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嬴皇后神色大悦,连声赞道:“颜秀琴艺高超,这曲《清平调》舒缓而不单调,真是难得!”
颜碧婷笑盈盈的福身一拜,脸颊微红:“臣女技拙,娘娘过誉了。”
随后,屏风后的鼓点再次响起,这次鼓点持续的时间比前一次时间长了不少,停下来的时候,花球正巧落在了林苍玉之前注意的那位佟秀手里。
“素闻佟秀才名,不知此番有何才艺展示?”嬴皇后笑道。
佟静娴福身道:“臣女为娘娘做一副画,请娘娘鉴赏。”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佟静娴便拿着墨迹未干的画卷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娘娘今日举办赏菊会,臣女想着花中唯有兰花才能与菊花争一争傲骨,娘娘品性高洁,也唯有兰花才能衬之,遂做了这幅幽兰图。”佟静娴轻声说道。
众人的目光皆被佟静娴手中的画作吸引过去了,那株兰花,风骨傲然、遗世独立、浑然天成,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了兰花的姿态。
嬴皇后淡淡一笑:“你倒是个有心的。夏秋,将佟秀的画好生裱起来,送到四皇子府上去。”
嬴皇后此话一出,佟静娴头低得更深了,连耳朵都隐隐透着红,众人望向佟静娴的目光则更加火热。
“看来皇后娘娘对这位佟秀,印象不错呢。”林苍玉低叹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她的福气还是祸患。”
“二姐你总是想得太多,你瞧瞧多少人眼红佟静娴,人家的事情你哪里能算得准。”寿昌驳道。
第三圈鼓点停止,花球落在了一位红衣少女手里,那姑娘生的有一股英气。
“臣女窦禅参见皇后娘娘。”那红衣少女行礼道,然而那礼节却远没有前两位姑娘做的那般行云流水的稳当好看,怎么看都有些生硬别扭。
令林苍玉诧异的是,窦禅表演的却是一段剑舞。剑自然是嬴皇后命人找来的未开锋的剑,但也是寒光闪烁。窦禅舞起剑来,凛凛生风,但又似乎是刻意揉进去了柔巧的软劲儿,卸下了剑式的杀气,看得林苍玉兴起。
“这位窦姑娘,该不是奉国将军的孙女吧?”林苍玉问道。
“就是窦将军的孙女,不过不是长房的,长房只有两个儿子,窦禅是二房的嫡女。小时候在云南待过一段时间,前两年才来到京都,养在窦老夫人膝下。”寿昌低声答着,“许是在那蛮夷之地呆的时间久了,窦禅性子有些野,胆子也有些大,听说孟瀚那个没出息的就被窦禅揍得鼻青脸肿。说起来也是孟瀚没出息活该,好好的在街上调戏人家清白姑娘,结果被窦禅撞上了,一通狠揍。后来忠仁皇叔也没追究,那事情就那么揭过去了。为了这件事,忠仁王府和奉国将军府,都被好一阵笑话。”寿昌说着说着,自己先笑得止不住。
这次,不待嬴皇后说话,嬴苒先赞道:“好剑法,不过可惜了,生生的没了力气。”
窦禅挽了个剑花收起剑,向嬴皇后行一礼,这才对嬴苒道:“剑招皆有杀气,窦禅生怕误伤了贵人,不敢造次,这才收了一半力气。”
嬴苒来了兴趣:“改日你来梅园,我们俩比划比划如何?”
“求之不得!”窦禅见到嬴苒也是爱舞刀弄枪之人,很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