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贫道会叫他们放心!”国师只觉得自己俩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然后,脸上亦忍不住现出了痛苦之‘色’。
樊思琴像是这时才注意到他是跪着,袖子一挥,换了一种语气:“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国师这才撑着慢慢地站了起来,可怜他年纪一把,又跪了那么久,两脚似乎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当然,他知道,这是皇后娘娘故意这么做的,心中的恨意又不禁加多了一分,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跪在他的脚,仰他的鼻息。
或许是刚才脾气发得有些过了,樊思琴忽然觉得那种猫爪般难捺的感觉又涌了下来,吸了吸鼻子,然后迅速从一旁拿出宁儿早已准备好的香包放到鼻下嗅了嗅。
顿时,那种沁人的香味直钻入鼻,从心底直散发到全身各处,仿佛间,身子像是升向了云端,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每次她都非常留恋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能让她忘记所有的烦恼,甚至是痛苦,让她的脑子里只有快乐两个字。
“娘娘……”看到樊思琴这个样子,国师不由得嗅了嗅,那种沁人的香味一钻入鼻,他马上便摒息住了,眉头亦不由得暗暗拧起来。
眸光微微一凛,直盯着樊思琴手上的香包,心中纳闷不已,眉头亦不由得越拧越紧,这香味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启禀皇后娘娘,庞公公在外面求见!”
正当国师准备发问时,宁儿忽然在‘门’外禀报。
正在享受着那种飘飘‘欲’仙感觉的樊思琴听了之后,微微张开半是‘迷’离的双眸,这才想起来,国师还在,于是,朝他挥了挥手:“国师,没什么事,你就先退下吧。”
“是!贫道告退!”国师再一次看了一眼樊思琴手中的香包,这才躬身退了下去。
樊思琴不喜欢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不过,她亦知道庞权这个时候来找她,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于是,将香包纳于袖中,整个人舒适地斜躺在凤榻上,朝外面懒懒地说了声:“请庞公公进来吧。”
不一会儿,庞权便扭着胖乎乎的身子匆匆地走了进来:“皇后娘娘!”
樊思琴依旧没有起身,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庞权一眼,慢条斯理的问道:“庞公公,这个时候,你不在承‘露’殿‘侍’候皇上,你跑来见本宫,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果然,庞权一脸焦急的模样:“娘娘,老奴确是有急事来找您,老奴昨晚偷听了兰妃娘娘与万岁爷的对话,听万岁爷的口气,好像是在怀疑您的德行了,还让兰妃娘娘暗中去调查这后宫之中,二十年前所发生的一个旧案……”
“二十年前的一个旧案?”乍一听到这个,樊思琴瞬间没了那种飘飘然了感觉,霍地站了起来,粉脸满是震惊:“你可知,皇上要那个贱人查的是二十年前哪一宗旧案?”
这二十几年来,她犯下的案子何其多,数都数不过来了,而她亦知道,若是那些事情让皇上知道了,每一桩都足以让她死上百次了,叫她如何不急?
庞权想了想之后,答道:“好像是小萍姑娘的那一件……”
“什么?小萍?”还没等庞权说完,樊思琴的脸‘色’顿时惨白得毫无血‘色’,连眸中亦满是惊慌,似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皇上,又怎么可能会突然无缘无故地要查二十年前那一件事情呢?”连声音语调都变了。
“娘娘,老奴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有人暗中向皇上告冤,然后,皇上便召见了南宫离,跟着晚上皇上晚上就给兰妃娘娘下命令了。”
庞权亦是紧张得脸上直冒汗,二十年前小萍的事情,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亦是帮凶之一,所以,他怎能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