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龄?籍贯?”
杨一帆心里怨怼,老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个小娃子都搞不定,还要弄到他们派出所来,给他几分面子,还真把自已当成个人物了。
云朵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由于年纪小,她又是乖乖地自已跟着回来的,这些人倒是任她随意地坐在办公室里,没有把她弄到什么拘禁室之类的地方,只是,云朵现在的心情仍然很不好,这些人现在还不知道,云大小姐心情不好,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大叔,你问我吗?查户口?”云朵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指头。
“你.....问什么答什么,哪儿那么多话。你冒充云老爷子的侄孙妇女,到底有何企图?是不是想诈骗?谁是主谋?说!”
杨一帆越说越来劲,到最后,‘啪’地一声,狠狠拍了下桌子,振得桌上的水杯里的水一阵抖动。
“哦?冒充?你凭什么就认定我是冒充的?还有,我未成年,依照《刑事诉讼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你们要审我,是不是得先走走程序?”
杨一帆愣了一愣,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女生张口就是法呀程序什么地,随即便有些恼羞成怒,一个女娃子,进了他的地盘还敢和他呛声,
“哼,小妹妹,你心怀不轨意欲诈骗,还敢大言不惭跟我们一帮警察讲法吗?劝你还是好好地招了,你年幼无知,国家不会惩罚你的,只要你乖乖地招出幕后之人,否则,.....”
“否则什么?”云朵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冷意。
杨一帆微微一恍惚,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听在耳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杀伐之气,让他不由自主地心头暗悸,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刹那的工夫,杨一帆立刻回过神来,更加怒从心生。
“哼,小妹妹看来是想要领教一下警察叔叔的手段呀?呆会可别哭鼻子。”想他堂堂派出所所长,如果连一个小女孩也搞不定,传了出去,他以后还怎么混?
“来人,先拷上,送到小房间反省一下。”
“所长,这个......只是个小孩子,也许是一时顽皮.....”边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说道。
“哼,怎么,想为她说话,你们不会是一伙的吧?”
“你.....我.......”郑洋一阵无力,他是附近村子里土生土长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进了派出所当了一名户籍警,怎么敢得罪这十里八乡有名的‘杨太保’。歉意地看了云朵一眼,便借口倒水遁了出去。
“嘿嘿,老大,何必跟一个穷崽子一般见识,这小女娃交给我们兄弟了,保管办得妥妥地,对了,上次跟你作对的那个刘家二郎,不是正好没什么借口整治他嘛,这个.....”另一个穿着便服,嘴角边长着一颗大大的黑痣的小年青呶了呶嘴,一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好主意。”杨一帆眼睛一亮,“你这小子,不错不错。”
云朵听着这几个人不着边际的话,心里明白,这是遇上‘合法的黑社会’了,真是可恶,惦记着她的流水席大餐,云朵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站起来就走。
“嘿,站住,还想跑,进了这个门,可由不得你......哎呦...”
云朵早就手痒了,没想到没有教训成火车上的人渣,倒是先和‘人民警察’杠上了,
一脚将那个黑痣兄弟踹出二三米远,云朵右手撑在桌上,轻轻一跃,一个漂亮的‘托马斯回旋’,将桌子对面的杨一帆踢倒在地,然后十分不满地撅着嘴,
“这个动作应该踢到脸才对,为嘛.....嗯.....个子太矮了,还得再长长个儿啊.....”
“主人好帅主人威武,主人主人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哦,我亲爱的.....啊..**—...”
自从平宁之行后就变得安静下来的001终于原地复活了,也不知道是谁给它加的血,越加的聒噪。
杨一帆倒在地上**着,他倒是很想爬起来冲上去,但是胸口的剧痛告诉他,他碰了硬茬了。
云朵拍了拍手,小小的派出所,除了走掉的那个和眼前的二个,就没人了,真是扫兴,想了想,还是先回村去见见那个‘叔爷爷’吧。
轻轻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云朵觉得自已好潇酒,好有型。
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云朵很快便打听到了,云老爷子上午去市里参加了一场招商座谈,现在已经回村长家了。
又是村长,云朵熟门熟路地来到离开不到一个小时的地方,心里颇为好笑。
一进门,便看见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一圈,中间一个精神矍烁的白发老人,气度不凡,应该就是她那个叔爷了,长得和爷爷居然有八分像。
左边站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皮肤黝黑,干干瘦瘦,一脸自得。
右边站着的,就是那个把她送去派出所的村长了。
“叔爷爷。”云朵挤上前去,清清脆脆地喊了一声。
全场有半秒寂静。
云朵的声音不大,但偏偏全院都听得见,而且把众人的喧哗声都压了下去,
云捷富先是愣了一愣,接着脸上像是变成了调色板,青白交加。
这是怎么回事?这小丫头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杨一帆是怎么办事的?
不待他回过神,云朵已经甜甜地笑着说:“您就是叔爷爷吗?我是云成栋的孙女,云朵。”
云成栋?老爷子狐疑地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栋子,这是你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