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狂从腰间摸出一个打火机,在这堆燃料周围点了一圈火,很快,一大团冒着浓烟的火焰熊熊燃起了,聂狂看着这团火焰犹豫了一下后,走到门边,一把拽开了门!
明亮的火光闯出房间,照亮了方厅,聂狂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隐蔽到火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门前散落着两条弯曲的蜘蛛的脚爪,看来自己的那一剑只切断了蜘蛛的两条腿,聂狂暗叹一声可惜,然后用一只脚踩在柜门上将它蹬出了门外。
方厅里的黑暗顿时被火光驱散了,聂狂紧握长剑,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他在右前方的餐桌下方发现了那只蜘蛛,只见它身体的左侧只剩下两条腿,肚子上也有一道伤口,此刻它正扬起右前脚对聂狂发出威胁和警告,聂狂看了一下方厅的环境,正对着他的阳台的窗户破了个大洞,看来蜘蛛就是从阳台爬进来的。
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聂狂蹬着柜门慢慢靠近蜘蛛,在他距离蜘蛛还有四五米远时,蜘蛛突然从桌子地下窜了出来,但这次它不是去攻击聂狂,而是顺着墙壁爬行,想要绕过火焰,逃到屋子的里侧。
但由于它的两条腿被聂狂切断,它在墙面爬行的速度不再快得离谱,聂狂抓住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冲到墙边,抡起长剑斩用力斩下。
“噗!”的一声,蜘蛛的身体被砍成了两段,剩余的一条腿犹自在地上抽搐个不停,再看看喷了一地了黏液,聂狂刚吃下去的饼干开始上涌,他感觉自己似乎得了巨虫恶心综合症,一看见巨虫就恶心。
地上的火焰渐渐的减弱了,趁着还有光亮,聂狂又在屋子里翻找了一遍,他找出一个背包,将能用得上的东西都装进了里面。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大袋保存完好的牛肉干!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把聂狂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肚子立刻开始狂热的嚎叫起来,聂狂双目放光嘴角流涎,一个劲儿的“嘿嘿”傻笑,但是却不见他动手打开包装袋。
聂狂就这样看着这包牛肉干看了足足一分钟,直到周围的光亮变得暗淡后,聂狂才像惊醒般回过神来,他舔了舔嘴唇,咽下仿佛已经有了牛肉味的口水后,他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这包牛肉干仔细的放到背包的最里层。
又搜查了一阵,再也找不出什么又用的东西了,而且此时的火光也仅剩下一小团了,估计再有一两分钟就会熄灭。
聂狂掂了掂身上的背包,还好不算太沉,他拖着长剑小心的走近阳台,当他走到阳台上那个破洞的旁边时,聂狂顺着破洞向外了一眼,随即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楼下密密麻麻的满是一团团的蓝色火焰,整个地面都陷入了一片蓝色的火海,还有许多的火焰漂浮在半空,它们比起下方的火焰显得大了许多也明亮了许多,聂狂不禁手心冒冷汗,心里嘀咕着:“难道今晚走不出去了?”
鬼王虫的特点就是这些蓝色的火焰,这些火焰就是代表着这些生命的力量。
皱着眉走回方厅,聂狂坐在落满灰尘的沙发上,看着地上灰烬里忽明忽暗的火星发着呆,心里乱成一团,不知现在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过明天。
眼前的火星渐渐冷却下来,周围再次陷入一团漆黑,四下里寂静无声,此刻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加上屋里唯一的威胁已经被自己斩杀,是时候休息一下了。聂狂横卧在沙发上,把长剑立在了手边的位置,闭上双眼,几分钟后,聂狂便沉沉的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聂狂回到自己小时候,那时候的他总被父亲硬逼着学拳,小伙伴们都去外面玩了,自己还在家里站桩,全身酸痛得要命,却不敢有分毫松懈,因为只要他一放下手,屁股挨揍不说,父亲答应给买的新玩具也别想要了。
现在他正咬牙保持着姿势,他只感觉到两条胳膊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肩膀也麻木了,身体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他再次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钟表,还有五分钟,只要撑过去,新版的变形金刚就能到手了,只是这秒针怎么感觉这么慢呢?
好累啊,真的好累.....
“呼!”
一声急促的喘息打破了死寂,聂狂的眼睛渐渐的睁开了,他感觉到眼前有光亮,还残留着睡意的聂狂眨了眨眼睛定睛再看,但当他看清眼前的东西后,他的嘴里立刻发出一个惊恐的叫声:“啊!?”
只见在聂狂的正前方三四米远的地方,一团蓝色的火焰正在幽幽的摇曳着,不太明亮的光线下,面无血色的聂狂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过了一会儿,见对面的鬼王虫还没有动静,聂狂的心才微微放下,同时他的脑袋快被一连串的疑问挤爆了:“鬼王虫是怎么找上来的?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杀了自己?现在怎么办?”
早在进入冥牢的第一天,聂狂就见识过鬼王虫的厉害,此刻他对自己还活着感到不可思议,他知道能对抗鬼王虫的人只有武者或变种人,可自己就是一个靠领救济粮过活的普通人,怎么能让一个鬼王虫畏而不前呢?
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武力觉醒或者进化了?
想到这儿,聂狂的心底不禁感到一阵的兴奋,他右手抓住剑柄,试着单手抬起长剑,可刚一用力,手腕就感到酸胀难受,看来自己没有武力觉醒。
聂狂感到有些惋惜,在武力觉醒和进化之间他更倾向于武力觉醒,这也许和他从小习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