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信保皇党,她还不如信摄政王!
宝盒心里不糊涂!
对,找摄政王,找刘嬷嬷!打定了注意,她连忙忍着恐惧和恶心,把来喜拖到暗处,又盖上一块布遮住。
回到龙床边,给小主子盖上薄被,又把纱帐拢好。站在床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头发,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的走出去。
在门口指了一个小太监。
“你,过来。给你来喜姐姐去沁芳斋跑一趟,把她新做的那条水绿色裙子取来。”
小太监一抬头,嘻嘻笑道。
“拿裙子?来喜姐姐的裙子污了?”
宝盒一瞪眼,抬手作势要打。
“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拿就去拿。”
小太监缩着肩膀一抱头,就蹿出去。
“是是,姑姑别生气,我这就去!”
这帮小崽子都是人心心大,以为来喜是来了月信,把裙子污了,就不疑其他。
小崽子脚轻快,一溜烟就跑到沁芳斋,找到来喜相熟的宫女,把事说了。
宫女就让他在院门外等着,这一来一回的动静,沁芳斋里守夜的人都醒过来,问怎么回事。
小宫女又把事说一遍。
刘嬷嬷一听,就觉得有问题。
来喜是个机灵人,做事很稳当,怎么会污了裙子?就算是污了裙子,不方便出来,那借宝盒的裙子用用,又何妨?
怎么着也不轮不到劳动宝盒大驾,随便叫个小宫女过来就行,犯得着这样你传我,我传你的,闹得人尽皆知。
别是……清心殿里出事了吧?
刘嬷嬷心里不安稳,赶紧下了床,一面叫人把裙子取来,一面梳洗穿戴。
“我亲自过去瞧瞧!”
嗬,拿条裙子竟然请动了真佛,小太监也是傻了眼。
刘嬷嬷到底是宫里的老人,经验丰富。一到门口,瞧见宝盒就站在廊下候着,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这架势,不是候着裙子,正是候着她呢。
刘嬷嬷不敢怠慢,连忙拿了裙子上前。
“姑姑,裙子来了。”
宝盒一把握住她的手。
“来了就好,嬷嬷里边坐坐。”
被裙子盖着,外人看不到,宝盒的手是哆嗦不停。
刘嬷嬷心就直往下掉,里面肯定是出了事!可千万别是小主子!
“好!劳烦姑姑招待。你们在外头候着,别扰了圣驾安歇!”她回握宝盒的手,仍强装镇定嘱咐跟着来的两个小宫女。
宝盒已经有点撑不住,心急火燎的拉着她往里去。
刘嬷嬷感同身受,脚步也急起来。
一到里面,却是安安静静,干干净净,不由愣一下。
绕过屏风,宝盒就已经忍不住,脚步踉跄不说,整个人也颤抖不止。等看到了龙床,她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陛……陛下她……”伸手指着纱帐,连话都说不出来。
“啊?陛下……”真是陛下?刘嬷嬷也急了,连忙放开她的手,蹭蹭几步上前,一把撩开纱帐。
万幸,里面陛下好好躺着。可她也是见识过的,躺着不一定就好……
脸色一紧,皱起眉,她伸手凑到末璃嘴边。
有鼻息!还是热的!陛下还活着!
这下是大松了一口气!稳了稳神,她定睛又端详了两眼。这两眼就瞧出了不对,陛下这是睡着了?
大着胆子,她伸手推了推末璃,喊了两声。
“陛下?陛下?”
一点动静也没有!手碰到她,倒是软的,热的。瞧着脸色,也是红的,润的。
可怎么就不醒呢?
直起身,她扭头问宝盒。
“陛下一直这样?多久了?”
宝盒伸手抹着眼泪,呜呜咽咽道。
“吃了晚膳没多久就睡了,前半夜是来喜守着,后半夜我来换班,就这样了。”
“来喜守着?来喜呢?”
“来喜……她在那儿。”宝盒伸手一指角落里的一团布。
刘嬷嬷一愣,十分不安。吸了口气,壮胆走过去,伸手揭开布一看,顿时就啊的一声,倒退了一步。
宝盒在身后呜呜哭。
“来喜……我过来换班的时候,就看到她跪在脚踏板上,我还以为她睡着了,就推她,一推她就倒了。吓死我了!我怕她躺在这儿吓人,就拖到了那边,又盖上布。嬷嬷,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了?来喜怎么了?”
怎么了?刘嬷嬷皱着眉,把布重新改好,咬了咬嘴唇,好些年没见着这种事了,这皇宫里的龌龊,真是屡禁不止。
“这是厌胜之术!”她道。
“什么胜?”宝盒不明白。
刘嬷嬷叹息一声,握拳重重在手心里一捶。
“厌胜之术,就是起尸咒鬼的阴毒手段!想不到,今儿个又让我看到!而且竟然用在了清心殿里!真是无法无天了!”
听她能说出门道,宝盒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一骨碌爬起,膝行过去抱住她的脚。
“嬷嬷既然知道,那就快救救小主子!”
刘嬷嬷连忙扶起她。
“别急!这咒术复杂,我也不是懂法术的人,并无对策。”
“没有对策?那小主子怎么办?”
“我不懂,天下自然有人会懂。眼下这事先得通知摄政王,让他请个法师过来,把咒术破了,陛下就能转危为安。”
“好,好,我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