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怎么想呢?是要介绍我们去帮助梅先生解决这件事,还是?”李欢沉声问道。
陈先生急忙道:“当然要帮梅先生解决这件事。不过我先去他那里探探口风。他这人心思重,说不定又要想到什么地方去呢。”
“好,我和香途等你的消息。”
这件事情还是挺悬的啊。
待陈先生走了之后,李欢才向韦香途问道:“你说那个梅先生会相信陈先生说的话吗?”
“难讲,良言难劝该死鬼。有些人都讳疾忌医呢,何况这么没谱的事情。”韦香途笑了笑,道,“不过我看这些生意人八成以上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我先为对付蛊虫做些准备。”韦香途说着,转身匆匆上楼。
李欢觉得有些无趣,转念一想,便对楼上喊道:“香途,那我去买菜了?”
“随你吧。要是买鱼买活的,现在才三点多,别放到晚餐时间就臭了。”
“……”
不过让他们感到欣慰的是,没到下午五点钟,陈先生就又回来了。
他是和一个二十几岁的女青年一起来的。那就是梅先生的女儿梅玉。但是让韦香途和李欢惊讶的是,他们认识她,她是在警察局里工作的,正好是向大叔带过的徒弟。在诊所遇袭之后,他们和她有过几面之缘。
“李医生。韦小姐,又见面了。”
梅玉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眉目清秀,神情之中隐约透着一股子干练,只是脸上的苦笑显得很是无奈。李欢没想到会是熟人,倒是有些难以表述:“呃,梅警官,您不会惊讶吧。”
梅玉摇摇头,笑道:“我进警局工作也已经五六年了,也不是没见过怪力乱神的事。特别是师父那件事,都能猜到七八分了。而且我师父甚至说过,遇到这种特别凶险的事,可以来找你们。”
“原来是熟人,那就好了,你们三位聊,我先回去了。”陈先生也算个识时务的人,知道梅玉接下来八成要和李欢等人谈一下家里的私事,自己若是在外面等着未免尴尬,便起身告辞了。
“梅警官,我们进里间去谈吧。”李欢站了起来,道。
“好的。”
安静的诊疗室里似乎有一种能使人放松的魔力。梅玉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才道:“前几天的报纸相信你们也看到了,我和家兄梅珏闹不和,我搬出了老家。不过说真的,我不认为是家兄要害父亲。”
梅玉刻意用了这么正式的用辞,这倒平添了一份严肃。不过她的说辞倒是出乎李欢和韦香途的意料——原本他们以为,梅玉和那个养子梅珏无非是为了要争家产才闹不和,对对方都应该没有什么好印象才是。
梅玉看着李欢和韦香途没有露出原本预想的惊讶神色,不由得笑笑:“我原本以为你们会很惊讶于这个说法呢。”
“按照常情是会有点惊讶。”李欢笑笑,“不过看梅警官的意思,里面还有内情。”
梅玉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其实家兄……他是个很好很聪明的人。我从小叛逆,又不想继承父亲的产业,所以父亲才收养了他,打算培养他作为接班人。家兄小时候原本是个钢琴天才,为了顺父亲的心意,才改学的金融。可是父亲的本意却不完全是这样,他还是希望我能继承家族的事业,前几天父亲在饭席上说我,家兄帮腔,要我从警局辞职,我不高兴,所以和父亲、家兄吵了起来,这才搬出了家里。”
她顿了顿,道:“我说了这么多话,就是想说,家兄绝对不是害父亲的人。”
很有意思,很有意思的哥哥,也同样很有意思的妹妹。
李欢和韦香途相视一笑,就连韦香途都分明看得出梅玉眼中的爱慕。梅玉见状,顿时霞飞双靥。
“梅玉小姐,您放心,我们并没有说是令兄要害令尊。毕竟那个下蛊的杯子只是疑似梅家自造的,有人偷梁换柱也不是不可能的。”韦香途收起笑容,认真道,“而且,被害的人是谁,还要亲自去看看才知道,不一定是令尊。”
梅玉一听,却是苦笑着摇摇头:“不,这个,要害的肯定是我父亲,因为这套茶具是我父亲专用的,顶多拿来招待一下陈叔叔这样的老朋友,连我们,他都不让碰的。不过韦小姐你说可能是有人偷梁换柱,这个是可能的!因为这套茶壶和杯子用了几年了,虽然父亲不让我们碰,但是我也好奇偷看过,根本没发现有杯底的虫子。这很有可能是……”
梅玉说到这里,脸色忽然煞白。
想必她忽然想到哪个重要嫌疑人,却不方便说出口吧。或者,她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李欢婉言道:“梅警官,您放心吧,如果您觉得有些事会妨害您的家庭和睦,我们会为您考虑,只除去蛊虫也无妨。或者在知道真相之后把事情告诉您?”
梅玉痛苦地低下头,双手捂住了脸。许久,才道:“也对,现在说什么也都还太早了。李医生,韦小姐,如果你们能知道什么,希望能先把真相告诉我……”
“您不要伤心,这件事还没有定论,这样,您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比较合适呢?”
“现在吧。你们有时间吗?”
韦香途和李欢对视一眼,齐声道:“有。”
梅玉原本是坐这陈先生的车来的,现在陈先生提前走了,只能由李欢开车,三人前往梅家。
“对了,梅小姐,您家里除了令尊、令兄,还有谁?”韦香途问。
“还有我母亲,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