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雪哭累了,只觉得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
本以为不介意的,原来只是因为藏的太深才将自己也糊弄过去。
姜云闲不来寻她,她很在意的。
这是她的爹,哪怕是干爹,她也是很在意的。
看到此情此景,周围的人若是还不明白什么,那脑子就是给驴踢了。
纷纷收起了手中的武器,虽然依旧站在巨石上头,却已经没了最初的敌意。
随着姜云闲一同来的侍卫,也已经与帕努奇三人混到了一堆,瞧瞧的问了几句,站到一旁去了。
“姜爹,给你介绍下,这是小七,我,我,我要嫁的男人。”花上雪介绍这玉弥瑆,哪怕早已经决定要嫁给他,可是当着姜云闲的面这般说,还是止不住的羞涩,整张脸都火辣辣的定是红透了整张脸。
花上雪不由低了头,搅着衣襟。
“岳父大人,小婿玉弥瑆,自小就对小雪一见钟情,前不久方才得她应允,所以陪着小雪带着一批货物碰碰运气,希望能够得到岳父大人亲口的祝福。天可怜见,方才因缘际会下救了帕努奇三人,才有此机会得见岳父。也得知了如今塔沙国遗民的状况,希望能够略尽绵薄之力,帮助岳父大人渡过难关。”玉弥瑆躬身行礼道,执晚辈礼,态度诚恳,并且提出希望帮助他们的事情。
姜云闲望着玉弥瑆并未因为他这话就感动,反倒是冷哼一声,怒视玉弥瑆。
“藏头露尾,居然连面容都是易容,你能欺骗我家雪儿,可瞒不过我这双老眼。小子,你还太嫩了。”姜云闲说着就吵着玉弥瑆挥拳过去,一招打出就是直攻玉弥瑆咽喉位置。
玉弥瑆立刻避开,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姜云闲的武功不弱。就算是他天赋了得,可最多也就是比姜云闲强一分而已。
姜云闲的身份特殊,不管他是如今塔沙国三万遗民的王之外,还是花上雪的干爹。也是他的岳父大人。
伤他自然是不能,那只能拖着,将事情原委解释清楚,不然等他一声令下,其他人若是一起动手,他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岳父大人,您误会了。我不是藏头露尾,只是之前因为需要,不得不易容。这易容的药水有半年时效,如今也不过是过了四个月而已。还差两个月就能够卸下易容恢复原貌,这事情我跟小雪说过了,绝对没有欺瞒,糊弄她的意思。还请岳父大人明鉴。”
“爹,你住手呀。小七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知道他现在无法恢复原貌的事情,不是真心欺瞒我的。更何况,若非小七救我,我早就死了。爹爹,您真的不能伤他,不然女儿就要成寡妇了。”花上雪急道。看着空地上打起来的一老一少,这叫一个急。
不管是伤了谁,她都不想呀。
“雪儿,他说什么你就信了?说不得是早就不好的局,就等着你入套。这小子不管怎样都要拿下,然后严刑拷打。逼问出他的目的,让你看看他的真面目。”姜云闲大声喊道,那架势是不想善罢甘休了。
“他没有给我下套,我们小时候就认识的。我还有他立下的要娶我的字据,当初在花家村是就立下的字据。那时的我不过是个小村姑,他能图我什么,这一切真不是下套,而是真的喜欢着的。”花上雪一急,不由想起了自己怀中的那本册子,那可是玉弥瑆亲自立下的字据,是最有力的证据。
“真的?”姜云闲招式一停,正好抓着玉弥瑆的手腕,而玉弥瑆也相同抓着姜云闲的手腕,双方都同样搭在彼此的明白上,却是谁也奈何不得对方。
“真的,珍珠都没有那么真,不信给你看,看过后你若是不信,再打过就是。”花上雪苦着一张脸,被姜云闲突然的固执弄得颇是无奈,从怀里摸出那本用牛皮纸裹好的小册子,揭开了外层系着的带子,将册子取了出来,翻到了玉弥瑆小时留下的那段话所在的页面指给姜云闲看。
姜云闲松开了玉弥瑆的手腕,瞪了他抓着他的手腕处的手,玉弥瑆讪讪的松开了手,立在了一旁。
姜云闲走向花上雪,接过了那本车子看了一眼后,眉梢一挑,待得在看到落款处时,眉梢更是挑的老高,指着上头的落款名字,道:“册子里立下字据的人叫做白玉麟,这小子刚才说自己叫玉弥瑆,你怎么可以将两个不同的人混为一谈,用这来忽悠你爹?还有这个叫做白玉麟的小子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舒服,什么叫做不许你沾花惹草,只能等他八抬大轿来迎娶你。他以为自己是谁呀,这么拽,真是欠抽的小子。”
“爹,你听我说,白玉麟也是玉弥瑆,就是我刚才喊的小七,这都是他。一切都因为他如今是过继到外公家的孩子,改了原本的姓氏,才会有两个不同的名字。不过,小名是不会变的。都是叫做小七,排行第七。我可以保证,这真的是同一个人。”花上雪说着举手发誓,保证道。
姜云闲不语,翻了翻册子,先是看到了玉天茗的留言,想起了这本册子的由来,待得反倒首页时,自然也注意到册子上云瑾泽小时留下的那段诺言,眼眸微敛闪过一抹光华。
“雪儿,这是谁写的,居然欠你这么大的人情。”
“哦,这人叫做云瑾泽,西京城的宣王,小时候我救过他一命,这本册子也是他送给我的,他叫云瑾泽,仲卿是他的字。”
“哦,还是个王爷呀,不错,不错。你的话我就信了,不过,若是这个小子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