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担心什么,什么就偏要来。
这不,云若刚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就感觉眼前的光线被什么挡住,云若下意识的抬头。
来人约摸有七八个,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壮汉,手里拿着长长的木棒,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手掌,面色凶狠。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土匪?人贩子?如今虽是夜晚,此处虽僻静,但也并非无人经过,他们却好像旁若无人,路过者见了这个阵势也慌忙的绕道,显然不想惹事。
云若脑子一下子闪现过无数个念头,逃?人家人高马大还带着家伙,显然还没逃走就可能被打成了肉酱,喊?这个主意似乎不错,可官兵离这似乎有些距离,沈奕也不知踪迹,谁能来救她,打?显然十分的不合实际。
在云若低头思索的时间,那群人的头子已经将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量了遍,随即将目光停留在她手上,她刚刚给了瞎眼大叔几枚铜钱。
云若顿时松了口气,十分麻利的在身上摸索一番,十分慷慨的将身上全部值钱的东西捧到那头子面前,讪笑道:“大爷,您看我是穷人家的小孩,身上就这些值钱的东西,都给您。”
反正她现在的想法就是,钱财乃身外之物,反正她的钱没了,沈奕那还有,保命才是要紧的。自己也可以趁机拖延一下时间,说不定沈奕回去没见到她便会出来找了,他的方向感向来很强,找人更有一套,相信很快就会找到她的。
那头子目光在云若身上游移,似乎有些怀疑,似乎有些不屑,冷哼一声,一把将云若手中的东西夺过,“想不到小小年纪,还挺知趣的。”
云若面带笑容的低头称是,“是,是,是,天色那么晚了,又冷,你们出来也不容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云若现在只盼望着自己说两句好话能哄着他们,少受一些皮肉之苦,最好能放弃掳走她的念头,她要是无缘无故不见了,沈奕会担心的。
他们好像没有听到她的祈祷,那头子掂了掂手中的银两,随手丢进怀里,两手一挥,对后边的人吩咐道:“带回去。”
立刻就有两个人过来将云若抓住,云若不敢挣扎,只是讪笑道:“大爷,您看,我长得难看,身上还一身的病,又是穷人家的孩子,您把我带回去吃亏的很,万一身上的病过给几位大爷就不好了。”
她这话一出,抓住她胳膊的二人果然厌恶的放开了手,还不忘将手往身上擦拭干净,好像她是什么肮脏无比的东西似的。
那头见到小弟没骨气的放开了她,立刻就骂道:“你们这些蠢货,唬人的话你们也信!她要是得了什么重病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吗?蠢货!”
一个小弟立刻走到他身边解释道:“大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我看她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顶多卖几个小钱,可别为了几个小钱染上什么大病,到时医药费还比这几个小钱多呀,大哥。”
云若见染病这法子有些苗头,面上立刻露出痛苦无比的表情,捂着肚子就蹲了下来,“妈呀,我的肚子怎么又疼了,又该起一身疹子了,这可怎么办呐。”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们的脸色。
又一个小弟见到云若如此,许是信了不少,也跑到那头儿身边,指着云若说道:“大哥,你看,她病好像发作了,我们这时候把她带回去指不定没多久就死了。”
见他不说话,立刻又聪明的奉承道:“我们染上病倒没什么,大不了贱命一条,可大哥这金贵的身子,万一也染上了,那我们就是全部人都不够赔的。”
这会那头似乎有些松动,将目光投到云若身上,云若十分配合的又叫了几声,就在她以为他会放过她的时候,他说出的话又一次让她打入了谷底。
只见他恨铁不成钢的用木棒在说话的两个小弟身上狠狠的一敲,骂道:“蠢货,跟了我那么久还是这么蠢!连是真是假都分不清!你们不敢是吧?那我自己来!”
说完,拿着木棒便向云若走了过来,云若一惊,这场面变得也太快了吧,看他的阵势好像是十分的生气,他一生气呢手里的木棍就不听使唤,一不听使唤她就遭殃,一遭殃她就会受皮肉之苦。
她的伤才好没几个月,又要受伤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大爷,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瞎眼老母,下有……”她下有什么?呃,好像没有。“下有刚出生的小弟,家里都等着我回去照顾呢,大爷就发发善心,放我回去吧。”
见诱骗不成,云若立刻用软的,希望激发一下他们的善心,当然,希望渺茫。
“上有八十岁的老母?我还有九十岁的老爹呢!你当我是傻子,你蒙谁呢!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骗人!”
说完,举起木棍就往云若身上砸,冷风呼呼的吹过,刮起大街上的金银纸,像一个断线的风筝,漫无目的的飞到空中,在寂静的夜里,飘荡,飘荡着。
结结实实的一棍打到云若身上,正好是她右边的肩膀,疼痛一下子袭来,让她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一手捂着肩膀,眼神凌厉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人。总有一天她会还回去的。
“瞪什么瞪,我叫你挑破离间,我叫你装病!”
他越打越愤怒,似乎打上了瘾,密密麻麻的棍子落到云若小小的身子上,浑身的骨头好像被人生生的挖开似的,除了疼还是疼。
猝不及防间,云若脑后也受了一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