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朝云第一次听他说从前的事情,突然沉默了,安静了下来,平静的听着。
“你其实那时候应该知道,你母后活不了了。我接过你,给你处理伤口,你就算那时候已经没有意识了,却还是一直在念‘报仇’。”
“你根骨学武虽是上乘,但学灵术却是缺陷,我那时就意识到,你如此迫切的想要报仇,醒来以后,一定不能等太久,而想冒进,只有一个办法。”
帝朝云一愣,轻轻垂下眼眸。
“你醒来以后,我照顾你,想要成为你充满黑暗复仇心灵里的唯一阳光,让你放弃掉那条路,你逐渐开朗,也答应我不会冒进,却始终不肯告诉我你爹娘是谁。”
“三年后,父皇重病,我被召回国,余香山从此无人可进,你也从此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
纳兰天阙转身,看向帝朝云,凝视着她的眼睛,很无奈,很温情,带着微凉的夜风划过的丝丝细雨,窗柩上的明月光也变成了丝丝薄凉。那是第一次那个雍容气质中掺杂的痛苦。他没有再说下去,剩下的话他不能说,不敢说,甚至怕说出口。
帝朝云闭上眼眸,“原来,你已经知道了。”