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神医啊!太神了!”几个人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的,感激的看着吉宗。
吉宗摆摆手,无所谓的说“也没什么,不过是上了年纪,车厢里又憋闷,特别是估计你平时有便秘的毛病,更容易气血不畅。”
老人憋红了脸,手都有些哆嗦了,被喊他们过来的女子看到,赶忙用身体挡住,道“看看,主子都感激的无以言表了。还请恩人留下姓名,待来日相报。”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阿文,咱们走!”吉宗摆摆手,转身回了马车,三郎佐赶紧跟上。
吉宗的马车从他们身边路过,他们都一直保持着感激的姿势,甚至鞠躬相送。走出有一段距离了,三郎佐打了个口哨,隐隐有声音传回,示意没有跟梢的,他才拉开门,吉宗很默契的出来,坐在了他身边。两个人挨着坐在车上,彼此的热度透过衣服相传,马低着头不紧不慢的走着。
“你何时精通医术了?”三郎佐打趣道,他要是再看不出有问题,他这暗卫头子也就甭做了。
吉宗用手遮着耀眼的朝霞,撇撇嘴笑道“赶鸭子上架呗,谁让咱们的医生还没到岗呢!”
三郎佐眼神一闪,吉宗拍拍他的肩膀,道“给阿圆传个信儿,就问问她医生何时到位,咱们路上已经遇上病急乱投医的了!”
这暧昧不明的信息传回去,以阿圆的聪明和她对吉宗的了解,自然会明白,这是吉宗示意她,周围有内奸。吉宗出行的配置,知道的人很少,可是,真正知道的人,又都知道,她的医生还没到位呢!所以,这个人,应该是在府里但是又不是很接近中心,不知道怎么听得的一言半语,就把消息传了出去,让人做了这么个套儿。
“你怎么看出来的。”三郎佐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苦无证据。吉宗赞赏的对他点点头,这是三郎佐的优点,他总是更相信证据而不是眼睛,这种理性,应该是男性天生的优势。
“最明显的一点儿,是,你在外行商的时候,何时见过高门大户的随从,跟你鞠过躬?”吉宗这么一说,三郎佐也就明白了,还真是,这些人平时眼睛都长在脑袋顶上了,他们的穿着打扮一般,虽然驾着马车,但他言明自己是商人,这种身份,是高门大户不屑于来往的人。而且,那人说是有求于他们,一开始的态度却高傲,只是吉宗下车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鞠躬了。那就是说,这人知道吉宗的身份,而且,他知道他们一行应该有医生跟随。
“而且”吉宗看三郎佐明白了,但还是有些想显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三郎佐面前,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像是有无数宝藏和想法随时要向他炫耀似的。
“是,还有?说来听听。”三郎佐很给面子的睁眼问道,吉宗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前者的眼睛里露出了宠溺的笑意。
“他们的车轮上根本没有多少泥土,他们不是远道而来,可是,最近的驿站也还有将近百里,可他们若是从城里来,为什么马车的方向又是和咱们对着的呢?他们若是真从最近的驿站来,又是几点启程的呢?那个老头啊,还化了妆呢!人倒是贵人,就是不知道是谁下了这么大一个饵!”
都说富养人贵养气,这个老人的身份不低,不是普通人穿件衣服就能装的。只是,想起他那颤抖的手,估计是气的。哈哈,那一下掐下去,晕过去的人都能疼醒了,这本来就没晕的人嘛,自然就疼得跳起来了。
“你既然知道了,还去咬饵?”三郎佐双眼带笑,歪头看着吉宗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吉宗一挥手说“这么大的礼送给我,我还不得接着,我倒看看,我施恩的人,要如何‘回报’我。”
既然摆明了是局,自然有后续,他们以有心算有心,将计就计,只等着看就是了。马车渐行渐远,暗卫也飞身跟上,一前一后,不远不近的缀着。等他们一行人都走远了,茂密的松树上,显出了一个红色的人影,男子轻点树枝,笑着说“有趣,有趣,真是有趣!”说完,飞身一纵,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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