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知尘:“……”他这是被个小孩儿给调戏了?
小孩儿又去问黄大仙:“你是谁啊?”
黄大仙说:“我是黄大仙。”
小孩儿问:“黄大仙是什么?”
黄大仙说:“黄大仙就是我啊。”
小孩儿问:“那你是谁啊?”
黄大仙说:“我就是黄大仙啊。”
苗知尘和刘沉香:“……”还有完没完了!
这小孩儿就像十万个为什么,逮到什么问什么,在三人之间窜来窜去。
刘沉香忍不住提起小孩儿的衣领,让小孩儿两脚悬空了,小孩儿气哼哼地要去打刘沉香,奈何短胳膊短腿儿的连刘沉香的衣服都碰不到。
刘沉香说:“你问我们是谁,那你是谁啊?”
小孩儿说:“我是刘元!”
刘沉香问:“刘元是谁?”
小孩儿说:“刘元就是扬州府巡按刘彦昌的儿子!哼,我是独子哦,爹很看重我的,你对我不好我就让我爹打你板子!”
刘沉香显然没料到小孩儿的身份竟会是刘彦昌的儿子,傻了,他手一松,刘元就掉到地上,没站稳仰面朝天摔了,“哇”地大哭。
刘元哭声震天,把管家给哭来了。
管家抱起刘元,给他拍背,小声地哄着,他指着刘沉香的鼻子骂道:“你这人怎么欺负小孩儿呢?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我们家小少爷!他若出个事,你们担待得起吗?到底是哪里来的野小子,说自己的老爷的客人却这么不懂礼数。”他向大厅外的家丁招呼道,“来人啊,给我把这几个人赶走!”
刘沉香沈着脸,冷声道:“不必了,我们自己走!”
刘沉香起身就走,苗知尘和黄大仙也就跟着他出了巡按府。
刘沉香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从没这么沉默寡言过,他的嘴唇抿得死紧,眼底的阴郁几乎要化为实质。
黄大仙想跟刘沉香搭话,但一觑见刘沉香的表情就夹着尾巴缩了,躲到了苗知尘背后。
苗知尘:“……”说好的要保护我呢。
苗知尘挺能理解刘沉香的,本以为自己的爹和娘情比金坚,结果娘亲在受罪时亲爹却另娶她人,又对他这个儿子置之不理,谁摊上这事儿都得难受,若是个中二的说不定会报复世界。
苗知尘搂住刘沉香的肩,说:“沉香,你……”
刘沉香说:“对不起。”
苗知尘一愣,不明白刘沉香为什么要道歉。
刘沉香说:“我让你陪我到扬州来找我爹,结果让你看了一场笑话,对不起。”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爹找小老婆的事儿咱也不能未卜先知啊。”苗知尘笑道,“再说了,咱们是同伴,是朋友,相互间闹闹笑话是增进感情的良方。”
苗知尘摆出了他精心练习过的暖男笑容,刘沉香与他一对视,郁气就渐渐地散了。
刘沉香想,他与刘彦昌本就没有父子之情,他是他的大伯大婶养大的,他日后要孝敬也是该孝敬大伯大婶的,自己不仅是他们的侄子,也是他们的儿子。无父无母又如何呢,养育他的人已经给足了他属于父母的关爱。
刘沉香想通了,又精神抖擞起来,“哎,你说得对,经过这件事后我发现我没什么不能跟你们分享的了,来吧,让我们来分享下彼此的秘密吧。嘿,我先开个头,我每日吃了早饭都会去茅厕蹲坑,可今日那冲动一直没来,我就喝了好多水,后来还是没有拉,倒是小解了好多次。”
苗知尘:“……”这种秘密分享根本就没有半毛钱的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