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你现在要是过去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江潮试图拉住他,但是根本就拦不住。
“去他妈的!”杜弘一甩开江潮的手,不顾一切地朝着蓝渃冲了过去,什么对他来说最重要他清楚得很。
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她能够平安,若是这都办不到那么别的还有什么意思。
江雄胜利般的大笑起来,他下的这个赌注终究是赢了,杜斌啊杜斌,你的儿子真的和你都一个样,不够狠心。
杜弘一推开那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伸出手将惊魂未定的蓝渃揽进怀里,双手捂住她的耳朵,不断地揉搓着她的脸颊,抱紧了她吓得颤抖的身躯,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愤怒,“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听,我在这里,别怕。”
蓝渃投进了他温暖的怀抱才安心的呜咽出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泪水逐渐湿透了他的衣服。
江潮看着不远处已经崩溃的两个人,深知现在的杜弘一不管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江雄走到江潮面前,仰着头看着这一个和杜斌如此相似的男子,说:“你让我很失望,我原本还打算将帮派的事业交给你打理,不过现在,是不可能的了。”
江潮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眼睛看到了他内心的深处,“就算我今天不这么做,你自己问问你自己的良心,你会放过我和弘一?你太过心狠手辣,对于这一点,我从来就没有质疑过。”
“既然你知道,你今天还敢来?”江雄冷笑,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说:“就这样的人,心这么软,迟早会害了你!”
杜弘一拉住蓝渃的手,将她的脆弱和恐惧都看在眼里。他现在只想要保护她周全,看向江雄的眼神里,分明有着仇恨,“她是无辜的。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不要将她拉扯进我们两家的恩怨中。”
蓝渃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他看到江雄直勾勾的眼眸朝自己看来时,心里还是不由得恐慌起来,她立刻躲到了杜弘一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摆。
“我给过你机会。”江雄缓缓地说道,“我昨晚已经对你开出条件了,但你没有做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开始有着这一种无助又纠结的情绪,或许是杜斌离开之后吧。在杜斌还在世的时候。他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烦恼,现在家里面没有了最坚硬的那一根顶梁柱,所有的仇家都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了,幸好的是,还有一个亲哥哥在身边一起面对这一些困难。
“来人。把他们都拖到池子里喂鳄鱼,我不想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江雄说完,便走到一旁的摇椅上坐下,气定神闲地喝起了下午茶,像是在观赏一场好戏。
看着周围的人都开始围了过来,江潮眉心紧皱,朝着对他伸出手的保镖就是一脚。原本在国外的时候为了保护好自己,有跟着一个外国健身教练学过防身术,还学过一些柔道,因此在对付这些保镖的时候,刚开始也是不费什么心力的。
手臂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了去,蓝渃惊声尖叫起来。回过头就看到了那一个长着满脸褶子的黑衣男人一脸坏笑地拉着自己。杜弘一正在和另一边的人打斗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里,蓝渃张开嘴便朝着黑衣男人的手臂用力地咬了过去,那男人痛得对着她白皙的小脸扬起了巴掌,整个人被那股力量冲击得往后倒去。她的右脸立即就肿了起来。
杜弘一听到动静,连忙回过头来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蓝渃,眉头紧锁的他一时没有注意,被身后的人用椅子砸到了背上,衬衫顿时就烂成了条条,剧痛在之后才慢慢地被神经感应到,痛得他每走一步都会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这时,那一个黑衣的男子便拿着一旁用来浇灌植物的水壶冲着杜弘一走过来,他恨不得将人至于死地的眼神,看着让人心生惧意,但是蓝渃还是在他走过身边的时候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抱紧了他的腿。
“臭婊子!你给我放开!”那黑衣男子凶狠地朝着她交换,心里虽然觉得害怕,但是还是摇着头,“你放过他吧,求求你……放过他吧……”
“操!”黑衣男子被她抱得动弹不得,便将手中的水壶朝着蓝渃的头一砸,头上猛地一震,一震剧痛传来,随之就感受到粘稠的鲜血顺着额际泊泊地留下,双手再也无力将那一个黑衣人拦住,无力的双手缓缓地落在了身体的两侧。
“蓝渃!”杜弘一顾不上身体上的伤,便迈开步子跑了过去,他的眼里能够喷出火来,黑衣人没想到这一个看似年轻的大男孩能够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拳,两拳,三拳。黑衣人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少年眼里的怒火已经在熊熊的燃烧着,根本就听不到其他,感受不到其他,拳头也只是机械式地对着眼前的这一个男人不停地砸去。
黑衣男人不断地往后退着,他没有发现的是,他正在一步一步地接近着养着鳄鱼群的池子。饥饿的鳄鱼群早就在池子里蠢蠢欲动了,黑衣男人被杜弘一逼到了池子边,当他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时,已经来不及了,他脸上的血色迅速地凝固,他回过头来对着杜弘一摇了摇头,但在下一秒,得到的却是杜弘一冲上云霄的愤怒。
黑衣男子就这么直直的坠入了池子里,饥饿的鳄鱼群立刻就冲了过来,瞬间池子里立刻就变得腥风血雨,黑衣人的惨叫声荡漾在空气中,鳄鱼尖锐的利齿咬进肉里的撕扯的声音,还有在空气中飘散着的带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