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蛊。”
良久之后,夙和轻声说着,却如一记重锤,砸在女人心上。
洛水晶震惊,失声道,“你说什么?”
夙和歉意,“娘子,这事,本不该现在说的,可娘子心里一直存疑,我怕我不说,我们的误会会越来越多。娘子,其实也没有生命危险,娘子不必惊慌的。”
他一厢安慰着,心中轻叹。
到底是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吗?
“三哥,这……娘子会不会受不住?”
眼睁睁看着眼前娘子那一张瞬间失色的脸,锦朝又开始担心起了娘子的身体。
落胎,放血,又受惊,这事情,一出接着一出,一般人怕是早就受不起了,娘子能撑到现在,不容易。
“早说晚说都得说,既然说了,也就说了。”
凤爻平静的说,又看一眼捂着双腿倒地的顾月楼,起步过去道,“娘子总归是娘子,娘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伸出手,在他疼到几乎扭曲的脸上,轻轻点了一下,顾月楼倒吸一口气,凤爻又抬手往下,在他身上快速的按了几下,慢慢,顾月楼脸色终于显得平缓,最后便是一种病态的红,精神也极度的萎靡不振。
“叫你不要乱说话的,偏不听。”
花千叶过去,有些埋怨,又心疼的训了他几句,“娘子面前,你听着就是了,做什么要逞能的去当出头鸟?看看你现在,吃苦的还不是自己?”
衣袖里抱出帕子递过去,帮他擦着额头的汗。
顾月楼疲惫,我……错了。”
少年壮志的意气风发,自我感觉良好的种种冲动,原来在娘子这里,什么都不是。统统都是浮云。
花千叶叹一口气,“既知错了,回头给娘子道个歉。”顿了顿,又看他两腿之间。也不知他这男人的宝贝东西,以后还能不能用了。
而几个男夫之间,他们两个关系其实是最好的。现在顾月楼出事,花千叶也莫名觉得惧怕。
娘子,何时变得这样无情了?
“放心,他没事的。娘子……没用全力。”
凤爻诊断完毕,淡淡说着,花千叶顿时一抽脸,卧艹!就这样还没用全力,那如果真用了全力。会变成什么样?
直接把人踢爆了么?
“娘子,娘子?”
夙和低低唤着那茫然走神的女人,心中一片地方,柔软得不可思议,却又微微的揪着疼。
一直以来。他们其实对娘子并不好。
而有关子母蛊的事情,或许毒王去世时,也并没有向洛水晶提起过,所以现在,才会觉得无法接受吧。
“蛊?你们说的蛊,是不是就是一种非常古怪的虫子?它们钻入人体,以人体血肉为生?”
女人突然回神。问着夙和,因为实在是太过于震惊,她的语气又过于快速,过于急切。
夙和怔了怔,反问道,“娘子如何得知?”
洛水晶打断他。“你先别问我如何知道,你就告诉我,你们的蛊,是不是就是一种那样的东西?”
心中,似有万般心绪。不知从何而解。
她本不傻,她只是懒,这世上,有好些事情,并非她不懂,只是她不愿意去过多的接解。
比如刚刚所说的“蛊”,其实,她了解的也不多,她只是知道而已。
前一世,不论是看是看电视,她都对这样一种恶毒的蛊虫,印象深刻。以至于这一世,夙和才刚刚说,她就瞬间明白了所有事情。
“我爹,就是用蛊,来控制你们不许离开我的是不是?”
她声音艰涩的又说,往常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她现在,所有都明白了。
原来并不是他们有多爱她,多喜欢她,才会一直都离不开她,而是因为蛊,一直都因为蛊,所以……他们才不得不守着她,护着她,与她在一起,宠着她,由着她,惯着她!
洛水晶,你爹身为毒王,英雄一世,你怎么就这么猪呢?
连几个男人都拴不住,还需要用外力来达到,真是……白活了。
狠狠唾弃自己一番,也不知,到底是在唾弃前身,或者还是自己,洛水晶慢慢的苦笑,脸白了。
“娘子,你怎么了?”
夙和看着她的模样,实在是由心。
娘子不会……想岔了吧?
“我没事。”
洛水晶动了动,振作精神道,“既然知道是蛊,那就好办了。这个东西怎么解,你们知道吗?”
不去问是什么蛊,只知道原来他们之间,只是这样一种被迫与扭曲的关系,这也就足够了。
“如果想解,也很容易。”
夙和斟酌着,轻轻说着,洛水晶立时将视线看向了他,夙和看一眼凤爻,风爻再看一眼花千叶,三人互通了心意,花千叶道,“娘子你不是有解药吗?要想解了这蛊,把解药给我们就行了。”
妖孽的笑颜,荡着明媚。
如果娘子真能答应解蛊,那真是太好了。
洛水晶听这话,一下就懵了,“我?有解药?”
她愣愣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心中一阵苦笑,觉得人生瞬间灰暗,完了。
她有什么解药?
她怎么可能会有解药?
就算是会有,也那是本尊前身了,那与她何干?
“我,没有。”
半晌,她双手抱了头,极是艰难的说,“我想不起,什么是解药,也想不起,放在哪里了。”
所以,最后的意思还是,解不了。
“这,不可能!”
花千叶顿时就跳起,万般不敢相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