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火车坐到福建的时候,在车站的附近开了一个房间,把随身带着的货物先寄存,拿了样品就满大街的闲逛。
看着街上乱糟糟的人来人往的风景,街道两边的行到树的枝叶在风中惊慌地摇晃着,地面上被风悬起一股股细小的尘土,浓浓的泥土味扑面而来,哎呀起风了要下雨了,幸好找了旅馆寄存了货物,爸爸不由的暗暗庆幸。看了看两边的商店,爸爸随便挑了一家进去看看卖什么的。
幸运的是一家杂货店一个老头矮矮瘦瘦的,手里拿着一盏茶,茶杯小小的“哧溜”一口一杯,一张茶盘边上一罐铁观音,优哉游哉一边看店一边在喝功夫茶。
店里什么都有卖,扇子也有上来了,都是老款没有新意,芭蕉团扇和纸扇,爸爸就上前问了问价格,也不便宜要一块五一把,就对自己带去的样品信心大增:“你们老板呢?”
“什么事?”原来店主就是老板,见有人找老板就出来看看。
眼前见是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挎着一个布背包,眼睛虽有一丝疲惫的血丝但是炯炯有神,身材高大一看就不是他们福建本地的人,像是北方来的。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正直,不像坏人,可是人心难顾,坏人额头也没有写着我是坏人。
“老板,您好!我是浙江来的扇子商人,我看你家在卖扇子,我有几款新款扇子,不知你意下如何,有兴趣看看嘛?是新款,包你没有见过的新款。不卖不要紧,要看看吗?”爸爸见了店主一脸的戒备之色,连忙上前介绍自己的来意。
“是么?看看,新款?”老板是一个精明的人,一听爸爸如此一说,兴趣来了,要爸爸打开袋子拿出样品看看。
“请看老板,给,不要看是麦杆头编的扇子,款式新的很。”爸爸见老板要看,很高兴可是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手抖有点发抖强按着心情不流露出来,真的有点第一次做生意的感觉,怕啊!家里那么多的货,虽说开门红,但是下面的零售的商人不接受就死了。
老板一听爸爸的话语,先不接扇子,仔细的看了看爸爸的人,慢慢伸手从爸爸的手里接过扇子。
一把五把扇子,各色都有,开始的不以为然,慢慢的心中惊奇,话说人老眼毒。一眼就看出这扇子的商机,慢慢眼中的神色热烈起来,就好比饕餮看见好吃的食物一口想吞了的样子。
爸爸见此神色,不安的心瞬间回落,好了有戏就是价格的问题了,不急了慢慢来,要定什么价呢?爸爸陷入深思。
“老板贵姓?来,来,来!里面谈!”看了一会老板叫爸爸进屋里面谈价格,外面人来人往的不好谈。
“免贵姓张,老板贵姓。”爸爸高兴的跟在后头进了店的后头的房子。
他们的房子很有特点,跟家里的老房子一样都是全木头结构,但是他们的木头房子外面糊了一层纸,不知糊纸干什么?爸爸已经过了好奇心,但是对着他们的这种房子糊纸还是很好奇,可是又不能贸贸然的相问。
“我姓方,来来来。张老板请喝茶。”原来这店主是祖传的房子祖传的店铺,老牌的生意人,姓方已经在此做了三十年的生意了,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关门。
方老板也没有急着问价,他在等爸爸开口,哈哈。这下好了,爸爸在等方老板开口,谁先开口谁就处于下风。一时僵住了,爸爸借喝茶耽搁,方老板见了爸爸的行事以为也是老生意传承下来,就先开口了:“张老板,价怎么样?有现货吗?”
爸爸一听方老板先开口问价,心里一松,面色不显可是暗暗高兴:“终于等到你先开口了。”
“方老板,我看你们店里的老款都在卖一块五一把,我这新款?你能销多少的数量?”爸爸不急于开价,反而慢吞吞的问老板能销多少数量。
方老板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小狐狸。”就笑着开口:“我这是百年老店了,从我爷爷辈传到我手,至今安稳这量么可大可少。老款零卖一块五大家都要吃饭的不是?”
“是,是!是我说错。”爸爸连声道歉,诚意出来,你来我往的谈价,从零售一块五开谈一直往下降到打包八毛五分钱,比义乌要高一毛钱,要送货上门。
“说实话,方老板,我本来是送货给别人的,见要下雨避到你家来的,足见我们有缘啊!你要现货我可以先匀一见给你,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家旅馆,走我带你去看货,看好了再结账。”爸爸高兴啊,开门红。
“哦,那就走,看货去。老太婆我去一趟马上回来,你来看店。”在谈话间,外面雨止风歇,空气清爽隐隐有一股海风夹杂着海腥淡淡的飘来散去的味道。
爸爸前头脚步轻飘飘的带路,心里暗暗的高兴,看来今年的这单生意要发财了,利润不错,嘴角一直浮着微笑,跟着方老板一前一后的往旅馆行去。
路上无话找话:“方老板,你们街上的房子为什么要糊纸啊?”
“难怪你不懂,没有来过几次吧?生意人就眼尖,马上看出不同来,我们这里台风多,这台风多吗就雨水多,我们糊纸呢就为了遮风挡雨,每逢年节都要用一层新纸将老屋重新裱糊一遍。所以我们有一个称号叫“纸褙福州”,没有听说过吧?这还是有钱的人家做,没有钱的就茅草棕绳挡挡……”两人淡淡的谈话一边急速的走路,不远就是旅馆。
一看见这么大的几包货,爸爸单身一人背来,难度可想而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