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徕不用想也知道,这必定又是吴招娣的主意。t/
当初分家的时候说得明白,各自要各自当时的房子,那么现在沈大昌在两家中间架栅栏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香徕也说不出什么。她看了两眼便转身回了自己家,想着隔开也好,省得再和吴招娣闹心,大不了在菜园中间拆条路出来,把那里的栅栏拔了做大门。
可是她刚进屋没多久,就听张氏站在东屋门口吼大昌:“你那又作什么,好好的院子,从中间隔开算咋回事儿?叫外人看了笑不笑话?!”
大昌回道:“娘,家宝害怕西屋的鸡,招娣不放心让他在院里玩,想架个栅子挡一下!”
家宝学步早,还没到周岁就能蹒跚着到处走了,而且每次见到天徕就欢喜得不得了,香徕家四人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
张氏听了他这不算理由的理由又道:“怕什么怕,好歹也是个小子,还能让几只鸡吓着!”
沈万金吃了香徕买回来的药已经见强了,现在说话勉强能迸出一个半个字,胳膊也能抬起来了。张氏不知道是真心感激,还是想拉拢香徕想让她再出钱给买药,总之对香徕家的态度更好了,眼瞧着儿子要把两家隔开,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也都不能答应。
大昌见娘不让隔,垂头丧气地晃当着刚埋下去的柱子,要把它再拔出来。
在屋里哄着家宝玩的吴招娣见大昌被婆婆阻止,从屋里出来数落道:“不就架道栅子嘛,又犯啥说道了?小子怎么啦,小子就不行怕鸡了?那屋整那些个祸害人的活物你不管,我们架道栅子倒成事了!”
张氏抻着脸道:“孩子怕鸡大人看着点不就行了,好好一个院子,打中间架道栅子算怎么回事儿?你们没看那栅子架到哪去了,你们还不让人家一家人出门儿?”
大昌挖坑的时候就在为大门的事儿犯愁,现在见娘也这么说,便朝吴招娣道:“娘说得对,这栅子还是别架了!”
吴招娣觉得自己这次有些道理,大声嚷道:“哪远哪近都不知道了,家宝不是你们亲孙子、亲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别人,自己家孩子倒不当回事!”
香徕听着院里的争吵声,心道:“这吴招娣刚安份了几个月就又乍毛了,看这意思,搞不好又是一场大战。”
可是她这次却想错了,沈大昌见吴招娣又摆出从前那副嘴脸,抱着柱子朝她吼道:“你吵啥吵?爹刚好点,你是不是又想把他吵出病来?要吵回你们老吴家吵去!”
吴招娣当时就被他吼得没声了。从前吴招娣在沈家兴风作浪,每次不是大昌陪着她就是张氏给她撑腰,现在这从前支持她的母子俩却合伙对付她,吴招娣顿时没了威风,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猛地一甩脸进屋抱着家宝抹眼泪去了。
香徕家几口人倒不知道她哭不哭的,只是听着那边又为自家的事吵架也觉得闹心。
香徕道:“娘、二姨,要不咱们把栅子架上吧,自己走自己的,省得和吴招娣闹心。”
香徕娘和二姨都点头赞成,这两年她们也实在被吴招娣闹得太心烦了。
吃过午饭香徕让娘去屋后看田,自己和二姨在院里架栅栏。
张氏在屋看见出来说道:“你瞅你们这是干啥,大昌媳妇想一出是一出,你们别和她一样的。”
二姨娘道:“没事的大嫂,我家那几只鸡也是挺讨厌的,到处又飞又跳,这园子里的菜也出来了,架个栅子挡挡省得它们跑你们园子里刨菜。”
张氏连道:“没事没事,家里总有人,勤出来赶着就是了,你说用这东西把院子隔开,让外人看了得咱想。”
张氏对香徕家人态度变好,香徕也不愿再刻意去翻从前的老帐,对她的态度也好多了,看她一脸为难的样了说道:“架个栅子也没啥,反正家分开了,迟早也是要隔开的,大不了在栅子中间留个小门,走起来还和从前一样。”
张氏见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又向中屋叫道:“大昌,快点出来,帮你二姨婶和香徕一块弄。”
大昌从屋里出来,也跟两人客气了一阵子,见两人主意已定,便也跟着动起手来。
三个人一下午便把栅栏弄好了,依照香徕的说法,在靠近屋子的方安了道可供一人行走的小门儿,方便两家人走动。并且大昌还帮着两人一起把西院菜园的栅栏拔开,给香徕家又开了一道院门。
就这样两家终于彻底分开了。
院子隔开之后吴招娣能找到茬儿的地方更少了,香徕四口过得平静了许多。
眼看着屋后的稻苗长起来了,香徕的水量控制得好,田中的杂草全都被水闷住,偶尔钻出几棵也很容易拔掉。
在家里呆着没什么事儿,香徕想着去年大伯给留下的陈粮怕是不够四口人坚持到秋天,便想去采些山菜回来晾晒,而且好久没吃到肉了,再下几套子弄点里味回来打牙祭。
可是这一想到上山,她忽悠一下想起一件事。
年前她和二姨娘在金矿外遇到的那个老头,临死前还嘱托自己帮他传信,当时自己可是一口答应了的,但是回来犹豫了几天,结果过年事儿多,就给忘到脑后边去了。
现在再次想起,香徕心里还明些犯嘀咕,到底要不要帮他传这个话。
有心不管,可是人都说答应了死人的事一定要办,不然他在地府魂魄会找上你。
前世的香徕不信这些,但是现在都已经穿越了,哪里还由得她不信。
可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