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叶闲断然道:“管兄的围棋造诣早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放眼整个世界,能够有资格与他对弈者,那也绝对是屈指便可数,你怎么可能赢得了他?”
龙元庆忽然唇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表情说不出的玩味,道:“谁规定在围棋棋盘上下棋,就一定要下围棋呢?呵呵,我与他下的是五子棋。”
叶闲:“……”
事到如今,他已不知该用何等言语来表达自己对眼前此人行事之卑鄙的彻底无语,和对管博那任人摆布之迂腐的痛心疾首了。
叶闲道:“方才我一时大意,落入你们的手中,我无话可说。但你若觉得因此就可以在五天之后,让我依你所言,上台陪你演那出戏,未免也太过自信了吧?”
龙元庆淡淡一笑,成竹在胸道:“是啊,所以我决定将你失手遭擒的消息透露给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们,叶闲,你不妨猜猜看,她们在得知你如今正落入我龙元庆的手中后,将会作出何等举动来……”
叶闲神情大变,蓦地暴喝一声道:“龙元庆,你敢?你若敢动她们半根毛发,我叶闲在此发誓,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龙元庆半点也不为叶闲的威胁所动,微眯起双眼微笑地望着他道:“叶闲,你猜,我敢或是不敢?”
叶闲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气力,突然强撑着站了起来。
叶闲的这一举动,顿时吓得场中诸人心中一跳,龙烨惊骇欲绝下意识向后疾退五步,龙元庆脸色同样大变,连燕文栾眼角都不由抽了一抽,唯有包不同却依然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仿佛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噗通”!
叶闲强撑着屹立了足足三秒,终于不支,一跤重重摔落在地。
龙烨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惊魂甫定的胸膛,冲叶闲冷笑道:“姓叶的,我还真当你是功力深厚,可以躲得过这种掺和木菊花的毒烟呢?嘿嘿,上次在汉水江畔因为空间太大,木菊毒性四散逸开,所以让你逃过了一劫,这回整个内厢都遍布木菊毒烟,你就是插翅那也难飞了!”
原来是木菊之毒,叶闲恍然,难怪自己方才穿窗进屋,只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味,就立即四肢疲软,不支倒地了。
几日前,叶闲在汉水江畔参加西北武林大会时,就见识过这种菊花的毒性。
那时纳兰长弓、冷无伤以及沈一浪等人俱皆被毒倒,唯有叶闲自己因为练习了燕归藏传授的那种吐纳功夫,所以才免遭一劫,并趁机揭发了龙烨的罪行,令龙家太子声名一落千丈,成为华夏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也因此,他叶闲与龙烨结下了不死不休的生死大仇。
同样地,也正是从那次木菊中毒事件之后,他知道了若要想解木菊之毒,必须用烈酒这种刺激性的事物才行。
看来,房内的这四个人,显然是一早就饮下了烈酒之类作为解药的东西了。
“唉,”叶闲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只怪我当初在西北武林大会上心软,饶过了你龙烨和你的这个首席军师一命,否则,你们又哪里还有算计我叶闲的机会!”
叶闲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顿时令龙烨火冒三丈,后者几乎是暴跳而起,蓦奋起一脚,重重地踢在叶闲的胸口上,气急败坏地尖叫道:“姓叶的,你居然还有脸提那天之事,当日,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露我昔日的事迹,令我堂堂一名龙家太子沦为千夫所指的邪恶之徒,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