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春晓直接反对:“胡公子,你所言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兄长治不了老东家的病,你们便要拿我兄长出气不成,若如此,我便另想他法,这进宫不让你们引荐就是。”
胡绯似笑非笑:“是吗?那如果我告诉女皇陛下,她百般恩宠的美人在外面还有一个未婚娘子,而且这未婚娘子还怀着身孕,你说你在云霓国还会呆得下去吗?怕是你和你夫君只能天人永隔了。”
“你威胁我,我就觉得奇怪了,你即使是威胁我,也不能保证我兄长就一定能医好你爹的病,你的威胁毫无意义不是吗?我和兄长共同进退,如果他有什么危险,我也不会入宫找我夫君。”
郁春晓装作没有看到陈宇凡摇头和不赞同的眼神,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意外,就算她找到楚辰潇,只怕这一生也不会心安。
“哦,这么看来,你对你兄长倒也是情真意切,只是你这样对别的男子如此关心,你夫君若是知道了,心里会作何感想。”胡绯也不恼,语气甚怪异的看着郁春晓道。
郁春晓别过眼神,“我夫君不是这般气量狭小之人,我与兄长之间清清白白,我敬他为兄长,自然对他关心,胡公子,我不知为何你的态度会有如此转变,但是,陈大哥是我的兄长,这点自不会变,我不会允许他有半点意外或者是闪失。”
胡绯轻笑了声:“这么说我倒成了恶人,陈兄,你意下如何,如果你有把握能解了我爹的蛊毒,我这些威胁不是半点用处都无,陈兄,难道你连这点信心也无。”
陈宇凡抢在郁春晓前面开口,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胡公子,就按你说的办。你尽快安排她入宫,务必要万无一失,她如今身怀有孕,经不得半点闪失。一切就仰仗胡公子了。”
胡绯笑了笑,点头算是应了,郁春晓脸色不佳,陈宇凡只对了对嘴型,郁春晓脸色立时转变过来,再无异议,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我总觉得这位胡公子怪怪的,你怎的还答应,到时如果他当真不放你离开胡家,或是对你……。不行,要不我们趁夜离开胡家,我们再另想办法入宫。”郁春晓一边说着一边犯愁,实际上是没有半点办法才会想到胡家。
他们如果来到皇宫口,通过碧玉空间确实可以轻轻松松的入宫。可是一里的范围实在是太小,云霓国的皇宫到底有多大,宫内有多少宫殿,皇宫之内到底是怎样的他们一无所知。
楚辰潇在哪里他们更是不知道,而且如果一旦被发现的话,不但打草惊蛇,还暴露了目标。不管怎样,还是要想一个光明正大入宫的机会仔细查探比较妥当。
“你就放心吧,再不济,你不是还有碧玉空间可以救我出去,况且,你觉得我连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吗?虽然我也不知道胡公子说这番话是何意。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没有加害我们的意思。”
是吗?郁春晓不敢确定,这一路所遇到的,由不得她多个心眼,陈宇凡一向是最为谨慎的。她应该相信他的吧,她有碧玉空间,可以随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救走,他一定不会出任何意外的。
第二日一早,郁春晓便取了空间的雨水和泉水让胡老东家服下,可是服下了雨水的胡老东家并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像,颈上的蛊庸在。
陈宇凡叹了口气:“蛊毒不比寻常的毒,看来还需另想解毒之法。”
郁春晓也沮丧不已,如果空间的雨水能解了胡老东家的蛊毒,她和陈宇凡便是胡家的恩人,这安排他们入宫一事便是顺理成章。
“总会有办法的,我这些天会好好研究师父留下的手札,师父一生钻研医术,相信他会有些有用的线索,你们不用担心。”
虽然不知胡老东家所中的是什么蛊,但这个蛊对身体似乎并没有任何损害,似乎下蛊之人并不想伤害胡老东家的性命,蛊有千万种,像这种温和无害的,师父手札中定有记载,再说了,既然下蛊之人并不想害胡老东家的性命,他就有时间慢慢解毒。
陈宇凡心中自有计量,其余三人见他似乎并不慌张,心里也都安定了些。
其余几日,陈宇凡天天呆在房间里翻看师父留下的手札,胡忠也不见踪影,这七天再也没有见过他,连胡绯也再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直到几日后,宫中来了一个人,是位老嬷嬷,见到郁春晓,眼光挑剔:“胡少爷,这位便是你所说的厨艺高强之人,分明是个小丫头,还是位孕妇,究竟何德何能得你赞喻,还让老身亲自跑这一趟。”
胡绯陪着笑脸:“容嬷嬷,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您别看我家这位娇客年纪不大,便以为她没什么本事,事实上,一开始我也不太相信,您老知道我从小到大一向嘴刁,但也觉得她做的菜味道极好,您老也先别急着走,尝过陈姑娘的手艺后再说值不得您亲自跑这一趟。”
容嬷嬷,郁春晓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她眼前仿佛看到了狞笑着拿着针往紫薇身上狠扎的那个阴狠婆子。
但眼前的嬷嬷目光虽挑剔,却眉目间没有那种阴毒之气,郁春晓很想告诉她,如果能改称呼的话,趁早改了吧,因为在某个时空的某部电视剧里,容嬷嬷的形象实在是不太高尚啊。
容嬷嬷挑挑眉,闻言又仔细在郁春晓脸上多看了两眼,无奈这张易过容的脸实在乏善可陈,不过,胡蝎子的面子总是要给的,何况是女皇陛下亲自指派的任务,既如此,她也就顺势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