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知道他不愿意把她带回自己的家,就把应隽邦扯进来?她以为他会给应隽邦面子?真是可笑。他要是讨厌谁,谁的面子都不用给。
只是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只能让他更讨厌她罢了。
应隽天瞪着睡在沙发上的女人:“起来。”
没有用,那个人确实是醉了。眯了眯眼睛,他也不管宣墨筝,他手边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进书房去做事了。
宣墨筝确实是喝醉了,她不擅饮酒。而应隽邦并不清楚她的渣,却让她喝了整整一瓶红酒。她整个人意识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哪。又或者意识到了,却无能为力。
她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应隽邦一说庆祝结婚,她马上就想到了他是想让她喝醉了,把她送到应隽天这。
内心她很感激应隽邦,可是有一点她却是漏算了,她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差,一瓶红酒喝下去,整个人一点意识都没有,原来在心里设想的借酒装疯,或者借酒壮胆向应隽天表白,让应隽天没办法再逃避她,心甘情愿的承认这桩婚姻的动机,因为她彻底的喝醉而泡汤。
这一醉,就睡了好久。久到宣墨筝觉得口渴。酒劲上头,她实在是渴得厉害。
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环境,她甩头,想用这个动作来让自己清醒,只是眼前晃动着的景物,让她更晕了。无奈之下,宣墨筝只好坐了起来。
这是哪?酒店吗?现在的酒店装修得怎么跟家一样啊?还真是上档次啊。
这会她已经忘记了,她喝醉以前的事了。更忘记了,之前她是睡跟应隽邦谋算,要怎么得到应隽天的了。喝醉的他,将这些事情全部都忘记了。眨了眨眼睛,目光左右搜寻。
她要喝水,好渴。真的好渴。她并没有醒,这只是算她半醉半醒的状态。客厅里没有找到水,她依着本能,开始找有水的地方。
推开一扇门,像是客房,没有水,再推开一扇门,是洗手间,还是没有水。宣墨筝开始不满了。到底哪里有水喝?
脚步踉踉跄跄,又看到一扇门,她毫不客气的推开。水。她想喝水。
这里没有水,只有一张床。宣墨筝甩了甩头,心里渴得不行,想出去,却看到床头有一个杯子,那是刚才应隽天端了水想喝,后来随手放在那里没有喝。宣墨筝像是沙漠里的旅人看到绿洲一般的冲了过去。
端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凉水入喉,她舒服了很多。醉意却没有因此而散去。目光看着那张床,只觉得睡在这里肯定比睡外面的沙发要舒服。
宣墨筝想也不想的爬尚了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眨眨眼睛,胸前的束缚让她有些不舒服。她是一个医生,平时在家里的时候,喜欢衤果睡。这会也不例外。
裙子脱了,内衣也脱了。因为喝醉了酒,衣服不若平时一般是用放的,而是用扔的。左一件,又一件,确定身上不着一物的时候,她这才重新钻进了被窝里,睡觉。
枕头上的味道涌入鼻端,意外的好闻,有点像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这家酒店真不错。宣墨筝想,她决定明天要退房的时候,给服务生多留一些小费,竟然能让枕头上染上跟那个人身上一样的味道。真的是太厉害了。
拉高被子盖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被子上也是这个味道,她越发的满意了。小费一定要再多给一些。或者,她干脆长期把这里包着,以后就住这里好了。
闻着类似应隽天身上的味道,想像自己是被应隽天抱在怀里,宣墨筝就这样,再一次睡着了。
应隽天这天忙到很晚,事实上他就是一个工作狂。在他心里,家人排第一,应氏排第二。至于排在第三的,暂时还没有。视频会议,设定方案的一些细节,针对接下来要进行的计划做出调整。
忙完这些,已经是后半夜了,唯一庆幸的是,明天是周六,不上班,他可以休息。
揉了揉眉心。应隽天想着手上这个案子成功之后可以给应氏带来的利益,眼里有几分自得。他这几年忙于工作,并没有谈女朋友,但是工作带给他的成就,每次应氏业绩翻翻带来的愉悦。对他来说,就相当于做,爱了。
手捏上自己的肩膀,长时间坐着有些疲惫。去厨房为自己倒水喝,发现杯子刚才被他拿进卧室了。
应隽天重新拿杯子倒了杯水喝完,经过客厅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摆在沙发上的包包。这才意识到,那个女人不见了。
包还在,那也就是说人也还在?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疲惫消失,此时满是精明之色。目光落在主卧室被推开的门上,勾唇冷笑。迈步进入,眼前的情景完全证实了他的猜测。
不,比他的猜测还要龌龊一些。
看看地上散落着的那些衣物,扔了一地,应隽天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抬手摸了摸下颌,眼里一片冰冷。
宣墨筝,你还真的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啊。先是逼婚,然后是假喝醉送上门?那接下来呢?你又会演一出什么样的好戏?
应隽天不感兴趣,更不想去猜。内心却对这个女人厌烦到了极点。他走到床前,手一伸就将被子掀掉了。看着床上那不着一物的身体,长臂一伸。试图将那个女人叫醒。
“宣墨筝,你给我滚出去。”
没有动静,喝醉的宣墨筝,此时睡得正沉?装睡?
应隽天冷笑,直接拉过宣墨筝的手臂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