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寒漓将他灌醉,用暖情香使他动情,再将灯熄灭,引出匿于衣柜与自己身量相仿的女子与他**,至次日寒漓趁他未醒之时换回,她便可以声泪俱下控诉他对亲妹妹做下此等行径,更可以以此要挟他交出权力。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完全超脱了计划,寒漓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下了送羊入虎口的错误,偏偏自己就是那只肥美可口的小羊!而这会儿她又变作了鸵鸟,将头埋在锦被内,不愿出来面对现实。突然感到一直搁在自己腰际的手臂动了起来,温暖的手掌不安分地游移到她胸前,握住那娇柔的蓓蕾。整个人又自后贴了上来,火热的吻在她的后颈点燃。
寒漓刚想开口,他却已经翻身而上,将小小的她压在身下,俯身封住了她的唇。可怜她不仅被人“吃”了一顿晚膳,还连带奉上一顿朝食。终于体力耗尽,再一次沉沉睡去。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寒漓撑着手臂坐起身来,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咕而啼,才发现自己已饿得发慌,有气无力的唤了听雪。
听雪似乎一直侯在外间,一听见主子传唤,便已经入内,甚至手中还捧着干净的替换衣物。一边服侍她起身,一边又让人端进了早已备好的菜肴,等到进食完毕,寒漓让人备好汤水,准备沐浴。
水汽氤氲而起,清香自娇嫩新鲜的花瓣里散出,听雪为寒漓除去衣物,一副动人娇躯,踏入了温度刚刚好的水中。斥退了所有人,寒漓独独留下听雪服侍,房内只有引人遐想的水声,静静安逸。
寒漓的声音隔着水雾闷闷的响起打破了宁静,“他,说了什么?”
“只吩咐说未得您传唤,任何人不准打扰您安睡,并说戊牌时分会来探望您。”听雪静静的答道,但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寒漓装作未见,也不叫她继续,犹豫良久,听雪终是忍不住开口:“公主,昨夜。。。。。。?”
“昨夜一切尽在掌握。”寒漓疲倦的闭上了双眼,听雪知她这是不想多言的样子,也只得隐忍了下来。
沐浴之后,寒漓去了书房处理女华事务,拿起其中一份折子,见上面称如今天下大定,新帝宫诀凊不仅大赦天下,还颁布了一系列休养生息、轻傜薄役的政策,因此深得民心。寒漓鼻中一哼,忍不坠诽道这家伙倒是最会收买人心,然而细看他颁布的条例,却又不得不折服他的智慧,思及昨夜万种风情,忍不住面上一红。
狠狠甩了甩头,抛开这些杂念,专心处理起正事,执笔下令迎楼进一步打探朝中重臣的消息,以及安插更多女华中人进入朝堂,再核对审查了一番金菊堂的账目。待到忙完之时,美人红悄无声息的现身拿走公文,将各项指令交给各堂主执行。
寒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传了膳,草草用完,便回了双凤阁。坐到了镜前,寒漓默然不语,任由听雨为自己卸妆。一向活泼多话的听雨,也看出今日寒漓神色有异,不敢再多嘴,只是静静梳着她放下的长发。
铜镜中一身素色寝衣的美人,垂着瀑布般的乌黑长发,那精致到无暇的五官因这一身素色而显出楚楚可怜的动人之姿,那眼眸流转之光彩,似乎能轻易勾去人的心魄。寒漓静静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突然疑惑起这样的美色对自己而言究竟是福是祸。
纵是身处高位,依然有大把的人向往布衣白丁的生活,可有着这样一张脸,是注定无法隐于山林的,更何况,她本就不是那种满足于相夫教子,甘于平凡的女子。她甚至隐隐觉得那是她的命!使命的命!命运的命!
胡思乱想着,她又出了神,却不知这模样落入旁人眼中是如何的美不胜收。听雨早已不见影踪,站在他身后的是一身明黄帝服的宫诀凊。他静静的凝视着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似乎生怕惊扰了她。她是美得如此放肆啊8乎要夺走人的心魄。
无论是昨夜还是今晨,宫诀凊都觉得自己似乎时时刻刻会丧命,因为他幸福的超过了限度。那既不真切又不实际的感觉一直侵扰着他,他觉得已经死而无憾了,能够拥她入怀。只是他没能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他怕吓到她,更怕失去她。还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她是一只多么精明而又狡猾的悬狸。
当初他其实并不欲与她争夺帝位,然而滕云龙的一句话却点醒了他——“您若不动,终其一生,也无法拥她入怀。”他知道他说的对,所以现在他得到了她。
当寒漓回神之际,发现铜镜影影绰绰的映出宫诀凊的身影时慌忙转身行礼,还没来得及跪下,已经被一股力道带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她柔顺的长发,其实他最爱这样素致到毫无修饰的她,那是最原本的她,美如璞玉。
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年轻有力的心跳声,寒漓却觉得心慌意乱,他还是这样一言不发沉默不语,可是她却极其需要一场谈话。她甚至不明白他何时爱上了自己,究竟为什么如此爱自己,还有,还有昨夜。。的事。
不过他照旧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因为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压下,直吻得她意乱情迷,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与空暇。打横将她抱起,一路吻至床榻,又一次将她压在身下,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反而在她耳边低迷着嗓音开口:“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寒漓一惊,她压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甚至他用得字眼不是皇后是妻子。面对深情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