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认命的时候,像是一朵鲜花即将凋零,腾波手上的劲道不减,从怀里掏出几枚银币,叮当叮当扔在了榻榻米上。女人的手微微攥紧,最后,又松开了,摊开双臂,柔顺的躺在了榻榻米上。腾波两眼放光,压了上去。他是喜欢品菊,可是,他更爱女人柔软紧致的身子,只不过,大奥缺这个!
女人看着斑驳的天花板,把自己的思绪从身体里剥离。她想象自己还在护城河里,和绘岛泛舟。冬日的暖阳,洒在两人身上,绘岛粗狂的脸带着微微的红,即使看她一眼都觉得像是亵渎了她。她摇着撸,听着绘岛粗噶的声音低低吟唱着和歌。那一瞬间,她觉得,河好像没有尽头,她一直摇一直摇,希望时间就此停止,或者永远延续。
大奥里,近卫熙却是找来了竹,细细叮嘱着。
“我莫不是听错了吧?”竹好笑的看着近卫熙,他倒不是同别人一样看低了近卫熙。就凭他的手段,间部诠房说不好,十个喜世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家继身子又一直不好,这大奥谁说了算,还真说不好。笑一时不算什么,难的是笑到最后。可是,近卫熙让他办的事,却还是让他觉得可笑和难以置信。
近卫熙慈爱的拍拍竹,像是长辈在关照晚辈,可是竹的鸡皮疙瘩却是起了一身。
“我一直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你也确实没让我失望,现在,你是帮我,但也是帮你自己。”
竹都气乐了,近卫熙把他送到有栖川宫床上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现在呢?
“大人莫不是忘了,我现在还是有栖川宫正仁亲王的未婚夫呢!”
近卫熙笑得更慈祥了“也怪我,之前总觉得她是个好的,可哪里知道她这么不中用。我看,她这身体也不行了,所以,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竹拿有栖川宫做幌子已经觉得自己够无耻了,哪知道近卫熙比他更甚,这是直接不把这事儿当事儿,这人在他眼里好像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是,他还不够无耻,真说不出什么生是有栖川宫的人,死是她的鬼。所以,就只能笑着问“可是,我若是这么做了,又能得到什么呢?”
“御台所这个位置,怎么样?”近卫熙笑着问,竹觉得头嗡的一声,饶是他见惯了大奥的厮杀和龌龊,也没料到近卫熙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竹咬着牙,掩饰自己的颤抖“您不觉得,将军殿下的年纪太小了点儿?而且,她的未婚夫八十宫吉亲王,还在大奥呆着呢!”
近卫熙看了他一眼,笑得更慈祥了,可是竹却觉得阴冷,好像他的嘴里忽然冒出獠牙似的。
“你这孩子,说你聪明,这时候又犯傻。我既然让你和吉宗培养感情,又怎么会让你当家继的御台所呢?”
竹听他把话摊开了,反而不紧张了,反正知道的也够多了,死几次不是死,命只有一条。“大人也别拿我当孩子哄骗,纪伊殿为何要和我在一起?我可是见过她的正室和侧室,都是出众的人。”
近卫熙对于他没有问,为什么纪伊殿能当将军,而满意的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
“你这孩子,平时看着机灵,到了这个‘情’字上,也犯糊涂。”近卫熙温和的说“这大奥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大家的,你我都知道,这大奥,没有秘密!吉宗喜欢你,这可不是什么秘密。她替你挨过刀,替你撒过樱花,甚至,还想带你回纪伊,如果这都不是爱,那这世间又有什么感情,是让人相信的呢?”
竹嘭的一下站起来,吓了近卫熙一跳。近卫熙惊讶的看着变了脸色的竹,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果然,扯上感情的事情,总不是那么好把握。难道,他揣摩错了,可是,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
竹只觉得世间一切的美好,都被辜负,所有美好的画面都变得阴暗肮脏,大奥这个地方,果然吃人,连人的梦,都要蚕食。近卫熙为什么总能拿人心里最美好温暖的东西,和人谈判。一个个被摊在台面上,所有的美好,都变得鲜血淋淋。连午夜,都不敢再拿出来回味,一切,都变了味儿。
竹的手握拳,又松开,再握紧,他的呼吸由急促到平缓,瞳孔又紧缩到慢慢张开,无数的伎俩在他心里晃过。可是,所有的前提都是他能活着从这间屋子走出去。
终于,他平稳了情绪,又坐到了近卫熙面前。后者露出了笑容,是的,他知道,自己总会成功,有谁,能抗拒心中所想成为现实呢?
“你没跟她走,无非是因为她不能许你正室的位置,可是,现在,你有了,不仅如此,还是御台所,这大奥最尊贵的人。”近卫熙轻轻描画着美好的前景。
竹不再生气,反而笑着问“大人莫要哄我,她还有个正室呢,若是我没记错,还是您的远亲。”
近卫熙看着竹这样,反而踏实了,要是不谈条件,就不是竹了,他也不敢让无欲无求的竹活着走出去。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一个没有yù_wàng的人,又是无法掌控的。
“真宫理虽好,但毕竟年幼,他又做了些荒唐事,我看,难当大任。”近卫熙看竹嘲弄的笑了,知道不说清楚,必然不能取信于他,索性摊开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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