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叹了口气对老鸨子说:“别提了,家里老头子让殿试的榜文给刺激到了,这几天日日将我锁在家里。说是让我用功读书,就算是不能高中状元榜眼探花,怎么着也要学会记账什么的。好传承他的衣钵。呵呵,真是笑话,老头子大字不识,却还想让我读书。这几天可是憋闷死我了。哎,春红她在吧?”迈步往里走。
老鸨子陪着他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春红她啊,这几天就天天惦记着沈公子您,每天都好几遍沈公子有没有来,问的我耳朵都要起老茧子了。这丫头对沈公子可痴心着呢。”
一番话说的沈放眉开眼笑,搓着手恨不能马上飞到楼上去见春红。
老鸨却心中冷笑了一下。春红曾经不止一次的对人说起,说这沈放,若不是家里老子有点钱财,就是草包一个。说话粗鄙,在京城中除了老子有点钱之外,根本是半点靠山也没有。还不懂低调做人,迟早也会因为这个吃亏。不过开门纳客,尤其是这一行,有钱最好,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又多了几分,陪着沈放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看沈放脸上不太对,估计是因为他家老爷子逼他念书愤愤不平。想到沈老爷可是间接的一个财神爷,连忙劝解:“看沈公子还是满脸的不高兴,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您家老爷子让您读书,也是望子成龙,是为了您好。”
沈放摇头说:“我不高兴可不是为了我家老爷子。”
“哦?那还有谁这么大胆子,敢来惹沈公子不高兴?”
“哎,还不就是现在京城中人人都津津乐道的状元和榜眼吗。刚才过来的时候在街上遇到榜眼曹震霆骑马带着状元韩文峰。我好心的下轿子想跟他们打个招呼,可是这两个人眼高于顶的就当没看到我一样,直接就过去了。你说这气人不气人。”沈放说到这里,犹在愤愤不平。
老鸨点点头,没说什么,曹家和韩家在京城算是大家,关于他们的话题。还是少说为妙,免的授人话柄,给自己徒惹麻烦。想到这里闭口不言。旁边一间房间的门,却咿呀一声开了。有个人走了出来。
两个人也不在意。毕竟这是春香院,二楼虽然比一楼清净,但是却也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很正常。
“沈公子是吗?”有人说了一句。
沈放拧着眉看过去,一看之下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只看在旁边最深处的一间房间的门口,亭亭玉立站着一位仿若仙子般出尘脱俗的女子,脸上淡抹脂粉,却胜过佳丽万千。春香院所有的妓女包括春红,跟她一比都是黯然失色。沈放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生怕一眨眼就不见了。心里想着若是能亲近此女子,就算是家财荡尽也甘愿。
老鸨一看到这女子,笑了一下,说:“妆红,你怎么出来了。下午娘看你还在睡觉。就让所有人的手脚都放轻一些,免的吵了你。”
沈放这才想起,眼前的这女子,想必就是传说中的京城第一头牌赛妆红了。之所以说是传说,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赛妆红的庐山正面目。赛妆红等闲的王孙公子都不肯见。开出的约法三章的第一章就少有人能完成。据说每个能见到赛妆红的人,除了拿出价值连城的宝物之外,更是要交给老鸨费用万金。不是等闲人能消费的起的。所以沈放也从未曾放在心上过。每次到春香院。也只是找春红一个人。在他看来,春红就已经是很美很美了。但是现在看到了赛妆红,心里不由感叹,比起眼前的这如同仙子一样的人物,春红就是一个粗鄙的乡下丫头。举止粗鄙,面貌丑陋。
赛妆红皱了皱眉。她看多了猪哥一样色迷迷的样子,却还是从心底里厌恶。想到那个眼神中带着一抹忧伤,笑起来嘴角微微上扬的男子,心里才高兴了一些,看着沈放说:“沈公子。小女子有话要问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当然。”沈放立刻色迷迷的上前,被赛妆红带到了走廊的一边。老鸨留在原地,不明白赛妆红怎么会对沈放这样的人感兴趣。摇了摇头。也不过问,直接回身下楼去了。
赛妆红带着沈放,在走廊僻静处停下,看老鸨下楼去了。这才看着沈放,说:“刚才听沈公子说,来时在大街上遇到状元和探花了,可是真的?”
“当然是半点也不假。”沈放挺起胸膛,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但是随即疑惑的看着赛妆红:“姑娘为什么问这个?是认识曹震霆和韩文峰吗?”
“哦,也不是。最近常听姐妹们说起这状元和榜眼探花,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所以好奇。刚才正巧听到公子说见到了他们,所以就问问公子。”赛妆红不动声色的说了这句话。
沈放点点头,他本就是草包一个,自然听不出赛妆红的话有什么不对,更何况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眼中只有赛妆红,嘴角都要流出口水来,哪里还能想到赛妆红话语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赛妆红继续问道:“不知道沈公子见到的探花和状元长什么样子,他们是到街上做什么?难不成是高中游街?可是喜报都已经报过去了,这时候游街也不合体制吧?”
沈放一听这话嗤之以鼻的说:“什么游街,曹震霆骑着马,前面坐着韩文峰。看那样子,韩文峰也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死过去了的样子。谁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去了。我想跟他们打招呼都不理,急急忙忙的去了。两个书呆子,姑娘也不用对他们好奇,见了反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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