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两句话都应该是出自一个人之手,而且这个人一定是个‘女’子,短短的两句话,却将那‘女’子心中的幽怨诠释得淋漓尽致。
奇怪,这龙斌哪来‘女’子之物呢?
正纳闷着,没想到龙斌眼角瞅见傲月拿着的纸鸢,马上跑了过来,拿过纸鸢,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将它藏住。
“龙斌,这不是你的东西,谁的啊?”傲月扬了扬手中另一只纸鸢,问道,她知道,能进出这里的人几乎是屈指可数,可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能进这里,而且还是‘女’子。
龙斌面上一热,讷讷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是从天上飞来的,落在那边的大树上,我一时好奇,所以就爬上去拿了下来。”
纵然心中有疑‘惑’,但他也不会对傲月隐瞒,只是,这些天,他一直在幻想着,这放纸鸢的‘女’子,到底是谁?
青‘春’萌动,处于情窦初开的少年,总能被一些莫名的事而感到心跳不安。
傲月算是明白了,敢情这纸鸢是从外面被风吹进来的,她顺着龙斌指的大树望去,心中亦疑‘惑’,这谁人会到这质‘子’宫附近放纸鸢呢?
“傲月姐姐,你放得这放纸鸢的姑娘么?我想她丢了纸鸢一定很伤心,如果你认识她的话,麻烦你帮忙把这些还给她吧。”
傲月摇摇头:“我不认识。再说,你没看到这上面的话吗?她是有心剪断线,让纸鸢自由飞翔,又怎么可能再要回去呢?”
“也是哦。”龙斌傻笑着再一次拍了拍自己的头,那憨厚的模样,让傲月不禁婉尔。
“好了,龙斌,我跟‘玉’虎也该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你!”傲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刚见面又要离开,龙斌有些不舍:“傲月姐姐,我知道你很忙,不过,一有空,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
“会的了。”傲月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与‘玉’虎一同离去。
龙斌不舍地望着他们的背影,也不知为何,那一蓝一白的身影在眼前重叠一起,竟然出奇的美,有那么一刹那的错觉,他觉得这样的两人才更相配。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会认为傲月和‘玉’虎哥在一起才相配!”龙斌自嘲地笑了笑,收拾好心情,重新拿起一旁的纸鸢,喃喃自语:“姑娘啊,你比我好,至少你还可以出去放纸鸢,而我呢,就只能是待在这里,整天看着高墙四角的天空。”
虽然做为质子,失去了自由,可是,他并没有后悔,至少,他的到来,让天月国和宣国的百姓躲过了战‘乱’。
某处。
“二小姐,我们回家,若是晚了,夫人又该说您了。”樊希望与自己的小丫环站在某个小山头,出神地望着刚刚被自己剪断的纸鸢,越飞越远,仿佛她的心也跟着一起远去了。
她那张稚嫩的脸上有着与她年龄并不相称的惆怅,在她这个年纪,是应该没心没肺的笑着,可是,她却失去了笑的权力。
在樊府,众多姐妹之中,她是最文静的那一个,与大姐同母,可是,母亲却并不喜欢生‘性’怯懦的她,相对之下,母亲对大姐正望更加重视,她这个二小姐,常常被人忽视。
众位姨娘明争暗斗,七姨娘仗着生了小弟弟更是不可一世,每天都生活在那样的一个屋檐下,她觉得自己没有开心的理由。
有时候,她总是在想,若是没有生在樊家,那该多好!
所以,一有空呢,她就带着自己的贴身丫环到这个离家不远处的小山头来放纸鸢,让小小的纸鸢寄托自己的情怀。
“是啊,也是该回去了。”樊希望收回眼睑,轻叹一声,似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里,一想到要回到樊府,她的心情便低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