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章溢从樊的嘴里得知了牧仁之前的故事,兴许是对她经历的事情感到同情,他竟然没有执意要走了。t/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之后,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舒适感,牧仁躲在自己的帐篷里,半天不愿意出去见人。
直到樊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牧仁才从自己制造的娇羞中抬起头来,“谢章溢睡了?”
樊摇了摇头,在牧仁身边坐下,说:“刚看见他一个人出去了,提着盏柴油灯。”
牧仁连忙站起里的手电筒拿了出来就要往外走去,樊拉住她,“干嘛去啊你?”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我怕他有危险。”牧仁说着便将冲锋衣披上就跑了出去,顺着樊说的路线,看着脚下有些模糊的脚印追了出去。
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在雪地里晃来晃去,牧仁焦急地在雪地里四处观望,生怕漏掉了一处地方,就在她有些焦虑地擦着额上冒出的汗时,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她的谢章溢。
牧仁暗自松了一口气,便将手电筒关了,借着远处谢章溢脚边的柴油灯的光线,大步着奔了过去一下子抱住谢章溢的腰。
谢章溢大叫一声,连忙将裤子的拉链拉上,回头看到是牧仁便松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跟我出来干什么。”
牧仁松开双手,紧张地看着谢章溢有些惊魂未定的脸,说:“这么晚了你还出来,我怕你……”
“姐姐啊,我尿憋急了要释放一下的,你刚才这一下差点没让我shī_jìn!”谢章溢觉得有些好笑,本来就是觉得尿急了想出来尿个尿,没想到现在尿个尿也这么艰辛。
牧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俊俏的眉目显得有些害羞,将伪装的男子气褪下。她只不过是一个情陷的小姑娘。
谢章溢将脚边的柴油灯拿起来,说:“行了回去吧,这天多凉啊,你就别跟着瞎折腾了。”
牧仁点点头。心里甜滋滋的,他偶尔也会这么关心人吗?那个叫蓝渃的姑娘,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姑娘,因为她拥有谢章溢最最无私的爱。
到了营地,樊看到牧仁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没办法劝服他这个生性倔强的姐姐,毕竟她决定的事情没有谁可以阻止。那便由着她吧,随她高兴,但要是被谁欺负了,他绝对饶不了那个人。
与此同时。蓝渃在学校已经快上完大学的课程了。蓝渃趴在桌子上看着手中的讲义,大连四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教室里来,班里的同学不再昏昏欲睡,都在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刻。
黎琼搬着一大堆的考研书籍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翻着,自从知道陈子昂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高校研究生之后。她又开始立志要考研了。当然,她的目标就是陈子昂所在的那所学校。
蓝渃有时候真的挺羡慕他们这一对的,他们相识多年,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在一起了,虽然其中的过程总是很戏剧化,但是结局是好的,过程怎么哭都行。
黎琼也算是她见过的比较勇气可嘉的女孩子了。追了陈子昂这么多年,现在修成正果,还让陈子昂慢慢对她有了感情,现在三天两头就大哥电话来,两个人隔着电话也能腻腻歪歪的。
听别人说过,最好的爱情就是会因为对方变得更好。蓝渃觉得黎琼就是这样的,她因为陈子昂变得越来越优秀。
闫婷婷决定大四实习的时候就和相恋三年的男友领证了,她是一个没有什么小心思也没有什么大追求的女生,就喜欢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在家做一个温柔的家庭主妇。
庄兰的家人在老家给她找了一份稳定的实习工作。庄兰虽然不是很喜欢家里人的安排,但是想到工资待遇还都很不错也就接受了。
室友们都有了自己好的归宿和去处,想来在这个时候也不用再担心什么。蓝渃只是一心盼着杜弘一早点回国,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而蓝渃开始了在网上疯狂投简历的日子,她将简历做成一个个人主页,在邮箱的附件里给各大公司投寄。半个月了,也是有几家公司给她打来了邀请你面试的电话,也都如约去面试了,但是都没有什么音讯。
为了面试还特意买了一件像样的套裙,穿在身上怎样都觉得别扭。但黎琼就说好看,觉得女人味十足,还将自己的那双黑色的细高跟让蓝渃穿上,蓝渃第一次穿高跟细,还是这么细高的跟,走起来就像一只企鹅。
那天去面试的还是一家很有名的大公司,面试的人很多,穿着都十分讲究,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看起来都十分得体。
轮到蓝渃进去面试,里面坐着一个外国女人和一个看起来像是主管的留着胡子的男人,看到蓝渃进去,眼睛就一直紧紧地锁着蓝渃的双眼,她眼里的胆怯暴露无遗。
面试官只是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就将蓝渃的简介放在一边,低头在纸上记录着什么,便头也不抬地说,你可以走了。
蓝渃怯生生地站在那里,问道,那我是否可以来上班了?
主管和外国女人都笑了,他们看着蓝渃,说,你先回去好吧,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是否能来上班。
到时候,到时候是什么时候。蓝渃有些焦急,那次面试都过去了半个多月了,也都没有什么消息,估计那个公司早就把自己给忘了。
下课铃声响了,班里的同学窸窸窣窣地往教室外走去,蓝渃还趴在桌子上享受这难得的宁静的时刻。
黎琼伸了个懒腰,将书本翻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