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
凝固一般的静默。
空气中似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候。
不,是两个人的呼吸,因为我是屏佐吸的磐。
我和唐秋言对视,我希望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点我想要的讯息。
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
唐秋言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吗,那倒是恭喜你们了。”
然后,他转过头喝了一口杯子中的咖啡。
“但是我的父母现在不在国内,所以唐家这边,你可能暂时没有办法拜访。”
唐秋言站起来,嘴角笑的柔和:“白教授找我有点事,我恐怕要先走一步了。”
唐秋言就这样走了。
没有激起任何波澜,他甚至可以说是漠不关心。
我的头闷得低低的。
好难受。
“那根木头什么时候也这么会演戏了。”君思看着唐秋言的背影自言自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子情,咱不灰心,这次不算,下次我保证逼得他现出原形。”君思貌似安慰我一般拍着我的肩膀。
“不要玩了,我不想玩了。”我站起来:“我先回学校了。”
“我送你,一起走啊。”君思赶忙站起来。
“不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撇开君思的手。
君思也没有追过来。
我想他可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我的梦幻灭了。
但是,早已预料到的结果,不是吗?
我并没有生君思的气,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受,我只是真的想一个人静一静。
走着,走着,我想了很多事情,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我记得爹地小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的方式,并不是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爱,守护也是一种。
我想爹地一定曾经很深切的爱过一个人。
当时我太小,不太懂,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你理所当然的就应该喜欢我一样。就好像我喜欢爹地妈咪,爹地妈咪同样也很爱我一样。
但是,我现在却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是啊,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的方式。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
如果对方并不喜欢你,强行绑在一起诞生的不是爱而是恨,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君思说他喜欢我,却不要求我喜欢他。
如此也对,我喜欢唐秋言,为什么非要唐秋言也喜欢我。
这世界上本来就很难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我觉得喜欢他是一种幸福,我能够守护这份幸福就够了。
我抬头望天。
万里无云,一片晴朗。
闭上眼睛,我弯起嘴角,从来没有过的抒怀。
画展举行的很顺利。
还有几个大师夸我的这幅画“很有余韵。”
得意的我一整天飘飘欲仙。
遗憾的是,我没有看到唐秋言的那幅画。
导师说他临时放弃了这次的机会。
我诧异之余,也不免担心。
他今天也没有去学校也没有来画展。
那家伙到底在干嘛?
这种担心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唐秋言已经好些天不去上课了。
这件事情在学校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各种传言传的沸沸扬扬。有的甚至说他出车祸了。
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直到艺术系的舞蹈老师来找青青。
说是这次校园祭的男女主角投票已经选出来了,是青青和唐秋言。
我惊异于青青竟然一口答应参演,更惊异于君思竟然落榜了。
当负责这次校园祭的老师问起怎样才能联系到唐秋言的时候,青青那家伙一把把我推了出来:“这就要问她了,她是唐秋言的妹妹。”
那老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这就好办多了,同学,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明天叫你哥哥到艺术大楼五楼的舞蹈室集合,我们该正排练了。”
我还没有来的及拒绝,那人早已走远。
我怪青青:“你干嘛说我是唐秋言的妹妹。”
“难道不是吗?”青青还一脸的无辜说。
“是没错啦。”我沮丧的靠在墙上。
忽然我抬头问:“你不是说你不会出演朱丽叶,你不是想把你的初吻保留给云舟吗?”
青青那家伙忽然凑到我的耳边。
“什么,你的初吻已经送出去了?”我惊诧的大叫。
“你小声点。”
哟,这丫头还会害羞。
看来他和云舟这十几年了总算有了发展。
“话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八卦。
“就在他送我去香港的时候,在机场突如其来的,那感觉,就像是飘在云端上,真是,真是太好了。”青青那家伙一副迷醉的表情。
我还以为她真的会害臊呢,没想到都自我陶醉起来了。
“那你这么快就红杏出墙,这个话剧不是还有吻戏吗?”我忍不住打击她。
“所以说,我才演嘛,我还要叫云舟来看,我要刺激刺激他,趁热打铁,赶快把他变成我的人,我才放心。”青青两眼放光。
“花青青,你现在像只饥渴的狼,离我远点,免得被你传染。”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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