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谨行低头轻轻摸了下下巴道:“好吧,算我的错,不该冤枉你。”
香徕转头不再说话。
骆谨行看着院中飞扬的烟花道:“怎么样,好看吗?”
香徕撇嘴道:“一般。”
骆谨行笑道:“听着还是好酸,嗯……要不我也为你放一场?”
香徕道:“你都是从哪里听出来的酸?我是真得觉得很一般,这烟花不只形态单一,颜色更是只有一种,也就连香锦才会看着傻乐,若是换了本姑娘,这大冷的天宁可回家睡觉去。”
骆谨行不解道:“烟花不是向来只一种颜色么?难道还可以做出其他颜色?”
香徕道:“当然可以,只要把其中的铁粉换成不同的种类,自然就会出现不同的颜色,喷溅类花的药料做得密度与大小不同,焰火的形态便也会改变,不过是些比较简单的方法而已。”
骆谨行探究地看着她许久才道:“你怎么懂得这么多,难不成脑子里天生就有这些么?”
香徕迟疑了一下,道:“哪有,自己没事胡思乱想的还不可以么!”
骆谨行耐人寻味地笑了笑,道:“那你胡思乱想的还真多,便如刚才那首诗,是你没事也在胡思乱想我么?”
香徕鄙夷地斜了他一眼,道:“看你才是在胡思乱想,那诗可是我剽窃来的,你当我有那等才华吗?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
骆谨行仍是不信,道:“哦?那你倒说说是剽窃何人的?我回去好查一查,拜读一下此人的大作长长见识!”
香徕有些头疼,心道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即便我说出来你又到哪里去查?
想着不再说话,骆谨行便也站在她身边不说话。
站了一会儿,香徕幽幽叹了一口气。
骆谨行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叹什么气?”
香徕道:“说实话你能来我真是挺高兴的,可是……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啊!”
骆谨行道:“我知道,可是我却不能不来,若是别的宴席也就罢了,偏偏弄什么招亲会,你在招亲会上看到的若不是我,我这一辈子都会遗憾!”
香徕有些想笑,可是想到自己的计划很可能因此受到影响又笑不出来了,叹道:“唉,头一次见你这么义气用事!”
骆谨行道:“我知道,发现你我有关系后连家人必会提防你,可是我来前也想过了,即便我不出现,他们也一样不会相信你,你才进府短短几日,他们便又是改户籍又是招亲的,摆明了是想把你搜刮干净便清出府去,现在我出现,没准他们会有所顾忌,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香徕想想也是,凡事都有利有弊,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便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两人在这里说话,虽然说话的声音被烟花声和人声覆盖,但是站在一起亲近的模样还是被围着骆骞和连香锦巴结的众人看到,而且香徕身上还披着骆谨行的大氅,便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些人低声窃窃私语道:“看,世子怎么和连香徕站在一起了,看样子俩人关系还那么亲密?”
“真的!他们不是刚刚还针锋相对么,怎么这又凑到一起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骆骞和连香锦听到议论也转头看来,只见闪烁的烟花之下,俊秀的骆谨行站在俏美的香徕身边,两人还真有种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的感觉。
这使得从小便被人赞为天生一对的骆骞和连香锦也忍不住生出妒意。
连香锦恨得牙根都开始发痒,原以为这次吕府之酒宴可以打击得香徕颜面扫地,没想到她竟然“借机”勾搭上骆谨行,哪怕她和骆骞以及她的姑母连重雪一直都没把骆谨行放在眼里,可是从表面上来说骆谨行的身份毕竟还是比骆骞高出一截,在骆谨行没有彻底倒掉之前做骆谨行的女人一定要比做骆骞的女人有面子。
这样的事实是连香锦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于是她在看到香徕和骆谨行站在那里默契十足后转身便走,连余下没放完的烟花也不看了,和连香音打了个招呼后便到后宅穿上外套与连香媛一起回了连府。
骆骞见到骆谨行和香徕在一起,虽然有些莫名的妒忌,却不觉得是什么十分了不得的事,对于连香锦突然离去有些不能理解,但是天色已晚,不好再到吕家后宅去,便也带着人回了王府。
众人纷纷散去香徕也该离开,她把身上的大氅还给骆谨行,问道:“怎么只你自己,今天徐麟没跟你来么?”
骆谨行低声道:“我见只是在吕府中聚会出不了什么意外,便让他留在门外了,想必现在和徐澈在一起。”
香徕道:“哦,那我们也走吧,再不回去我‘娘‘要担心了。”
骆谨行再次把大氅披回她肩上,道:“晚上太冷,这衣服你便穿着吧,我就不与你一起出府了,不然太过招摇。”
香徕道:“也好,只是你穿得也不,会不会冻坏?”
骆谨行道:“放心好了,还当我是从前么。”
说完当先大步离去。
慧玲见骆谨行离开再次回到香徕身边,低声道:“小姐,世子对你还真好呢,竟然专程赶来帮你。”
香徕脸上满是笑意,却嘴硬道:“少要胡说,他是来看热闹的。”
慧玲撇嘴表示不信。
香徕只当没看见,越过她来到连香音和吕甫生面前,道:“谢谢姐姐、姐夫的款待,天黑了,我这便回去了。”
连香音看着她身上的大氅暗自妒忌,表面上却作着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