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茜这些年,从刘文熙写给秦芃的信里,也知道石秋兰和刘文熙彼此都情根深种了。
谁知苗子茜不说还好,一说石秋兰就红了眼眶,说:“真情一片有何用?我一个平民小丫头,又如何配得上宰相公子?我总不能一辈子偷偷地做侠客刘文熙的情人!”
苗子茜没有想到石秋兰忧虑的是这一层。沉吟片刻,才问道:“这话,你有没有和刘文熙提过?”
石秋兰红着眼睛,点点头。
“那刘文熙怎么说?”苗子茜正色问道。
石秋兰撇撇嘴。不屑地说:“他自然是说他会安排好一切的,不用我担心。”言下之意,石秋兰觉得刘文熙这话不过是在骗她,敷衍她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大可不必担心了。”苗子茜笑道:“他和秦芃的本事,你还不知道?要想给你一个配得上宰相公子的身份,也并不困难。”
“真的?”石秋兰连忙抓住苗子茜的双手,一脸的期待。
“你就等着看吧!”苗子茜拍拍石秋兰的手,笑着安慰道。
石秋兰这才略略放了心,然而心里的担忧还是挥之不去。
秦芃大摇大摆地回京。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宫里的秦嘉。
第二天,一道圣旨,将秦芃宣进了公众,一度被人们遗忘的秦芃,又开始被人关注。
苗子茜悬着一颗心。在苗记木枋等待消息,同时也将秦芃的打算和自己的担心告诉了苗家人。
苗子茜原本以为劝服家人放弃京城的一切,跟随秦柒会有很大的困难,她也做好了万一家人不同意,就留下来和家人同甘共苦的准备,谁知全家人听了她的提议。虽然当时说是要回去思考思考,但是没过几天,就全都同意了。
“我们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要同进退。”苗子路一脸的郑重。
“可是,那子路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却不能参加科举。进入仕途,岂不是很可惜。”苗子茜心有不忍。
苗子路摇摇头,云淡风轻地笑道:“阿姐,我从小到大,只是喜欢读书而已。并没有想要借此做官。”
苗子茜感激地点点头,又对苗老大歉疚地说:“那爹,你好不容易在京城站稳了脚跟,要是再离开,那可就得都重新开始了。”
苗老大憨厚地一笑,说:“只要有本事,在哪里都一样!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够平安喜乐地在一起生活,就行了!”
面对苗老大和苗子路的体贴,苗子茜感动得眼泪汪汪。
“行了,傻丫头,别哭了。”苗李氏揽了苗子茜在怀里,笑着安慰道,又对苗老大和苗子路说:“你们爷俩先去忙吧,我有事要和子茜单独说。”
苗老大和苗子路相视一眼,都笑着离开了,还体贴地关紧了房门。
苗子茜见如此,便知道苗李氏要和自己说的话不寻常,而自己身上最让苗李氏担心的,又不能告诉苗老大和苗子路的,便是储物空间了。
“娘,你是不是要和我说随身仓库的事?”苗子茜问。
苗李氏点点头,说:“这是其中一桩。先前秦老板来了,和我说了随身仓库的秘密,我才知道,原来今上对他赶尽杀绝,为的就是那随身仓库。”
苗子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顿时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苗李氏便将秦芃的父母曾经拥有随身仓库,并且因此而遭到秦嘉的嫉恨,设计被诬害通敌卖国的陈年旧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苗子茜,又说:“皇商夫妇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随身仓库的去向,秦老板也是从父母留下的手札里知道了这件事,并且知道秦嘉当初对他的父母发难,并且对他赶尽杀绝,为的就是得到随身仓库。几年前,秦老板被处抄家时,曾经有人看到侍卫们放着金银财宝不管,却像是再找什么东西似的到处乱翻,如此看来,侍卫们寻找的估计就是随身仓库了。”
苗子茜一听,顿时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脑袋不稳。
“所以,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苗李氏说,“虽然苗记仓库经营的时间不长,但是有口皆碑,再加上你曾为秦老板储藏蓝田烟玉,未必不会惹得今上怀疑。所以,为今之计,只有随同秦老板一起迁居海外,才算是安全的。这也是我同意你和秦老板一起迁居海外的提议的原因。”
苗子茜点点头。又问:“娘,爹和子路还不知道这件事吗?”
苗李氏点点头,说:“我怕他们担心,便没有说。更何况。秦老板只跟我一个人说了那段陈年往事,想来也已经知道你拥有随身空间的秘密。我怕你爹和子路知道了白白担忧,便没有告诉他们,只说是咱们和秦老板交往密切,怕今上事后追究,趁此机会和秦老板一起迁居海外才是良策。”
苗子茜点点头,一时又是喜,又是忧,面色复杂。
秦芃能够帮她劝服家人,苗子茜自然是高兴。但是秦芃瞒着她直接告诉苗李氏关于随身仓库的陈年旧事,这又让苗子茜又觉得有点委屈。
苗李氏见苗子茜神色不喜,便笑道:“秦老板猜的果然不错,就知道你会生气。他那日来找我,你正好和秋兰去何家玩了。便没有告诉你。瞧这小心眼的样子,也不知道像谁!”
“娘你怎么能帮他说话!”苗子茜故意撒娇道。
“怎么不可以帮他说话了?”苗李氏凉凉地说,“要不是他向娘提亲,娘都不知道,你都已经婚姻自主,跟他订立盟约了!”说到这件事,苗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