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姐姐能不能教教婉儿医术!”
温婉看到许仙儿只是凭着一根银针就治好了温康,对许仙儿敬佩得五体投地。
“婉儿娘子不是有个神医陪伴左右吗,还需要仙儿教吗?”许仙儿的话里带有酸酸的味道,她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璞玉一般的女孩子生了嫉妒之心。
“他!哪里能算个神医?”
温婉对李敢的医术嗤之以鼻,她看温家原先已经给温夫人腾空了的房子,现在被李敢塞满了瓶瓶罐罐,而且弄得到处是一些奇怪的药味,就对李敢有些暗暗生气。
许仙儿看见温家那些奇怪的金属器械,对李敢的医术也是心生疑窦,这个年轻人不仅见解观点与众不同,而且治疗器械和治疗方法也是与人迥异,听说他最近医治好了许多伤感病患,看来这年轻举子的医术中确实包涵着自己所未能了解的东西。
李敢也许不是神医,但是绝对是个奇怪的医生,是这汴京城里最奇怪的“奇医”,这是许仙儿对李敢的判断。
“仙儿姐姐,你就教教婉儿吧!李大哥才不会教婉儿,他只会教婉儿九九算数口诀……”
温婉继续哀求许仙儿,她说着说着,想起李敢那天教自己乘法口诀时的情形,不由得粉脸通红。
许仙儿被温婉缠着没法脱身,就只好教给了温婉一些最为基础的穴位知识。
在许仙儿的指导下,温婉用自己的手指,在自己那只骨折的手臂上,在自己雪白的肌肤上按按点点,感受着疼痛和肿胀消失后的舒畅和快感。
“仙儿姐姐真是名不虚传!”温婉愈加钦佩。
“这银针也有治愈不了的疾病!”许仙儿说完,摇摇头,想起自己为彭玉良夫人医治肺痨一筹莫展,却是李敢用他那古怪的法子稳定了彭夫人的病情。
想起彭夫人,许仙儿心里暗暗叹气,她回忆起自己和李敢两人在彭家擦肩接踵,形影不离为彭夫人治病时的情形,恍恍惚惚中她多么希望时光能永远停驻在彭家那一刻。
那时候李敢会细心向许仙儿解释他的那些奇怪的器械,对,还有那装着“养气”的皮囊,自己有次趁李敢不在,偷偷打开皮囊,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只有鼓囊囊的气体,自己深呼吸了几口,顿时神清气爽,胸口因为泡在中草药气味太久而产生的滞闷感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那时起,许仙儿就相信李敢是一个神奇的郎中,他脑袋里装着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全是自己所不知道的,所要学习的。
许仙儿是真的羡慕嫉妒温婉,真的想化身温婉,随时向李敢学习他那些新奇的治疗方法。
几个病患见到神仙般的两个女子,在李敢的小医馆里以姐妹相称,都对李敢投来羡慕的眼光,有些嘴快的,直接向李敢翘起了大拇指说:“李郎中好福气!”
是呀,李敢心想,眼前的两位聪慧善良的女子,要是都能成为自己的妻子,那可是莫大的福分。
就在李敢施施然,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门外进来了几个身着玄色便服,五大三粗的汉子。
几个人一进门,也不多说,拿出套索,问明身份,把李敢绑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是何许人,这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敢随意抓人?”
周围的人都被这阵势惊得目瞪口呆,连李敢自己也还没反应过来,只有温婉跻身上前,一只手抱住李敢的腰部,仰头问那些汉子。
“我等是开封府的差役,奉命前来拿人,小娘子还是速速让开。”为头的一个汉子举起手中的铁质腰牌,在温婉面前晃了一下。
“不知李某犯了何事,以至于要锁链加身?”李敢心想,这宋朝的捕役执法也太不文明,还没表明身份、讲清罪责,就直接捕人。
“我等只管捕人,你吃的官司你自己最明白,实在不明白,到了公堂就见分晓了。”
看着身上那些嵌进肌肉中的绳子,李敢这下才算是真正懂得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句话的含义。
他只好低下头,柔声对温婉说:“婉儿放心,李某没干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许仙儿也是吓得粉脸失色,她上前扶住温婉,对李敢说:“李生突然遭此变故,莫非是为小人所害。”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敢心里一紧:“难道真的是谁要设计陷害自己,自己要说得罪人也就是开封府知府蔡京的儿子蔡章,这些人是开封府的捕役,难道真的是蔡京要害自己?”
敢被逮到开封府后,没有过堂,没有宣判,直接被投进了一间牢房里。
李敢进牢房时,里面已经有一个人。
那人看到李敢进来,很有礼貌的起身,向李敢致意。虽然牢里光线昏暗,那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但是李敢还是能从手脚裸露处那光滑的皮肤,辨认出这人岁数的不会很大,和自己这世的年龄相仿,最多也大不了几岁。
“兄台犯了什么事情?”那人向李敢套起近乎。
李敢摇了摇头,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论是谁,如果刚刚还是迷醉在自己的温柔幻想里,没过一个钟头就到了这个简陋阴湿的牢房里,而且事先毫无征兆,还真的是会越想越糊涂的。
“这年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系狱人的多去了,兄台不要太在意了。”那人见李敢摇头不说话,也不见怪,继续搭讪。
李敢这才注意起自己的这个狱友,只见他小小年纪,腰圆膀厚、身材魁梧,特别是一双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