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胡妈妈又拿了一檀木雕花小盒过来。宛清再次挑眉。
笑着道:立冬这小子怕是这两天赏钱都拿了不少了吧。
自前天送了一枝通体红的梅花簪子后,昨天又是一枝白玉兰花簪子。
今天又是什么?
宛清打开了盒子。见是一枝五光十彩的琉璃簪。只见簪面通体晶亮,闪着五色光彩。上面有水波刻痕。一端如针尖一般,另一端则有一圆珠连在上面。
宛清知道,这琉璃在天朝是不值钱的?可放在这封建王朝的地方还是价值不菲的。
这商家不是很落魄么。每个人都打着自己嫁妆的主意。他哪就有那般多的银子,置了这些昂贵的东西?
把琉璃簪放进盒子里。宛清托着手细想着。
胡妈妈在那拔步床那替她铺着床。
待胡妈妈收拾好后,见她还在沉思。面上带笑的过来。
可是想二爷?
宛清听罢这话回过神来。笑了笑并不作答,而是把盒子给她。
替我放好吧。
胡妈妈接过:明儿要不带一支?
宛清摇了摇头:还是别了,想早睡了。明天怕是有得闹的。
说着伸了个懒腰向着床前走去。胡妈妈在后面看得直摇头。
这在大众面前倒是做得不违礼法,可这一没人的地,就开始犯起懒来。
也不知啥时养成了这种习惯。
胡妈妈见她上了床。帮着把帐子放了下来。又点了驱蚊的香。这才走了出来,对着守夜的绿缨吩咐一翻,这才放心离去。
内室里宛清闭了眼,抛去那思虑。便也睡得十分香甜。
只外院书房的商影,听得立冬来报说是二奶奶收了那礼后。便没了多余的话交待。
商影很想问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沉着声挥手道。
知道了!
见立冬走了,遂快速的一扔手中的书。站起来在书房走了两步。只觉烦闷。无法只得打开那棱格绞纱的窗户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心情才平复一些。
回想起来不觉心中诧异。曾几何时自已既这般毛燥?不似从前冷静了。那妇人只仅仅变了半个来月。他既然现在有些挂念于她。这究竟又是何意。
正想得出神。外面立冬轻声的敲门有事要禀,令他皱了一下眉。
何事?
回二爷,刚柳姨娘院子里的花枝来报,说是柳姨娘肚子不舒服。
听罢这话。商影更觉烦闷。脑中想起妇人那句: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一律不要的话来。
莫明的觉着心里不舒服得很,遂沉了声道。
不舒服就去请了大夫来,我去就能止了她的疼不成?我又不是大夫。下回再有这事直接找大夫去。
立冬在外面听着这有些发冷的话,遂不敢多话的回了声是。
赶紧转身跟那花枝报去了。
没有成功的请来二爷,花枝有些胆颤的回挽翠院。
见绿缨立在门廊下?在那焦急的等着,一眼看着她时?快速的向着后面看了一眼。却见后面空空如也,不由白了脸。
愣了一秒过后,跑下廊台,一把拉了花枝的手向着内室行去。
躺在榻上的柳如媚见两丫头进来低着个头,眼神利了起来。
可是没有请来?
花枝点头,小声的回到:是
呵呵柳如媚笑得灿烂之极。眼睛却是狠毒无比。拾起摆放在茶几上的青花茶盏,一把扔了过去。
作死的玩意。你没说本姨娘肚子疼么?你若说了,二爷怎会不来?
被打中额头的花枝啊的轻叫一声,快速的跪了下来。一旁的绿荷看得抖了起来。
姨娘,姨娘,婢子如何敢不按姨娘交待的去行事。婢子说了,可立冬却带回信说……说……
说什么?
柳如媚又是一个利眼,一个八宝果盘又扔了过去。
花枝再次啊的一声。不敢捂头的。缨缨的哭了起来。女投华扛。
柳如媚听得心烦。不由得大吼一声:还不快说!
婢子说,婢子说。
花枝呜咽着,小声说了起来。
立冬说,二爷说了,以后若是……若是姨娘再肚子不舒服?可直接请了大夫来。不必着人去叫二爷了……
花枝说完快速趴在了地上,生怕再有东西飞来。
而柳如媚在听了这话后,更是扭曲着整张脸,手中的烟罗丝帕已经绞得不成样来。心中恨极。
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这个作死的贱人,定是你胡乱的传了话,惹了二爷不高兴了。啊……你说是不是?
她竭斯底里叫喊着,吓得绿荷赶紧的后退一步,而花枝更是跪在地上打起摆子来。
婢子不敢……婢子不敢,姨娘,婢子都是照你吩咐的话,去说的啊!姨娘
呵呵你的意思,是我的错罗?
柳如媚脸色越发阴沉,那双无辜小脸在夜里的灯光下,显得犹其阴森恐怖。
两婢女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见柳如媚恨极的上前,一脚猛的狠在踩在了花枝的手指上。花枝疼得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一声。
绿荷则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呵呵柳如媚发出了极其粗嘎的恐怖的笑声,脚下更是用力的碾着花枝娇嫩的手指。
贱人!贱人!贱人……
她似着了魔般,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也不知她骂的是地上哭泣不止,不敢动弹的花枝,还是另有其人……
待到第二天,宛清着嫩黄纏枝梅的褙子,和同色轻纱裙。头挽轻爽堕马髻,簪并蒂珠花,着一根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