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永远都不会忘记,庞全是怎样将那碗滑胎‘药’给她灌下去,又是怎样无情的害了她的孩子,那生生的切肤之痛,叫她如何能忘记?
这个刽子手,这个老猪狗!
傲月心中恨不得立刻将庞公公碎尸万断,可是,为了整个南宫世家,为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她暗暗咬着银牙,将所有的仇恨硬生生的压下去。。
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会把那老猪狗加诸在她身上的痛楚加倍还给他!
“傲月,你怎么了?”离傲月最近的樊思琴似乎发现了傲月的不对劲,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傲月的手冰冷如霜,不由得吃惊。
“皇后娘娘,我没事!”傲月努力牵扯出一抹笑容,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孩子,你没事吧?你的手很凉,不会是生病了吧?要不,本宫传太医过来给你看看?”樊思琴似乎非常的关心傲月,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起来。
傲月下意识地缩回自己的手,摇摇首,还是那抹笑靥:“皇后娘娘,不用了,您忘了吗?我自己也是大夫,我最清楚自己的身子了!”
樊思琴也不禁哑然失笑:“是啊,本宫倒是忘记了,你呀,还是个‘女’神医呢!”
“哎哟,这不是南宫小姐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哪,这人都说南宫小姐的医术高明,可是,怎么就医不好自己的脸呢?”兰妃微挑柳眉,故作尖细的嗓子听起来令人十分不舒服,看向傲月的眼神是满是戏谑。
的确,她与傲月并排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一个天鹅一个丑小鸭,况她又正得宠,难免会骄傲一回。
如果,她碰到的是以前的南宫傲月,或许,南宫傲月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今日今时的傲月已非昨日的傲月,她这次是要碰钉子了。
傲月眉锋微微一挑,暗带凌厉的眼神投向兰妃,正‘欲’回一句,不料此时,几位皇子已经陆续进来,她把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倒要看看,待会下来那拙好戏怎么演。
“给母后请安!”由夏侯德轩带着的各皇子齐齐来到樊思琴面前恭敬的行礼。
“孩子们,全都免礼吧!”樊思琴显得很开心,满脸慈爱地示意几位皇子依次坐下。
傲月的眼神有意无意在夏侯德轩和兰妃身上流转,却发现这两个人也正暗地里眉目传情,真是‘色’胆包天。
酒至三巡,樊思琴终于是说明了今天这个宴会的目的,原来,她是在为各皇子选妃来着。
她那看似慈爱的眼神投向夏侯德轩:“德轩,这兄弟几个就你最大了,你也该带个头了,看你也是老大不小了,也是该有个家了。再说了,过些日子,等你父皇寿辰过后,你就要被册封为太子了,这太子妃可不能空着。”
顿了顿,她手指过各个大臣的千金,继续道:“这些都是各大臣的千金,且都未曾许配人家,你是有中意的,母后今天就为你作主,把婚事早点定下来,也了却你父皇的一桩心事。”
“母后,这……”夏侯德轩一脸为难,下意识地朝兰妃望去。
而此时的兰妃亦瞪着他,那模样无非是告诉他,不许看上别的‘女’人,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如今也算是他的姨娘。
樊思琴装得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一样,那如媚的双眸缓缓地从两人身上划过,最后停留在夏侯德轩的脸上,睫‘毛’微微颤抖,一副难过的模样:
“德轩,姐姐走得早,把你们兄弟几个都托负给了本宫,这么多年来,本宫对你们如何,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你们都已长大‘成’人,却个个不肯成家,这都是本宫的错,是本宫辜负了姐姐所托……”
话还未说完,她已是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看上去着实令人心酸。
“母后,您的养育之恩,我们永不敢忘,只是这婚姻大事实在是……”夏侯德轩几兄弟急了,都跟着先后跪了下去。
樊思琴却依旧扮演着那个好母后的形象,轻抹泪儿,泣道:“皇儿们,你们都长大‘成’人了,本宫和你们父皇都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家,你们父皇已经老了,他很想过着那种孙儿绕膝的生活,你们难道连点孝心都没有吗?”
“母后……”兄弟几个你望我,我望你,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
樊思琴的泪来得快,去得也快,见兄弟几个还是不肯决定,她作了一个深呼吸,沉声道:“德轩,母后知道你们兄弟几个都孝顺,难道你们忍心见你父皇担心吗?”
顿了顿,她将目光投向一旁满脸不忿的兰妃身上,道:“兰妃妹妹,本宫听说你娘家有一侄‘女’,年方十七,长得非常标致,又善解人意,与德轩刚好是天生一对,算来你也是德轩的姨娘,这个红娘你可为不能推脱。”
“我……”兰妃那是一肚子的怨气,可就是苦于无法表达出来。
樊思琴把脸微微一沉,问道:“兰妃妹妹,怎么了?你不愿意么?”
“皇后姐姐,臣妾怎么会不愿意呢?”兰妃这是有苦难言,自己居然要给心爱的男人作媒,这心能不痛么?
樊思琴面‘露’喜‘色’:“你愿意的话,那么这事就成了一半了,说来,这也是你们家的福气,你得到皇上的恩宠,你侄‘女’嫁给德轩做太子妃,他日,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傲月冷眼旁观,心中却在冷笑,她看得出来兰妃心中是恨得咬牙切齿,而樊思琴也一定是故意这么安排的,这后宫里的‘女’人,果然个个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