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沐希只是让他去烧水,说完就进去了,两人身子一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对了,年爷爷在外面有个灶,你在外面烧水就好了,这是水壶,一会水烧开的,喊我一声。”
“咻”的一下,容锦轩跟沐冰的心又提起来,紧张的看着沐希,等了好一会后,见沐希不再出来。刚刚还藏着掖着,想要逗逗鸽子的两人,如同烫手山芋般,赶紧把手中剩下的一点点米扔出去,又拍了拍手,不留一丝痕迹。
没有闲功夫去看那些鸽子扑凌着翅膀,一拥而来觅食,就想着它们赶紧把米都给吃了,不然一会希希来了,看到他们把家里的米喂给鸽子吃会骂他们。
“姐夫,你说姐姐刚刚有没有看到我们从家里偷了米出来啊。 ”沐冰害怕的扯了扯容锦轩的衣服,虽然姐姐现在变得很好很温柔,可以以前姐姐可是很凶的,动不动就打人。
现在粮食那么紧张,人都不够吃,还给鸽子吃,姐姐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的,可是年爷爷最爱这些鸽子了,把它们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这些鸽子跟她们关系也好,能闻得出他们身上的味道,也会跟他们玩耍。
“不知道,但我想吧,希希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骂我们的,可是现在,她没有骂我们,应该是没有看到的吧。”容锦轩同样心虚,没有底气。
“那我们快去烧水。”
“好,快快快。”
说着,两人轻车熟路的走以灶边,开始生火烧水。
屋子里,年爷爷终于反应过来是沐希来了,挣扎着起来,刚一动,腿脚就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沐希赶紧扶住,“你先躺着吧,别乱动。”
年爷爷身子虚弱无力,依言躺好,慈眉善目的脸上,倒是很是惊讶,“希希?真的是你?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年爷爷以为他的声音很大,听在沐希耳朵里,却如同蚊子在叫一样。
“咳咳……”刚讲了一句,年爷爷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喉咙干涩,如同火烧。
“本来是想找你做衣服的,来到这里,看到你病了。”沐希淡淡道。
“做衣服?你有布吗?”年爷爷惊呆。
“有的,前两天,买了三匹布。”
三匹?年爷爷以为自己听错了,三匹,那得花多少银子?怎么买这么多?对了,她前几天还让锦轩拿了一斤肉过来,那些肉是不是她卖蕨菜赚来的?还是又去偷了?然后骗锦轩的。
一想到沐希又跑出去偷,年爷爷开始担忧了,一个女人家,成天往牢里跑,这也不是办法啊,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沐希洁白光滑的纤手,一张慈祥的脸上,带着长辈的关心,“希希啊,咱们可以穷,但是得穷得有骨气,坑蒙拐骗,都不是长久之计,日子得踏踏实实的过。”
沐希不动声色的抽回手,点点头,算是应允。
原来他还不知道最近的蕨菜风波,也不知道她赚了八十多两银子。
“你那三匹布,哪来的,我们还回去好不好?你要是没有衣服穿的话,等我死后,就把我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留着穿,咳咳……”
“那三匹布,是我辛苦赚来的银子买的,是正当钱。”又是淡淡的一句话,无波无澜的。
然而,年爷爷却有些意外。
除了她说的辛苦赚来的银子,是正当钱外,更震惊于沐希的气质。
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可他怎么感觉好像哪里变了?
以前他只要一劝,希希都会不耐烦的顶过来,然后拂衣而去,甚至大骂他臭老头,贱老头,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还要管她的。
现在……现在她居然听他说那么久的话……
最重要的是,她以前不是一幅吊儿郎当的吗?怎么现在现在变得那么清冷从容,万事于胸,风采自信了?
她周身的气质,雍容华贵,是长期处于高位的气势。那份淡定也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跟以前天差地别。
要不是从小看着她长大,他都要怀疑这个人根本不是他认识的沐希。
锦轩上次跟他说话,难道是真的吗?那个野草真能吃?还很好卖?
“希希啊,你跟年爷爷说句实在话,年爷爷也不会骗你的,那三匹布,当真是你赚的?”
“嗯。”沐希双手负后,神态从容,直视年爷爷的眼睛。
“咳咳……”年爷爷虽然在咳嗽,却是笑了,笑容中有着欣慰。虽然他也很是讷闷,但无端的,他就是相信她,那般气势凌然,坦坦荡荡的沐希不会骗人的。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啊,可惜啊,年爷爷快不行了,这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恐怕没有办法 帮你们做衣服了。”
“没事,不行就算了。”沐希上前,拿过他的手,动作熟练的搭上他的脉搏,凝神把脉。
年爷爷又是一怔。
这孩子,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呢?
她又不懂医术,把什么脉。
“你的心是不是经常会突然绞痛?”沐希淡淡问道。
“是啊,最近这段时间,疼得更加严重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疼起来的时候,经常喘不过气。 ”
“全身无力,尤其是坐着或者蹲着的时候,一起身就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