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孔喃呷了一口酒接道,“这个故事关系到孔雅尘。”
“雅尘?”方晴雪惊道,“和雅尘有什么关系?”
“晴雪切莫紧张,先听听孔喃的故事吧。”青竹子对着误以为身在海曲的孔雅尘会在营救刘秀的事情上有所差池的方晴雪说道,“雅尘在海曲决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这个故事对即将到达长安得你和雅尘却是非常重要。”
方晴雪听到青竹子这么一说,知道青竹子绝不会骗自己,遂心稍安,又听青竹子说这个故事对即将到达长安的自己和雅尘非常重要,担心所使,便安静下来坐在桌前听孔喃讲故事。
“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在你听来或许很荒唐,但我希望你不要把它当作无稽之谈。”孔喃满饮了一杯酒,很是郑重的对方晴雪说道,“而且,你还要保证我说的这一切,谁都不要告诉。”
方晴雪不明所以,看了一眼青竹子,只见青竹子也是非常凝重的对她点着头,示意她孔喃说的是真的,故而她也认真的点头答应。
那一晚,孔喃到底跟方晴雪讲了什么样的故事,我不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除了青竹子和袁媛之外恐怕无人知晓。因为孔喃在开讲之前,青竹子便把所有人领到了楼上的房间里聊天,只留下孔喃、方晴雪和袁媛。我也有理由相信,在那件事没有发生之前,方晴雪不告诉我孔喃所说的这个故事,一定有她的原因。
时间过得很慢,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楼下三人所做的桌上的烛光摇曳着,摇到客栈的主人关了‘门’、打了烊,又过了很久以后,‘迷’‘迷’糊糊的池‘玉’萱才觉察到方晴雪上了楼,进了房间给伏在桌前等放晴学的她披上了一件雪绒长袍。
“晴雪姐姐,你回来了。”池‘玉’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裹了裹身上的长袍道。
“嗯!”方晴雪打了一声便拉了个凳子坐在池‘玉’萱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苦了你了!”
“不苦!”池‘玉’萱显然不知道方晴雪说这句话的本意,她仅仅以为方晴雪是因为自己没有上‘床’休息而是在桌前等她才这样说的,故而说道,“趴在桌上打个盹儿‘挺’好的。”
方晴雪见她心底如此善良,或许仅仅是觉得她等自己非常感动,也或许是想到了孔喃跟她说的话,心里对池‘玉’萱升起诸多愧疚,眼睛一‘潮’,说道:“萱儿妹妹,咱,咱们先歇息吧。”
她肯定本想说出一番话来,那些话必定是与池‘玉’萱万份重要的,可她没有说。为了我,她没有说。爱是自‘私’的,更是毒辣的。为了爱,我们可能会放弃许多原则,可能会明知有些事情做出来会伤害别人,却仍然忍痛去做。为了爱,我们可能背弃了自己心里最初的那份柔软,学会坚强,学会冷酷、学会冷血,甚至学会了残忍。方晴雪第一次知道,原来爱一个人需要这么大的代价。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方晴雪一个人的心理活动。没人知道她真正像对池‘玉’萱说什么,反正这些内容折磨了她一辈子,也折磨了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的余生。
“老头子,写到哪儿了?”晴雪看完了那部电影,端了一盘洗好的水果走了进来问道。
“写到“白头猿孔喃透天机”这一段了。”我停下敲键盘的手,回头看着站在我身后观看的晴雪。
“哦”方晴雪听到我写到此出了,急忙把果盘放在桌上凑到电脑前,扶了扶老‘花’镜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阵儿便老泪的哭道:“我很后悔没有告诉她,我真的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
看到鬓发斑白的晴雪哭成了泪人,我心痛的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不怪你,这一切都是青竹子安排的,老婆子,萱儿也没有怪你,谁都没有怪你。”
“可我怪我自己,我怪我自己,老头子,我怪我自己啊。”方晴雪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自责,“我早该想到的。那时候你让我们先去长安,我们因为赶路而不得已‘露’宿野外的那天晚上,萱儿就告诉我们,青竹子说要她用传国‘玉’玺救你的事,但我没有想到她会因为这件事儿而,而……”
想到萱儿的结局,方晴雪悲从中来,一句话哽咽了好多次才说完整,却终不能坦‘荡’的说出萱儿的结局而连续‘抽’泣起来。
“爷爷‘奶’‘奶’,我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客厅传到书房。
“老婆子快别哭了,宁儿回来了,咱们快去看看宁儿给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我轻拍着方晴雪的背说道。
“嗯。”方晴雪‘抽’噎着回答,而后随厅。
宁儿今天扎了条单马尾,一身休闲装,显得万分干净利索。这身打扮,到还真符合的她的‘性’格。宁儿从小便不喜欢‘花’‘花’绿绿、麻烦无比的‘女’装,小时候总是穿男装,长大了,没办法再穿男装,只好转这些运动休闲的衣服。那股子利索劲儿还真有些沐‘玉’的范儿。
“爷爷‘奶’‘奶’,我打听到了那支‘春’秋轮回笔的下落。”宁儿看到我们出来,赶忙跑来握着晴雪的手,却看到晴雪双眼通红手,便道,“咦?‘奶’‘奶’怎么眼睛那么红?好像刚哭过。‘奶’‘奶’,是不是爷爷又惹您生气了?”
没等晴雪回答,宁儿就劈头盖脸的对我说道:“爷爷,您看您年纪都一大把了,怎么还这么不知道疼老婆啊?我要是‘奶’‘奶’啊,当年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