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的师傅还算镇定,他没有去动桌子上的男人,而是先让帐房过来结算赌债。
账目算清楚了,李敢压的五万贯,连本带利共获得了十三万贯多,看来多数人还是认为麻袋里的应该是女的。
方腊看着李敢那堆成小山似的铜钱,眼里全是羡慕的光芒。
李敢让高俅取来百贯钱财,递给方腊,说是对他听高俅误导输钱的赔偿。
方腊接过银子,对李敢是千谢万谢,然后才怀揣铜钱迅速离开了。
看着方腊离开的背影,彭玉良不无感叹地说:“贤弟呀,你一下子给他这么多钱财,就不怕他现在在这汴京城处使坏?”
有钱了会使坏!
李敢看看彭玉良,没错,暴发户最容易堕落,钱财来的太容易对一个没有准备好去管理钱财的人,确实一定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来银钩赌坊的赌徒果然赌品不错,那些买了红筹的人个个低头交出筹子,又去别桌**作乐了,倒也没引起什么骚乱。
赌坊的师傅见事情已经得到了处理,正想叫人把萧酬我抬到密室里,好好盘问,李敢上前一步:“快快松开兰陵郡王!”
“郡王?”
那师傅看着李敢,他认出这个年轻人就是一把押了五万贯铜钱的金主,就拱手问道:“公子,认得此人,此人难道真的是郡王?”
“正是,此人乃辽国遣宋使团正使辽兰陵郡王、驸马都尉萧酬我!”
那师傅一听,是为辽国的王爷,知道这事情闹大了,急忙一边让人去请赌坊的大掌柜,一边吩咐手下给萧酬我松绑。
“萧三,别来无恙?”
李敢向桌子上的萧酬我作揖。
萧酬我刚刚去掉眼睛上的黑布,半眯着眼,还没有适应里面的光线。
他双手使劲按着左右太阳穴,显然是在回忆着什么……
“嘭嘭!”
只看见萧酬我两眼一睁,精光一闪,连出两拳,重重地击打在刚刚给他松绑的两个赌坊杂役的身上,两个人就像两个断线的风筝,摇摇晃晃飞出丈许,跌倒在地,扬起一地灰尘。
萧酬我两拳的手,并没有停手,而是手臂一张,从赌桌上纵身跳下,向着李敢扑来。
“你还是来了!”李敢淡然说,他仿佛知道萧酬我一定会找他的麻烦。
“我们公子救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们公子无礼?”一边的高俅急忙上前阻拦说。
萧酬我两眼火红,一声不啃,挥拳向高俅过来。
高俅也不退让,抡起铁拳,就要迎上去。
“他是怪我送给他的这身狗衣裳,”李敢说,“高兄弟退下,还是让我单独会会他,免得他以后说我们以多欺少。”
李敢说完,大步向前,又冲着萧酬我说道:“萧三,你如果是条汉子,就忍忍今天所受的屈辱,我们两天后决斗完毕,再一起去寻找那个绑架你的人,你出你的气,我找我的人。”
“当!”
萧酬我一脚踢走脚边的一张凳子,怪笑一声:“何须等到两日后,本王今日先拿下你,然后再去找那婆姨报仇。”
萧酬我知道自己在汴京城里的时间不多了,他不想在等待了,一切都要速战速决。更为重要的是,他觉得,今天只有把李敢击倒在地,让李敢躺在地上不能起来,自己才可以仰头挺胸离开这里。
婆姨!
李敢没有想到这绑架萧酬我的竟然是个女子,看样子,萧酬我是认得她的,也不知道和那吹画角的女子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同一个人?
聚义厅里赌徒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这才知道这李敢和萧酬我就是后天将要在校场上决斗的两个主角。
那些已经下了赌注的人,都围到了中间这几根粗粗的柱子边。
“决斗!”
“决斗!”
厅里呐喊声四起。
这些喊声更是激发了萧酬我的斗志,他挥舞着拳头向李敢重重砸下。
李敢见到萧酬我来势凶猛,知道这一招不能硬接,急忙移动步伐,闪身避过。
萧酬我的拳头没有砸中李敢,却重重地砸在了一张茶几上,顿时木屑纷飞,那茶几碎成了一摊碎木。
萧酬我一击不中,手臂一振,向李敢横抱过来。
李敢当然知道,不能被萧酬我手臂锁住,他连退几步,避开了萧酬我的怀抱。
萧酬我双臂已经伸开,没捞到东西哪里能收手,只见他双手虽然没有兜住李敢,却兜住了李敢身边的一名赌徒,双臂一举,一个爆发力十足的过肩摔,把那人重重摔在地上。
这正是萧酬我最为擅长的辽人摔跤动作,劲道十足,那人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竟觉得自己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也说不清哪里痛,可是就是没有力量爬起来。
李敢见到有人受伤,一个纵身,跃上了赌场最中间的那张最大的松木桌子,他指着萧酬我道:“萧三,不要伤及无辜,既然是你我决斗,那就请你上台来。”
“好!”
萧酬我也是一个筋斗,翻上了桌子。
这桌子虽然不小,但是那里能和苏闽在校场上搭建的那个擂台比。
李敢一上桌子,就知道在上面,自己无法施展自己灵活的步伐,用跆拳道战胜萧酬我了。李敢只好求变,他决定用太极拳,以柔克刚,战胜萧酬我。
李敢前世练过杨氏太极拳,他原来认为太极拳只是健身的套路,无法用来作为正常的搏击攻杀,但是自己学了陈美人教授的展昭的功夫后,反而对太极拳有了新的认识,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