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娟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猫腻的,一见事情有希望,忙半跪半爬的走到皇后娘娘的身边,趁热打铁,正声道:“娘娘明鉴,他是七公主府上的侍卫,而半夏如今又住在公主府上,这相处的日子一久,生出不该有的情愫也不是不可能的,可见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还请娘娘莫要再迟疑,快将这二人严惩,否则难以服众啊娘娘!”
半夏一听到她这么诬蔑自己,哪里还忍受的住,当即反驳道:“小姐,她在胡说八道,奴婢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情信,更没见过这个侍卫!奴婢本要回房替小姐拿换洗的衣物来,谁知道走到一半的时候,后脑勺突然猛的被人敲了一下,随后我便昏迷了过去,醒来已经被人绑到了这里,她们先是陷害小姐,让小姐脱不得身,现在又来陷害我,还请娘娘还我一个公道!”
皇后微微皱了皱眉,为难的看向云若,这事双方各有说法,而且双方的证据又明显不足,显然不好办。
云若投给皇后一个安心的笑,让半夏稍安勿躁,继而走到那名侍卫的身边,低下头问道:“那封信可是你写的?”
云若淡然如水的眸子里含着笑意,却是让面前的侍卫有些害怕,低下头,恭敬的答道:“是奴才写的……”
云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神里蓄着寒意,就连语气也变得凌厉,“那可是写给半夏的?”
“不……不……”那侍卫颤颤巍巍的低着头,连身上都在颤抖的,却仍是不死心的答道:“是奴才写着玩的……”
先前那个婢女分明是说这是他写给半夏的。而他却说不是,很明显是矛盾的,如果不是那婢女在说谎,那就是他在说谎了。看明娟无所畏惧的模样,显然不会承认自己说谎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说话都不利索。虽然低着头,还是可以想象到他眼神的闪烁的,显然,大家都会认为他在说谎!
“大胆,你可知道宫中是什么地方,岂是胡言乱语的地方,还不快从实招来!”四公主怒喝一声,威严的道。
那侍卫更加害怕的抖了抖身子,不停的在地上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饶命可以。但你必须得说出事情的真相,否则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那侍卫听到四公主如此狠戾的话,抬起头。脸上毫无血色,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复杂的看了一样云若的方向,又抱歉的看着半夏,那神情真可谓是深情款款,继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道:“我们还是如实招了吧,相信皇后娘娘和公主一定会饶了我们的。”
这显然是坐实了半夏和他私相授受的说法了。
半夏哪里能忍受这样的诬蔑,当即指着他,气急败坏的道:“你别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谈何私相授受!”
云若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并不急着替半夏说话。
那侍卫丝毫不理会半夏的指责,跪倒在皇后面前,悠悠的道:“我本是七公主身边的侍卫,那日跟随七公主出宫,看到了半夏,我们两人情投意合,但她在宫外,我在宫内,一直不的相见,恰好七公主叫蒋小姐入宫做陪,我很是高兴,便约了半夏在御花园一叙,岂料被她发现,闹出了事,还搜出了我身上的信件……”说完,他头低的更低了。
“你……你胡说!”半夏气急了,却苦于一直没有证据,她确实接触过他,只因为他说他是七公主派来接小姐的,她便傻傻的信了,谁料会突然被人打晕了,她现在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皇后的神色不是很好,蒋云的性子是一直被莹儿称赞的,她相信,她手底下的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如今却闹出这等风波来,显然很可能是故意陷害!
“你说和半夏早就认识,那你可知道半夏在国公府多长时间了?”云若面色冷凝,突然开口问道。
那侍卫显然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思索了片刻,答道:“有十多年了吧……”,看她的年龄不是很大,而她们这个年龄的婢女,必定是从四五岁便签了卖身契的,如今算来,也就是这个数。
“嗯,不错,是十多年了。”云若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可知她有个姐姐?”
“是,是,她有个姐姐。”那侍卫又毫不犹豫的答道。
云若笑了笑,没有说话,转向狼狈的跪倒在地上的明娟,笑着问道:“你是何时发现她们鬼鬼祟祟的?”
面对云若淡然的笑意,明娟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子,答道:“约摸一个时辰以前。”
四公主一听到这个回答,脸色立刻变得古怪起来,带着怒意瞪着明娟。
一个时辰以前,也就是云若离开宴会那会,云若又笑了笑,转而含笑的看着皇后娘娘,似是惋惜的道:“回禀皇后娘娘,我要问的都问完了,可我还是有疑惑,半夏明明只有一双弟妹,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个姐姐,而且,如果我没记错,一个时辰以前,半夏正在我身边,而我,当时还在殿外跟七公主叙话呢……”
云若说得极其的婉转,语气中并无责怪,只是平静的道出事实,且带着惋惜似的看向地上跪着的二人。
听到云若的话,明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即反驳道:“我是记错了,是半个时辰以前……一个时辰以前我还在受罚,怎么可能见到她呢。
“是吗?”云若又笑了一下,边笑边走到明娟的身边,“既然你被打了二十大板,那一定伤得不轻咯?”似是关切的话,却让明娟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