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树能坐上宗主高位,对于梁静的话他自然是理解的十分清楚而透彻。
他心中赞赏梁静,暗暗点头,面露欣赏之色,接着轻声说道:“各位不要心急,你们既然追到我极元宗来拿人,我赵真树自然是要给你们一个交代,更何况,此事还牵涉青云宗和玄阳宗这两个极品宗门的弟子,赵某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声音淡然,不悲不喜,尽然宗主风范。
“就是她,就是她杀了我儿子,赵宗主你可别忘了,我们青云宗可是三家结盟的老大,论传承,论实力,论根基,我们青云宗才是中州的执牛耳者,你们极元宗都是我们的小弟,你们的弟子竟敢枉杀我儿子,难道是要撕毁盟约,挑起两家的纷争吗…”
这时,一个身高六尺,体型微胖,满脸络腮胡子,不过眼睛很小,一身黑色道袍,印着青云宗标志的道人站了出来,指着梁静,对着赵真树声声斥责。
什么破坏盟约,挑起纷争,一个个的大帽子给梁静扣了下来,一口一个青云宗,好像他就是代表了青云宗一样,一声声的提醒赵真树,他身后可站着一个中州的巨头,要是赵真树有意放私,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道人,一副大派的口吻,口气尽然还凌驾在了赵真树之上,步步紧逼,殊不知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真树的眼神之中已经暗暗透露着一丝凶光,心中暗想“到我极元宗来摆谱,一个金丹期修士而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不过大殿之中,青云宗的道人话刚一停,其他人也是安奈不住,心中怒气横生,一个个怒目圆瞪,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玄阳宗,头大身瘦的道人又对着赵真树开口说道:“中州三大极品道修宗门,同气连枝,多年来都相安无事,一心为道,极元宗这名弟子,无故杀害我儿子,还屠杀这么多同道中人,百死不能赎罪,若是赵宗主不能处以极刑,我玄阳宗第一个不答应…”
“对,必须处以极刑,此风不可长。”
一时间,剩下的一百余人,都纷纷瞪着赵真树,希望他杀掉梁静,以泄他们的心头之恨。
这边几句话,可谓是完全没有征求赵真树的意见,梁静的下场,他们直接就下了定义。
梁静听来,心中暗喜,暗道:“哈哈…真不识趣,到这里来摆谱,一个个的高姿态,还真是都把自己当盘菜了,到极元宗来要求宗主杀掉自己的弟子,这要是赵真树真把我杀了,那他这个宗主要不用做了,直接下课算了。”
梁静心里有底,他们越是这样说,赵真树越不会杀她,事情只会向着有利于她的方向发展。
开什么玩笑,这象征的可是气节,无论道修还是武修,人家上门来要杀你的弟子,无论对错,首先是要一致对外,至于后面怎么处理,那都是自己的家事,岂能由外人来指指点点。
这些关键,只能说梁静这个神魂已经活了一万多年的老怪物能够明白,要是其他人,早就吓尿了,谁会想到这么多。
不等赵真树说话,梁静抓住这个机会,立刻上前一步,大气凌然,来到这名青云宗道人面前。
她怒气不减,双眼布满杀气“哈哈…”大笑一声,说道:“青云宗很厉害吗?想要杀我,怕你是没这个本事,中州第一很牛吗?中州执牛耳者,我就会怕了吗?我想你怕是没有这个本事吧,别扯虎皮摇大旗,杀你,就像杀你儿子一样简单,呸…”
梁静一个筑基初期的弟子,尽然耀武扬威的向一个金丹初期的青云宗弟子挑战,而且还是以激怒形式的挑战。
这一幕,就连赵真树都没有想到,梁静之前想要一战群雄的事情尽然是真的。
这一刻,他从刚才对梁静的赞赏,心里渐渐升起了一丝期待,想看看梁静接下来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这一幕,就连旁边的陈落雁都觉得不可思议,双手拳头紧握,立刻就想上前去拉住梁静,希望她不要做傻事。
不过就在她刚好要动的时候,李胜天一把将她拦了下来,耳边轻声道:“不要怕,静儿吃不了亏,别忘了,这里可是极元宗。”
真是关心则乱,李胜天这句话有如醍醐灌顶,陈落雁微笑着报以爱情的笑容,瞬间就将心情平复了下来。
“你找死…”
梁静这么赤.裸裸的挑衅,这名青云宗弟子已经怒不可遏,一方面他是金丹初期修为,另一方面他身后可挂着青云宗这面大旗,梁静的挑衅,对于他来说可是双重的侮辱。
不过梁静也不是傻子,会等着这个金丹期的修士主动出击,她说这句说一方面是为了刺激这名青云宗弟子,让他情绪暴怒起来,另一方面,其实是代表赵真树说出了他心里的话,可谓是暗中讨好了赵真树。
梁静其实就在之前那一句话说完,一股浓浓的灵力波动就从她身体之中涌出,她一万多年再加上吸收了阴王神魂的灵魂,一瞬间就从身体之中脱体而出,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气瞬间充斥在整个大殿之中。
从武修层面来说,梁静是先天二重境界,从道修来讲,她是筑基初期修为,这二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灵魂能够脱体而出,杀人于千里之外。
此番梁静之所以选择用灵魂来攻击这名青云宗的金丹修士,其实她自己早就是做好了打算的,若是直接御器对拼,梁静相信,就凭她现在的境界,绝对跟这个青云宗弟子打不过三十个回合,一定会败下阵来。
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