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和打量着安安手上的那张人皮面具,薄薄一张皮自是看不出美丑,他眼里透出几分冷笑:“不戴!”
“你当真不戴,凤氏夫训第一条是什么?”安安好言相劝不行,眉宇生出几分戾气。
“别的事可以,扮别的男人这件事不行。”元清和袖中十指紧握,冷眼瞧着安安,看得安安暗自发毛,每次元清和这个表情,她都莫名地锐气全消,但安安素来要强,此时更是骑虎难下,想也不想便说:“元清和你装什么装,猴子这种畜生你都扮了,现在让你扮成美男子是抬举你,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凤安安自是说成亲之前元清和既然已经接受凤氏夫训,甚至愿意戴上小猴子面具,那么现在也应该换上她手上的面具。但凤安安这话说的极为难听,一时间两人空气冻僵一般,安安手持人皮面具停在元清和眼皮子底下一动不动,元清和只是双目下垂,却是不接。
“好……你!”凤安安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她胡作非为,连孝和帝也只能哈哈一笑,自从两人成亲以来,已经屡次在元清和这里吃瘪,此时见元清和只沉着脸不搭理自己的样子,安安再也忍不住火气,那拿着人皮面具的手猛地一抬,狠狠向元清和脸上扇去。她盯着那呲牙咧嘴的小猴子脸,十指如风,瞬间便至,这一掌安安用尽了浑身力气,却觉委屈之极,这个丑男,一点都不乖乖听话,一点都不知道让着自己,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元清和却是眼也不抬,仿佛没有感觉到安安的所作所为,但就在十指即将拂上他脸的那瞬,安安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元清和大掌疾动,扣上安安手腕,疼痛使得安安嘴角一抽,元清和大力一拽,安安半跪着被元清和仰面拉倒腿上,不得不仰视头顶的元清和。
“不戴就没有兴致是吗?”无视安安眼中的水雾,元清和双眸之中冰寒一片。
“是!”她眼中水雾越聚越浓,却努力睁大眼睛,其实现在戴与不戴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在两人这场不知为何而起的战斗中,谁能够最终掌握主动权。
“那……就戴上……”唇角滑过一个讥讽的微笑,水波一样荡开,安安一怔,他认输了么,但是为何她竟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感觉?
下一刻安安脸上传来的触觉几乎让安安惊叫起来,那张人皮面具被元清和扣在了自己的脸上,又轻轻的一抹,已经完全地贴紧她的皮肤,安安双手被元清和一只手锁在身后,任凭安安扭动,却是牢不可破。
“这张人皮面具果然很美。”他一只手挑起安安戴上人皮面具的下巴,“清和也喜欢美人,娘子的容貌还是……差了些!”
“元清和,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安安眼中凝聚的水汽直坠而下,从少年时代,她游荡江湖,习惯了以不同的人皮面具扮演不同的角色,每每觉得易容是件极其好玩的事,但是今天第一次觉得脸上的面具如此可怕和恶心。
“变态么?还有更变态,作为对娘子盛情的回报……”他低头堵上凤安安恶声咒骂不停的小嘴,安安不肯配合,张口回咬在元清和嘴上,但他竟不为所动,任安安狠狠咬着,兀自蠕动舌头,似乎有无数的怒气和惩罚需要这样来发泄。尝到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儿,安安渐渐心生怯意,又觉委屈无比,那眼泪便从她的脸颊滑落,一bō_bō的,落到两人紧密咬合的唇上,安安无力再咬,委委屈屈地松开口,元清和才像回过神似的,看了眼安安,动作终于放缓,大手从安安耳后一揭,用力将那人皮面具远远扔在床下。却不容安安动作,接着仍是紧紧将安安双手扣住,仅仅用嘴轻轻将安安衣服从前襟悉数拉开,安安羞气之下,全身都呈粉红之色,脸侧向床内一动不动,元清和也不劝解,他饮了有“大力持久丸”的茶水,早就欲火焚身,此时又有心降服安安,也不似前两夜般温存,一路下来,蜻蜓点水般吻过安安身躯,伸手将安安双腿分开抬高,腰身一挺便冲刺了进去。
三日转眼而过,只不过却要把王婆急坏了,但是新房百米之外一尊“神”这三日来一直稳稳地蹲在那里。
“九爷,这是今日的晚饭,你就让老奴给送到房门口吧。”王婆满是皱纹的脸几乎要挤成一朵菊花。
“老婆婆,你年龄大了,还是多休息休息的好,这种事就让我来做好了。”对方毕竟是永德王仅有的两位下人之人,凤九还是以礼相待。
这三日每次王婆想借机去看元清和都被凤九找了各种理由来塞搪,眼看这次又要失败,王婆不由发急,端着托盘硬是不撒手,颇有直往里闯的气势。
两人正在僵持,突然听到新房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红衣人影飞快地散了出来,王婆一怔,是王妃。
凤安安一路小跑过来:“凤九,备马回府。”
王婆急问:“王爷呢?”
凤安安好像此时才看到王婆,眼中怒火中烧:“凤九,你现在去里面把元清和给我剁成八块!”
王婆大惊,凤九却极为沉着,口中一声答应,身子已闪进新房。
王婆愣了一愣,跺了跺脚,直往里去了。
安安阴着脸站着,不知在想什么,却听里面传来王婆的惊呼:“王爷!王爷!”
王婆这一呼喊,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闪出一个人影来,狸猫一样地窜入房中,旋即那新房里又传出一个男子的惊呼:“主子,主子!”
是王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