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你对二皇子吃了你的汤品毒发身亡,且你的贴身麽麽也当场毒发,有何话说?”夏后例行公事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我没有下毒害二皇子,至于宋麽麽为何当场毒发,我也不知情,请皇后娘娘,婉妃娘娘,还有两位大人明察秋毫。”长公主的语气更像是在背书,让明瑾曦突然有身在戏台上的感觉,果然是年少道行浅,勘不破这些弯弯绕。
“臣妾以为这个宋麽麽毒发得很不合常理,长公主可发觉这宋麽麽平日里有何异常之处?”这话居然是沈妃问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连长公主波澜不惊的眼神中都掠过一丝讶异,明瑾曦更是目瞪口呆,这沈妃在抢她的台词。
“宋麽麽是我身边最得用的,也是最信任的,有没有异常我倒真没有留意。”长公主实话实说。
“郡主这几天也没有调查这宋麽麽?”沈妃又热心地转向明瑾曦。
“回贵妃娘娘,调查是调查了,只是这宋麽麽的儿子一家人都被灭了口,宋麽麽的丈夫郑海失踪,我们如今正在极力寻找郑海。”明瑾曦傻傻地回答。
沈妃大喜,“皇后娘娘明鉴,长公主一定是遭人陷害了,要不然这宋麽麽一家人怎么会被人灭了口?定是想掩盖些什么,两位大人见多识广,你们看这里面有没有问题?”
皇后娘娘显然也与明瑾曦母女一样,有点无所适从,明瑾曦在家想好的对策在此时居然完全找不到使用对象。
曾张两位大人见皇后没有反应,也不敢太明显的表态,只好两边不靠地回答,“回贵妃娘娘,这里面的确有蹊跷,只是现在死无对证,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宋麽麽的死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不过长公主的确没有害二皇子的必要,更加不太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毒杀皇子,这太不合常理,所以长公主也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长公主当然是被人陷害的,长公主仁慈敦厚,这是大家有目共睹之事,她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的亲姑母,历来对这两个侄儿关爱有加,说她毒害了二皇子,我第一个不相信!”沈妃义愤填膺地说道。
曾张二人吓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贵妃娘娘说得极是,请皇后娘娘定夺!”
明瑾曦觉得有点不太真实,从现场情形看,只要皇后点头,母亲就可以脱身了,只是皇后会怎么说?
皇后神色不定地低头看着手上的茶怀,原本以为沈妃会往死里踩长公主,就象前再次交锋一般,只轻轻一句便将明瑾曦母女吃得死死的,按常理这最后一回短兵相接的审理,沈妃不与明瑾曦掐得你死我活,绝不轻易罢手才对。
没想到的是这沈妃一上来便大反常态,竟然积极为长公主脱罪,还将球踢到她面前来。
她若说长公主无罪,那天在现场目睹了事情经过的宗亲们怎么想倒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事有皇上参与,皇上现在很明显暂时不想让长公主脱罪。她若是坚持长公主是凶手,忠义候府肯定会怀恨在心,夏家要想再拉拢忠义候就困难了。
看来是沈相那老贼给沈妃出的点子,这是反将皇上一军,沈家当初利用长公主成功毒死了二皇子,同时拉长公主下水,没想到反给皇帝钻了空子,皇帝竟然利用忠义候府来对付沈家,想必此时沈放已经回过味来,立刻改变策略极力为长公主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