那女子紧紧攥着,手上劲儿十足,一时难以挣脱,正要让翠云帮忙,却瞧见那女子骤然松了手,往后退了去,一下撞在了桌沿上,圆圆的杏眸里蓄了眼泪。

整一过程极快,钟芙还未看清,就看到贺云戟心疼地扶起那女子,转头对她怒道,“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就好,何必为难香菱!”

钟芙被他一通抢白气得噎住,也反应过来这小贱人玩的这手,看着贺云戟对着那人体贴入微的模样指尖深陷入肉中,半晌,怒极反笑道,“贺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只是好歹两家还在继续合作,不至于弄太难堪罢?”

贺云戟一愣,就听她继续道,“人,你要可以留下,甚至纳妾都可以,只不过……”

钟芙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房里站着的莺莺燕燕,收了话头,显然是当着这些人的面不方便说,贺云戟安抚着让人先出去,房里只剩下二人。

“你当真肯让我纳妾?”

“怎的,我不肯,你就不拈花惹草了么?”钟芙弯着嘴角,心思绕过几回,已经为自己盘算好,“只是我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萧长珩与你合作的生意,算上我。”钟芙看着他微变的脸色,知晓他想的是什么,补充道,“放心,之前怎么说的现在还是如何,我不分你一杯羹,只是我娘倾尽了所有,我想帮着照看些。”

钟芙一从京城回来就得知许氏从账房支走了钟家大部分钱财,心中难免怒气,差点就点了脾气,与许氏吵嘴,但后听闻是与萧长珩合作的生意才稍稍收敛了情绪,细细听了许氏的解释,想是个能赚钱的也便不再吭声了。

贺云戟垂眸,沉吟半晌开了口道,“……好。”

钟芙作势乏累,让翠云准备沐浴,贺云戟惦记着香菱未作逗留离开了,待他离开之后,钟芙嘴角的那抹浅笑消失殆尽,浮起怨毒神色。

贺云戟,终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如此待我!

水桶里热气腾腾,钟芙褪了衣裳,先前腐烂化脓的伤处已经结痂蜕皮,留下一道道丑恶疤痕,不论是宛城还是京城,都找不到去除的法子,而唯一有可能医治好的那人却一直闭门不见,实在可恶。

这一趟去的京城,那儿已经变了天,丞相大势已去,皇上大刀阔斧改革朝政,她在京城铺的路子几乎是全断了,原本想时机成熟搬回京城的心愿落空,钟芙极不甘心。

也是在京城,因缘巧合下,她知道了个惊天内幕,原来萧长珩并非是侯爷府长子,而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容貌俊美,富可敌国,这样的人……才是她该好好把握的。

……

钟府自钟芙出嫁后越发冷清了,许氏一人住着偌大的宅院,倍感寂寞,所幸还有三俩好友官家太太陪着马吊,打发打发时间。

今日一起打马吊的有一新面孔,听人介绍是从黎城升迁来的知府老爷家眷,许氏觉着黎城这名儿有点耳熟,随后仔细一想,就想起了贺云戟前些时候说的,钱可不都流向黎城么。

“我听说黎城有个聚宝盆,只要往里头投钱就能钱生钱,是不是啊?”许氏试探问道。

那姨娘一听顿时笑了,“是有这话没错,可多少年了哪个有赚到,反倒有人因为它家破人亡了,不过……钟夫人是如何晓得的?”

许氏脸色微变,手上的牌一打出去就让那姨娘给胡了,后者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转了转眼,显出一丝精明来,“莫不是投钱的,也有钟夫人一份?”

“是……是我家女婿。”

“噢,我知道了,那位贺公子一投就是六百万,早在黎城传遍了。”那位姨娘今儿手气好,赢到底,心情好地多说了几句,“照我看,那哪是聚宝盆,那分明是坑人的,偏偏就有一堆不晓得真相的往里头钻,希望走大运,哪那么容易?”

“那……可怎么办?”

“还别说,我就记得有个聪明的,一见势头不对,贿赂了我家那口子,用几万两转了他自己的几十万两出来,亏得最少。”

“可他现在已经到宛城任知府还能……”许氏心惴惴问道。

“咳,现任黎城知府的还是我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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