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尘道:“花儿在绣艺方面,确是很好。似花也不必与她比,你们的才情不同,如何比得出来?”
“多谢苏公子夸赞,似花很开心。”
此时,一直未言语的墨逸开口了,“流尘,我有一事要你帮忙,你与我去一躺。”
“天已晚了,明儿再去吧。”
“就是天晚了才能行事,走。”他起身,朝门外走去。
苏流尘有些不舍的看着似花,似花嫣然一笑,“墨大公子既然有事,苏公子便去吧。苏公子想与似花说话,似花随时恭候。”
隔壁有开门的声音,崖儿立马也开了一条小缝。墨逸先出来,苏流尘出来之时,还在与似花道别。此时,似花是背对着他们,待墨逸与苏流尘走后,她转身回房。瞧见她面貌的煞那,崖儿与孙小花都惊呆了!
似花竟然是闵津!
李五讶异道:“你们怎么了?”崖儿把一旁无趣至极的三位女子请了出去,瞧她们的模样,想必是已知晓了她们的身份。既然如此,便不必再留她们了。
她们互视一眼,孙小花仍是不敢相信,“嫂子,她是谁?”
崖儿拉她坐下,“花儿要冷静,即便是她是闵津,又如何?流尘是你的夫君,她一介青楼女子,是不可能入得了苏家的。”
“我早就知晓她心悦流尘,只是未想到她竟然沦落此地,还得了流尘的亲睐。”
“花儿别急,我去寻大公子问问,让他劝劝流尘。”
“夫人是说,似花是大老太爷家的二姑娘?”李五记不清闵津的模样。只依稀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是,当日听说她离家出走,不想竟是追流尘而来。虽不知她是如何沦落此地,但她入了流尘的眼。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娇娇女,变成如今样样精通的才女,可见她心志坚定,怕是不会轻易放弃了。”
孙小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崖儿拍着她的背。“花儿,姻缘是你的,把不把握得住。都得靠你。若你自个儿乱了方寸,还如何将流尘唤回来?”
“可是,我如何比得过她?”
“比不比得过,不是你说的。关键是要让流尘觉得无论你是什么模样。他都心悦你。如此,即便他碰到更好的女子。亦是觉得只有你才是他的妻。”
“那我该如何做?”
“花儿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崖儿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最真实的花儿,才是最吸引人的。当初流尘不就是被真正的花儿所折服么?”
“真正的我?”孙小花有些迷茫,她不是她么?哪儿又有一个真正的她呢?
李五说道:“夫人是说孙姑娘不要再曲意缝迎。委屈求全。孙姑娘做回昌城时的孙姑娘,苏公子自然回来了。”
崖儿又道:“不知如何做时,想想昌城。往日的你是个什么模样。”
孙小花恍惚间,回了家。苏流尘回来之时。就见她一人坐在桌前发呆。
“花儿?怎么还不歇息?”
孙小花转过头来,呆滞的眼神瞬间凛冽起来,“你去哪儿了?”
苏流尘吓了一跳,又有些心虚。“你怎么了?”
“你先答我,你方才去哪儿了?”
“我与墨大哥出去了。”
“做什么?”
其实墨逸把他喊出去后,也没有什么事,只是警告他,不可负孙小花。如今要怎么说呢?如果全部说出来,她是接受还是反对呢?私心在此,他自是希望孙小花接受,可他也不敢保证。如今孙小花有孕,若有个闪失,他亦是担不起。
“似花有我好看么?”
苏流尘瞪大了眼眸,“你如何知晓?”
“人人都知晓,为何我不能知晓?”
苏流尘眼眸一暗,便说了近日确是见似花颇多。“我与她只弹琴喝酒,别无其他。”
“别无其他?是现在不想,还是往后不想?你难道没有想过将她纳进府里么?”此时的孙小花异常镇定,她盯着他的眼睛,不畏惧。“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成亲之时,你与我说过什么?那些信,我可还留着。这才多久,你便忘得一干二净!”
“男子三妻四妾又有何错?何况我只当她是知己,从未做过负你之事,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她的一番话说得苏流尘也恼了起来,脑袋一热,他也不知他自个儿说了什么,只是觉得那人不是他吧?
孙小花就那样望着他,不言不语。看得苏流尘一阵心慌,他欲说些软和话之时,孙小花开口了:“你要纳便纳,我再也不会多说一个字!”随后,她把他推出了门,又反锁了。
第一次,苏流尘睡了书房。
墨家大书房。
墨老太爷与墨琛正在谈国事,墨逸推门走了进去。
“祖父,父亲。”
墨老太爷道:“逸儿坐下说话。”待墨逸坐下后,又问道:“逸儿有何事么?”
“祖父,父亲,我此次是想说明一件事。”他顿了一下,“发现毒米之人,是季崖儿。”
好半晌,墨琛才反应过来,这季崖儿是何许人。“休得胡说!一介妇人,如何能分辨毒米?”
“墨醒可作证,当时崖儿与我说之时,他就在一旁。”
“墨醒是你的车夫,自然你说什么,他便应什么。”墨琛极不喜崖儿,自不希望她为墨家立功。
“如何证明毒米,我不知晓,相信墨家上下无一人知晓。她若不是瞧在孩儿的面上,亦不是会多嘴。”
“哼,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信。我还未追究你私带外人之责,你竟为她邀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