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平也不再与她拐弯抹角,直言道:“娘娘认为以如今的形势,皇上会立韩家的子孙为储?”
韩梓诺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大人方才可是去找皇上商议政事了?”
“正是。”刘昭平道:“只是皇上方才有要事,臣面见不得这才预备出宫。”
“大人可知是何要事?”
刘昭平笑着摇摇头,韩梓诺也笑着淡淡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本宫的小妹自小与二妹姐妹情深,现在二妹香消玉殒,小妹悲痛之下病倒了。也怪本宫多嘴告诉了皇上,谁知皇上连政务也不顾,急忙就去了长乐宫。”
刘昭平闻言不禁心头耸动,李轩毓对国务政事的重视他从来都了解,没想到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推脱了他。见他终于开始动摇,韩梓诺自然明白点到为止,只最后说了一句:“凡事没有绝对,不论为官为人,都有放手一搏的时候,本宫想不出来与本宫合作对大人会有何害处,本宫不喜欢强人所难,大人大可以想清楚再给本宫答复,本宫有的是时间,本宫等得起。”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行至沉香小榭,韩梓诺凭栏眺望而去,上次便是在此地,她姐妹二人被荣淑仪掌掴羞辱,不知何时,那满塘的莲叶都被尽数除去,只余下一池碧波。
刘昭平站在她身后,有些慨叹道:“慧妃娘娘才名满天下,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
韩梓诺闻言微微一笑,看着池水轻声道:“父亲常说,平生三恨,最恨梓诺不是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