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林嫂跟沐阳嫂也被沐希的厉喝给吓得住了嘴,好强的气势,沐希这小痞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气势了?难道是因为腰间有钱,讲话也理直气壮了?
沐林嫂跟沐阳嫂越想越有可能。
见沐希正搭上沐冰的脉搏,装得熟门熟路,有模有样的,村子里的王二妈子不由讽刺道,“我说沐希,不懂看病就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我看沐冰这丫头,一直口吐白沫的,再不把背到镇上去,你就得等着替她收尸了。”
“我瞧着怎么有点像癫痫病啊?”另一个村民疑惑的道。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面色大变,议论纷纷,“还真有可能啊,你看他一直口吐白沫,全身发抖抽蓄,可不正是癫痫吗?我以前有一次去镇子上送粪的时候,看到镇上医馆门口,也有一个全身发抖抽蓄,大夫说,那是癫痫病,没有他的独门药方,这人绝对会抽蓄而死的。”
“啊,这么严重啊?真的会死人吗?”
“那还用说,你看看她,眼珠子都翻白了,一口气上不来,就翘啦。”
村民们议论纷纷,沐林着急了,他本就是老实本份的农民,父母去世的早,他一个人把两个弟弟拉扯大,没想到,他的二弟沐老头,竟然染上了赌瘾,教出来的女儿,又是一人坑蒙拐骗的痞子,留下一个傻子女婿,还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儿,他要是不帮衬,那还有谁会帮衬呢。
一张长满皱纹,不符他年纪的粗疙脸上,尽显焦急与担忧,明明才四十多岁,一头发丝,早已鬓白,那是过度操劳的,虽然知道自家娘子,肯定会反对,甚至回去后,狠狠的辱骂他一顿,几天不与他说话,但他还是焦急的看着沐希,眉头皱得好高,因为皱眉,整张脸上的皱纹全部展露出来,看着更为苍老,“沐希啊,要不我把她背到镇子上看看吧。”
容锦轩也是焦急不已,一张英俊到人神共愤的脸上,带着一丝乞求,哭丧着道, “希……希希……我带冰冰去看大夫吧,好不好……”
沐林嫂可不像沐林那么老实本份,也没有他那么焦急。她长得偏瘦,总是装着一幅有气无力的弱美人,博取同情,此时看到这一幅情景,心里在打着小算盘。
脸色一变,变得非常焦急,凑上前去,担忧的看着沐冰,“我家老头说的没错,冰冰看起来情况不大妙,我们赶紧把她背到镇子上,请大夫看一下比较妥当。要是银两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不用担心银两的问题。诺,这是五十文钱,应该够了吧。”说着,沐林嫂子咬咬牙,不舍的从身上拿出五十文钱,就要交给沐希。
沐林一张朴实的脸上错愕了,他家娘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以往碰到这种事,不是会寒暄几句,做做好人,留下一个好名声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吗?怎么这次会拿出五十文钱?娘子向来节省,别说五十文钱,就连半文钱她都不可能随便拿出来的。
容锦轩也错愕了,以前管他们家借钱的时候,哪次不是被无情的拒绝,甚至被轰了出来,只不过沐林嫂的嘴巴,没有沐阳嫂的厉害,骂的也没有好么难听罢了。
沐阳嫂看到沐林嫂拿了五十文钱出来,嘴角一翘,扭着屁股,狠狠的将沐林嫂撞开。装什么装,要不是为了沐家的祖产,你会有那么好的心?贱人就是贱人。
倨傲的神色看到沐希的时候,立即一变,就得卑躬屈膝,谄媚讨好,笑呵呵的从怀里拿了八十文钱出来,“五十文钱怎么能够呢,镇上的大夫,看病都要收很多钱的,我这里有八十文钱,你拿着,要是不够的话,我家里还有,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马上把银子给你送过去。”
“沐阳嫂,你这是做什么?是我先给他们银子,让冰冰去看病的,你来凑什么热闹。 ”沐林嫂当即不满了。这么多年了,沐阳嫂每天都跟她对着干,有意思吗?
沐阳嫂撅起屁股,一蹦老高,倨傲的看着沐林嫂,不屑一顾的冷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就你许给他们钱,我就不能给了?就你那五十文钱,抓个药都不够,还看病呢。冰冰也是我的侄女儿。我这当婶婶的,心疼侄女儿还不行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怎么强词夺理,你来说说看,说说看啊,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很厉害吗?当着父老乡亲的面,你给我仔细说清楚了,要说不清林,我沐阳嫂跟你没完没了。”沐阳嫂撒起泼来,全村子里的人都害怕。那张嘴角,目前为止,村子里还没有谁能够斗得过她的。
沐林嫂噎住了,指着她,气得全身发颤,“你……你……你就是为了沐家的祖产,才无事献殷勤的。”
沐阳嫂不怒反笑,装作恍然大悟,“哦,你不打自招了,原来你是为了沐家的祖产,才对沐希一家那么好的,我就说嘛,你这铁公鸡,怎么可能那么大方,拿出五十文钱给冰冰看病,敢情你是有所图谋啊。”
“什么为了沐家祖产,我看你才是为了沐家祖产来的,我们一家,尤其是我家老头子,对沐希一家有多照顾,整个村子里的人有目共睹,反倒是你们,向来看不起沐希一家, 背后指指点点,说七道八的,哪个不是你在造谣。说起铁公鸡,谁比得上你夫君,别说桃花村,就连整个山城镇的人,都知道你家沐阳,就是一个一毛不拔,爱占小便宜的铁公鸡,手脚还不干不净呢。”
“我爱夫君手脚不干净,那你手脚就干净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